李曄眼看著駱晴竟然是一副拉自己下水的樣子,便也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事的確是這樣的。
若是換了旁人的話…
得罪了駱晴的,那怕是直接一有毒的銀針就要飛過去,讓那人當場斃命了呢。
拿出匕首嚇唬嚇唬,跟這樣要命比起來,的確已經是手下留了。
李曄思索片刻,便就平心而論道:“黎王。我的王妃,對你的王妃,已經是手下留了。因此,還請黎王妃以后,自重吧。”
“不要再來招惹我家王妃了,不好惹。”
駱晴似乎是頭一次聽見李曄用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當即莞爾一笑,便得意洋洋地看向了黎王夫婦。
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挑釁。
黎王大概是沒有想到,駱晴夫婦竟然是這般的“囂張”,當即氣得咬牙切齒以后,連道:“好,好,好!”
話說完,一邊罵罵咧咧地在那兒喊著什麼“你們跟我等著”之類的話,就帶著哭哭啼啼的黎王妃,走了。
眼看著人已經走遠了,李曄這才回到駱晴的邊,直接就手將駱晴的腰給圈住了,認真地抱著。
半晌,李曄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駱晴將事簡單一講,這才忍不住道:“誠然,如你所說,我的確是已經‘手下留’了。若非是黎王妃,現在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
李曄不可置否,著下琢磨了一下,就道:“這些人,一個個的,的確也麻煩。”
看來,要想法子將這些人都給解決了才行。
“就是。”駱晴一邊說著,一邊就輕輕地松開了李曄環住自己腰的手,重新坐回到了秋千上頭。
駱晴抬頭看向李曄,只見在的照之下,李曄的臉龐分外明亮。
同時,李曄一雙深邃的眼睛,也是看著駱晴的,滿滿的都是意,實在是讓人沉醉。
“幫我推秋千,好不好?”駱晴笑地問著,仿佛此時此刻,只是一個天真無暇的純潔一樣。
李曄當然不會拒絕,走到了駱晴的后,輕輕地就幫著駱晴推了推秋千。
秋千飛起來以后,仿佛距離天空都更近了一些,駱晴看著朵朵的白云,就覺得那像是綿綿的棉花糖一樣。
此時此刻,時靜謐,就這麼和李曄待在一起,仿佛凝固在了這一刻似的,將無限的好,都放大了。
忽然,駱晴的手稍稍松了松。
李曄還以為是駱晴沒抓穩呢,忙就將推秋千的手停了下來,頗有些張地看了一眼駱晴,生怕出什麼意外似的。
只不過,駱晴卻是對著李曄,嫣然一笑。
跟著,趁著李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秋千上頭跳了下來,踮起腳尖,然后在李曄的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駱晴笑地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李曄,忍不住就道:“傻子。”
說完以后,駱晴轉,就回了屋子。
清風拂過,吹到李曄的臉頰上,他覺得很暖,看著駱晴跑跑跳跳走遠了的背影,李曄的角,都忍不住揚了揚。
午后,正是慵懶的時候。
駱晴午睡剛剛醒過來,正準備將醫經拿出來再翻看翻看呢,外頭小青進來,便說是又來人了。
“是宮里頭的小張公公來了。”小青道:“說是皇上那兒有事,請您進宮一趟呢。”
駱晴實在是不想去的。
因為,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今日黎王在離開王府之前,對說的那句:“你給我等著。”這樣的話來了。
“知道了。”駱晴蹙眉,想著皇帝那兒必然是已經沒辦法忙得焦頭爛額了,這才讓進宮去的,畢竟皇上那個人,也是最最怕麻煩的了。
駱晴答應完畢,便稍稍收拾整頓了一下,準備進宮。
恰巧嘛,就上李曄進屋來,問駱晴道:“我聽說宮里頭的小張公公過來了?怎麼回事?”
李曄剛好問完,結果就發現小張公公還在門口候著呢,一副一定要親自等著駱晴一起宮的樣子。
這一下,李曄看得就是皺眉。
小張公公了解李曄,知道李曄護妻如命,便解釋道:“還不是黎王妃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皇上實在是沒法子,這才讓您二位,進宮隨便說幾句的。”
隨便說幾句?
小張公公這話,倒是輕巧。
“行了,看黎王夫婦那副促狹的樣子,我就知道是小肚腸的。沒事兒,這天底下,難不還真的有人能欺負的了我?”
駱晴對此卻不在意。
若是真的有人不長眼睛,那麼…
先前的永定侯夫人,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呢。
聽說那日永定侯回去以后發現自己的府邸被燒了,人都傻了,跑去府說是要緝拿兇手,可是到現在都沒個結果的。
以及,永定侯宮,想要找皇帝告狀,皇帝那兒也是本就不搭理永定侯的,只管自己每日里打坐修煉。
興許,皇帝是知道這件事和駱晴有關的。
只不過嘛…
永定侯而已,如今淡出朝堂,皇帝當然就不在意了。
“那我陪你一起進宮去。”李曄心底里對于這件事仍然放心不下,說著,便就也換了一裳,和駱晴宮。
紫宸殿,駱晴和李曄攜手進去的時候,果然就瞧見黎王妃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頭,哭哭啼啼的呢。
不停地泣著,還拿了帕子掩面,拭自己的眼淚。
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覺得,好不可憐。
不僅如此,在黎王妃的脖子上,還用繃帶給包住了呢,顯然是先前了傷,需要好生地呵護一下。
皇帝坐在上首,臉不是太好,不過他在瞧見駱晴和李曄進屋來了以后,表倒是稍稍和緩了一些。
來了就好,雖然是這麻煩的夫婦倆,一起來的。
“駱晴。”
皇帝清了清嗓子,努力地表現出一種公平公正的樣子來,問道:“聽說,你欺負黎王妃了?”
“沒有呀!”駱晴出天真疑的樣子來,不解地看向黎王妃,便問道:“咦,黎王妃的跟前,怎麼連一杯茶水都沒有呢?”
駱晴這句話說出來,顯然有些突兀。
在場的人聽了,紛紛就是一愣。
黎王妃哽咽著想要開口,但實在是哭得太厲害了,剛剛開口就是忍不住的一陣咳嗽,弄得一張俏臉都通紅通紅的了。
一旁黎王見了,只得幫黎王妃問道:“駱神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呀。”駱晴一本正經,回答道:“方才在平王府的時候,我正在花園里玩呢,黎王妃就來了。”
“因為我沒有茶水,黎王妃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知禮數,不當是一回事兒呢。如今進宮了,看著黎王妃跟前仍然是沒有茶水。”
“我這給嚇到了,生怕待會兒黎王妃再哭哭啼啼地罵皇上不知禮數,這可就不好了。皇上,您說是不是呢?”
皇帝驟然之間聽了駱晴這話,角就是一。
好一個不知禮數!
駱晴如今這般的做派,倒還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呢。
“...”
黎王陷了沉默,半晌才指著駱晴道:“駱神醫的伶牙俐齒,如今本王倒是領會到了。今日,請駱神醫進宮,主要還是為了本王妃脖子上的傷的。”
“哦?”駱晴再次做出一副面不解的樣子來,看向黎王妃,驚訝道:“黎王妃的脖子怎麼了嗎?怎麼好像包起來了?”
“...”黎王咬牙,一拍桌案,便怒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一下子,黎王拍桌子的力道實在是大了一些,將上首的皇帝都給拍得一陣,皇帝不由地就低頭,蹙眉看了一眼黎王。
黎王怎麼回事,還當這兒是他黎王府呢?
被皇帝怒目看了一眼的黎王反應了過來,稍稍坐正了一些,就歉然地沖著皇帝點了點頭,又笑了笑。
“我是不是明知故問,這件事,王爺應該問你的王妃才是。”
駱晴站得筆直,冷冷開口道:“這世上的事,都有因果回。你只關心黎王妃手上,卻殊不知黎王妃究竟是怎麼傷。”
“以及,究竟是不是咎由自取的。王爺,您這般護短,是不是太過于偏頗了一些?”
“就是!”
李曄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本正經地看向了黎王,說道:“我家王妃做事,一定都是有的道理的!”
李曄說完,還當著眾人的面兒,拉住了駱晴的手,小聲道:“沒事,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
“???”
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都是滿臉問號的表。
尤其是黎王,氣得臉都要綠了,
護短?偏頗?現在到底是誰在護短?現在到底是誰有失偏頗?
還欺負駱晴!
駱晴都將他的王妃傷了這個樣子了,誰來給他們夫婦主持公道?
黎王忍住心中的氣憤,好歹算是冷靜了下來,這才看向了皇帝,咬牙道:“皇上,這件事,我們夫婦有苦難言。還希,您能夠給我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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