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前。
駱晴往底下了,仍然是深不見底。
剛剛的那一聲嘶吼聲,以及隨其后的求救聲,似乎都在這幽深不見底的坑之下,顯得不真切了起來。
從前這山莊里的人,知道這練武場底下的坑嗎?
駱晴觀察了一下練武場的邊緣就發現,這練武場的地基其實是很深厚的,若非被火燒因為高溫的緣故,應該是不會坍塌的。
會不會,翡翠山莊建立之初,就是為了鎮底下的兇的?
駱晴并不知曉答案,只能看向一側的國師,冷冷道:“你的人,就這麼貿貿然下去,我看多半是回不來了。”
國師咬牙,自然知曉駱晴說的應該是真的。
只是對此,他毫無辦法。
再派人下去?
可是剛剛那些人,似乎在死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就沒有下文了,可見底下那兇只兇猛。
這些士兵在戰場上就算是殺敵的好手,可是現在看來,對付那兇,卻是不夠的。
“駱神醫。”
國師咬牙,盯著李曄和駱晴就道:“你們來翡翠山莊,可是為了幫皇室找尋藏在山莊底部的藏寶室的,現在該不會不想出力吧?”
他沒法子,只能拉出皇上來,意圖著李曄和駱晴。
“國師大人不也是為了皇上而來的嗎?”
駱晴卻反相譏道:“怎麼?只是遇到了一點點的困難,就開始打退堂鼓了?這實在是讓人懷疑,你對皇上的忠心啊。”
“...”
國師立即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按著駱晴的腦袋,將駱晴綁起來下去給他探路,可是他做不到!
因為…他打不過李曄和駱晴。
“再派人下去!”
國師沒辦法,只能咬牙對后的那個將領說著。
將領一聽,心頭就是一寒,可他沒辦法違抗國師的命令,便只能道:“屬下親自帶著人下去!”
駱晴本來是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
只是此刻,看著這個將領,便忽然道:“等等!”
國師一聽駱晴開口,立馬就了過來,問道:“駱神醫有什麼主意嗎?”
“底下的兇還不知道況,貿貿然派人下去,怕也是送死。我有一個法子,大概可以試一試。”
駱晴便道:“派人去抓一些這山里的野野兔回來。我給它們喂藥,然后將它們放下去。這兇在山里困了這麼久,想必極了。”
“它要是吃了喂了藥的野和野兔,想必自也會到影響。到時候我們再下去,應該就會安全許多了。”
“好主意!”
國師一聽,實在是覺得這個法子很好,便問道:“只是野野兔吃了藥,不會出事?你如何能夠確保,它們能夠堅持遇到那兇?”
被這麼一反問,駱晴卻是冷冷一笑。
“莫非國師大人能有更好的辦法?還是說,國師大人這是在質疑我用藥的本事?”
駱晴說完,便做出一副“洗耳恭聽、你行你上”的表來。
“...”
國師一下子沒話說了,只能扭頭看向那個將領,大概是讓他按照著駱晴的意思去辦。
將領倒是松了口氣,似乎是覺得自己和自己的兄弟不用去送死了,頗有些激地看了一眼駱晴以后,才去辦這件事了。
駱晴很快就回到了遮棚底下坐著。
“那畢竟是國師,或是皇帝那邊的人,我這麼為他們的命考慮,是不是顯得太仁慈了一些呢?”
駱晴歪了歪腦袋,這麼想著。
不過轉念一想是一個醫者,這麼做也無可厚非,說不準以后和李曄對付皇帝的時候,這將領還能倒戈相向呢。
雖然…剛剛并沒有想這麼多。
“安心。”
李曄卻握了握駱晴的手,道:“無論這坑底下況如何,湖泊以及后山那邊,無月已經去查探了。”
駱晴一聽,倒是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約莫一個時辰以后,那個將領就帶著幾只野和野兔子回來了,都是活蹦跳的,其中一只野還非常的。
駱晴將早就準備好的迷藥混合在食里頭給它們吃下去以后,國師那兒就命人用繩子將它們拴住,往坑底下放了。
繩子,足足放下去十尺了,還是能夠聽得見野傳上來的喊聲。
顯然,這些在野外生存著的,對于危險還是有著天生的探查力的,已經察覺到這坑底下的況了。
又放了好一會兒,那將領才轉頭道:“到底了。”
說完以后,他命人將繩子收了上來,然后進行了測量,又說道:“大概…這坑有十七尺的樣子。”
十七尺。
正常人,也就三尺多一點點的樣子,也就是說這坑,大概足足有五個人疊起來的那麼高。
聽上去似乎不是很高,但若是從這里直接跌下去,怕是基本上沒命的。
“先聽聽靜吧。”
駱晴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他們先在這坑上等著。
天,很快就黑了。
翡翠山莊的夜十分濃重,幾乎四周都是一片的漆黑,駱晴耐心等待了好一會兒以后,才聽見了底下一點點的靜。
那聲音似乎很遠,有些像是山澗里頭的回音似的,然后很快就沒了。
接下來,又是一片的寂靜。
四周都沒有人說話,幾乎是秉著呼吸想要再聽一聽那兇的嘶吼的。
可惜的是,就在這聲音傳出以后一直過了一刻鐘,底下都是安安靜靜的,再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駱晴一直在靜靜地聽。
可惜,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了,還是沒聽見底下的靜。
看來…
這些野野兔們,基本上算是被那兇給一見面就殺掉了啊。
“駱神醫!”
國師那兒顯然也沒法子了,凝眉看向駱晴,指著坑底下就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駱晴搖搖頭。
“沒有。不過依我所見,只要那兇是正常型,不至于高大到一座小山那麼大的話,吃了這個分量的迷藥下去,怎麼說行能力都是會損的。”
駱晴道:“所以,現在下去,是可以的。”
“那…”
國師還想繼續說話。
可駱晴卻已經轉,打了一個眼神給李曄和無月了,同時還有一側剛剛睡醒起來的王慶。
王慶,是鄭大都督特意調撥過來幫忙的。
畢竟無月只有一個,他一個人幫著李曄和駱晴打探消息,和守夜,怎麼都是有力不足的時候。
“嗯。”
無月和王慶訓練有素,在得到駱晴的眼神以后,立即就背上了自己隨的行囊,準備和駱晴一起下去了。
國師一看駱晴要親自上陣,也立馬人過來給他準備合適的東西,表示自己也要下去,順便上了先前的那個將領。
駱晴記得,那個很護自己屬下的將領,似乎做張先。
很普通的名字,不過卻敢為人先,是個好將領。
駱晴將飛虎爪固定好了以后,就開始放繩子。
這坑的邊緣十分平,看上去的確像是修鑿過的,而且上頭有著花紋。
只是令人覺得奇怪的一點是,這花紋即使是在坑的頂端,也就是如今塌陷出來的地方的口子,也是呈現著不完整的樣子。
就像是…
一個的雕刻品,被人給切開了。
這頂部,并非是傳統意義上的頂部,而是有一部分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路向下,駱晴除了警惕四周的況以外,還看著這些花紋。
漸漸的,發現,這些不僅僅是花紋,更像是一幅一幅的壁畫!
只是壁畫褪和腐蝕十分嚴重,上面沾滿了污垢以及雜草,本就看不清當中的細節。
但…
駱晴仍然發現,這似乎是一幅先人們,捕獵一種兇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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