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的匕首抵在駱晴的脖子上,駱晴只覺得冰涼冰涼的。
忽然有些覺得,當年那個可的弟弟,到底是不同了一些。
“你既然都已經看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呢?”駱晴倒是面不改,眼睛的余掃了一眼窗外。
先前,那些藏在樹下的人,已經跳下來了。
顯然待會兒駱晴若是反抗,亦或是阿奴不敵駱晴,這些人便會一擁而上,幫李陵鈺解決掉駱晴這個“背叛者”了。
“你竟然敢背叛王爺!”
阿奴顯然很生氣,他以前就不相信駱晴,只是后來駱晴表現出來的能力的確不錯,加上王爺信任,他漸漸的經過了這麼多事以后,也就信賴了。
可是到頭來…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想著要和他合作。”
駱晴淡然道:“臨江王就是個喜歡卸磨殺驢的人,跟他合作,無異于是與虎謀皮。他就連無辜的雪芽都要殺,你竟然還為這樣的人效命?”
“你懂什麼!”
阿奴眼里閃過一不屑,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是王爺收留了我,教我本事將我養大的!卸磨殺驢,難道平王就不喜歡卸磨殺驢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阿奴一下子想起云念來了。
還在臨江王府的時候,阿奴雖然和云念之間的來往不算多,但是心里對于這個“姐姐”一樣的人,卻是敬服的。
只是…
云念卻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
王爺說,是平王害死了云念,在云念死后還裝作一副深的樣子出來,娶了的牌位過府,給天下人看。
當真是惡心極了。
當時阿奴就這麼想著,現在看著駱晴這麼偏幫李曄,便冷冷道:“你本就不知道平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謝。”
駱晴忽然開口,阿奴就是一愣便問道:“什麼意思?”
“謝謝你到現在,還有空關心我。”
駱晴解釋道:“不過,我若是收留一個被我殺了全家,還能為我效力的忠心耿耿的孤兒的話,我想我是愿意去做這件事的。”
“你什麼意思!?”
阿奴一聽這話,心中更是驚懼。
因為心起伏實在是太大,他手上匕首,一下子抵得更近了一些,駱晴的嚨一下子就到了一陣尖銳的刺痛。
“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難道還不明白嗎?”
李陵鈺慣用的手段罷了。
就連云卿和云念的家人,也都是被李陵鈺的人殺了的啊。
原因麼...
自然是因為李陵鈺邊,還養著一些能夠為他辨別哪些孩子能有著特殊天賦能力的人。
一旦發現,便殺死他們的家人,然后將這些孩子收集起來,經過訓練以后,為能夠為他所用的死士罷了。
這些,也是在從前駱晴掌控了暗香閣以后,無意之間發現的。
“嗖——”
也就在這個時候,窗外飛進來一箭矢。
那箭矢很細,但是尖端卻十分鋒利,分明就是朝著阿奴的眉心過來的。
顯然,李曄在暗的人察覺到駱晴有危險以后,再也無法安安靜靜地等下去,已是出一箭來,準備救駱晴了。
“有埋伏!”
阿奴大喊一聲,便揮了匕首。
可惜…
駱晴反應極快,便用力地踢了阿奴一腳。
被踢中了要害的阿奴子當即就趔趄了一下,也是因為這一個趔趄,駱晴抓住了機會,反手握住了阿奴的手。
阿奴想要掙扎,卻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便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向了駱晴。
駱晴一個閃避了過去以后,就拉開了自己和阿奴之間的距離,同時問道:“還記得乘風麼?”
乘風,便是當時駱晴和李曄在宛城,殺死李希的時候,那個曾經護在李希邊的那個暗衛。
此人,也是從臨江王府出來的。
雖然府的時間比阿奴要長一些,但是想來阿奴應該是認識乘風的。
此時此刻,阿奴聽駱晴提起此人來,想起他分明就已經死在了宛城,只覺得駱晴又想要搞什麼幺蛾子了。
“知道又如何!?”
阿奴眼看著駱晴避開以后,再想要去捉。
可駱晴偏偏十分靈巧,即使是在這不大的屋子里頭,他竟然都沒有到駱晴分毫!
“乘風沒死。”
駱晴道:“你若是還愿意相信我一次,現在可以你的人住手。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他會告訴你一些真相的。”
“我不相信你!”
阿奴喊著咆哮著,再次要來抓駱晴的時候,一個側,卻不小心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個壇子。
一下子,那壇子被倒了,在桌上咕嚕咕嚕打了個轉兒,就燃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不好!”
阿奴想要去抓住那個壇子,可是當他撲上去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壇子掉在了地上,應聲而碎。
駱晴轉眼看了過去,就見壇子碎掉以后,竟然整個房間里頭都開始彌漫出了一陣的紅霧來,并且的眼前也開始變得迷蒙了起來。
這壇子有問題!
駱晴看著這地上的壇子的碎片,卻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當初云卿“生前”去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并且念叨著“太好了,只要有了這個壇子我就…”之類的話。
可惜的是,當時阿奴對云卿的下手實在是太快了一些,駱晴都沒能聽見云卿的后半句話是什麼,云卿人就沒了。
昨夜李曄去臨江王府搜查,駱晴便是想去找這個壇子。
云卿和南姜巫師之間還有著旁人不可知的關系,這個壇子,實在是讓駱晴在意。
現在…
壇子碎了。
“快走!”
就在駱晴意識有些模糊,同時想要去看看地上這個壇子里頭的紅霧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門口李曄就闖了進來。
他聞到這個味道,同樣覺得不好,可惜來不及細看,只能先拉著駱晴遠離。
屋外,李曄的人已經和李陵鈺的人打了進來。
李曄拉住駱晴跑出來以后,看著駱晴神恍惚,便直接將駱晴攔腰抱了起來,然后送進了馬車里頭。
“阿奴…”
駱晴還想說阿奴還在里頭,可惜那紅的毒霧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只覺自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然后就暈了過去。
夢,怪陸離。
駱晴一下子夢見自己還在翡翠山莊學習醫。
一下子又夢見自己被另外九個人關在一起,只有將其余九個人殺死的那一個人,才能夠活下來。
一會兒,又夢見自己置于臨安駱家的火海當中。
反反復復,讓很想逃離。
“阿晴,阿晴?”
正當駱晴覺得痛苦的時候,醒了過來。
眼前是悉的帷帳,而在自己邊床榻上坐著的人,同樣也是悉的臉孔,正是李曄無疑。
他看上去頗有些急切,不過似乎在駱晴醒過來以后,他的臉上就出了安心的神來。
“你可還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李曄連忙問著,又手去探駱晴的額頭。
“沒有。”
駱晴努力地坐了起來,靠在了后的墊上,然后看向李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壇子里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李曄似乎想到駱晴一醒過來就會問這個問題了。
當即,李曄的臉又變得難看了一些,同時,又顯得更加鄭重了起來。
“出事了。”李曄嚴肅并且正地說道:“在你昏睡的這三天當中,京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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