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不,跑過去行禮:「母親,阿夏呢,阿夏傷得很重嗎?他怎麼傷的?誰傷了他?」
「阿秀,別急,你跟我來。」
福康拉住顧明秀的手往裏走,的手暖暖的,很,讓顧明秀的心更覺得踏實安定。
「娘,大哥呢,大哥也傷了嗎?付小姐怎麼跑去我家找人呢?」顧明秀地著福康道。
「阿春也傷了,不過不要,只是輕傷。」福康斟酌著回道。
顧明秀又鬆了口氣:「哦,那就好,付小姐不會是因為婚事有變吧。」
福康看了一眼,低聲道:「阿春在照顧阿秋,阿秀,你要去看阿秋嗎?」
顧明秀怔了怔:「阿秋?阿秋怎麼了?」
「阿秋傷得比阿春重,肋骨斷了兩,刺傷了心肺,出。」
顧明秀的心咚地一聲往下墜:「阿秋也傷了?誰這麼可恨,好,我這就去看他。」
說罷就往阿秋院子裏去。
著行匆匆的背影,福康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快步向前。
修遠正給沈逸秋診治,顧明秀進去時,正在給他包紮,沈逸春臉凝重,見顧明秀進來,愣住:「弟妹……」
修遠給沈逸秋用了麻沸散,這會子他還沒醒,這一年多,阿秋在軍隊中曬得皮黝黑,健壯了許多,比起京城文弱的年公子更加英武俊逸。
只是臉看起來沒什麼,難得安靜地躺著,實在不像他的格。
「阿秋他……沒事吧。」
顧明秀是問的修遠。
丫環正替修遠汗,他在盆里洗著染的手,默然無語。
顧明秀怔住,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或者,是阿秋病比相象中更嚴重,擔心道:「先生,阿秋他……」
「這小子命,沒事的,只是斷了兩骨頭而已,不過,也幸好早早服過良藥,不然,怕也沒命撐到現在。」修遠恍神,淡淡道。
「良藥?阿秋上備得有葯嗎?」顧明秀詫異道。
「阿夏確實是個天才,本王都不得不佩服,當初只余半顆紫金丹,便讓他研究出了藥效相近的藥丸來,阿秋就得益於這種葯。」修遠道。
顧明秀大喜:「您是說,阿秋的葯是阿夏給的?那阿夏是不是就沒傷那麼重?」
「當然不是。」修遠想也沒想便回道。
顧明秀的背一僵,臉開始發白。
「先生。」沈逸春無奈地喚道。
修遠無所謂地一邊手一邊道:「瞞著就好麼?遲早得知道,而且,那麼會給別人講大道理,想來,自己也很會寬自己吧,放心吧,心強大,一定能扛得住的。」
什麼杠得住?越聽心越往下沉。
心猛地象被人攥手裏,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大哥,你……跟我說實話,阿夏他……怎麼了?」
「弟妹……」沈逸春很為難:「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阿夏他……」
顧明秀盯著沈逸春:「他怎麼了?傷了?」
修遠涼涼地說道:「只是傷也就罷了……」
不止是傷,難道?
「不——」顧明秀一聲悲吼,不敢聽下去,轉往外跑。
「先生!」沈逸春很不滿。
顧明秀瘋了一般朝自己住的院子裏跑,那是和沈逸夏的小家,那還有他們的一兒一,就在這間院子裏,一家五口經常圍坐在一起,夫妻二人一個抱個孩子,小慎兒則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大家一起看落日餘暉,看夕西下,看春花初綻,看桃柳枝芽兒……
跑得太快,不知被會麼絆住,撲倒在地。
沈逸夏出門辦差的時候,顧明秀一個人抱著二寶在院子裏閑逛,二寶揪著的領子看著娘親笑,而一邊逗著二寶,一邊憧憬未來,等三個孩子大了,和阿夏也人到中年,那時候,也不管孩子們了,就自己兩個人,一人一騎,背起行囊,著寶劍,浪跡天涯,哪裏好玩去哪裏,路見不平就拔劍相助,一邊走一邊玩,一邊行俠仗義,阿夏行醫救人,自己呢?就給阿夏打下手,遇到惡霸就為民除害。
當俠士是從小就有的夢想,在嫁給他后,的夢想里有了他的參與,既是夫妻,肯定做什麼都要一起才是。
可是……
孩子還沒長大,還很年輕,離中年還差太遠,而他……
不,不會的,顧明秀不敢想像,連番的打擊,讓幾近心力憔悴,先是自己,再是盧氏,再是父親顧知遠,不管是自己,還是最脈相連的骨親人,都可以忍,是悲痛,但這個痛是還能捱得過去的,得住的。
但如今是沈逸夏……
願是自己,如果可以,願意拿自己的一切換他,命也好,手足腑眼珠子都行,只要他用得著的,都給他,只要他能健康,他能活著就好。
「主子,主子……」阿蓉終於追上,忙將顧明秀扶起:「小姐……」慣了小姐,就算顧明秀如今貴為王妃,一張時,阿蓉還是會顧明秀小姐。
「我去見王爺。」深吸一口氣,顧明秀屋裏去。
阿蓉拉住:「小姐,別進去,王爺他……」
原來阿蓉早就知道了。
狠狠甩開阿蓉的手,提就跑。
阿蓉沒法子,只好跟上。
推開門,屋裏靜悄悄的,還有些昏暗,難道不在屋裏?
顧明秀又退了出來,四周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屋子,沒錯。
一轉,赫然看見權叔立在廊下。
「王妃……」權叔臉仍是慘白慘白的,看他連著著都有點吃力。
顧明秀沒理他,轉朝福康院裏去。
「王妃,您去哪兒?」權叔竟然追了上來,攔住。
顧明秀盯著權叔的眼睛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告訴我,王爺在哪兒?」
「王爺……就在屋裏。」權叔前綁著紗布,那麼重的傷,沒修養幾天就能起床并行走自如,得益於沈逸夏的好葯。
「在屋裏?」
「可屋裏……」
「王爺了很嚴重的傷,太醫已經給他上過葯了,他需要休息。」權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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