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給驚相看,我娘說要為表哥做,看中了驚。」顧明秀道。
清河頓時來了興緻:「不早說,瞧著還不錯呢,至一表人材,就是不知是不是個繡花枕頭。」二人一邊聊著,發現盧雲楓正往自己這邊來,嚇得忙躲回角落裏。
「你們兩個是在看我嗎?」
顧明秀嚇了一跳,一轉,盧雲楓微笑地站在後:「阿秀,你還是這麼調皮。」
被抓了包,顧明秀厚臉皮道:「啊,真巧啊,我和清河郡主到這邊來逛逛,竟到了表哥,雲楓表哥,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盧雲楓好笑道:「自然好,有小表妹和……郡主殿下躲在暗窺,在下不勝榮幸。」
清河指著顧明秀:「不關本郡主的事,是你表妹要來看你的。」
「既然請了郡主來家中作客,表妹怎麼也不知道走前門,是不是又迷糊不記得路了?」盧雲楓道。
顧明秀訝然:「那個……」知道清河輕易不喜歡到別人家裏做客,眼界高得很,一般人家哪看得上。
「我已著人知會了祖母,還是阿秀你要讓祖母新自來請你?」盧雲楓道。
這人還真是……行力極強!
本就不給們推辭的機會……
「那好吧……」顧明秀給清河一個央求的眼神。
清河不不願地嘟了嘟:「既然來了,那就去拜訪拜訪盧老夫人吧。」
「只是空手來,表哥,你看我要不要……」顧明秀還在想法子,至今天去不太合適。
「沒事,禮什麼的,你現在讓下人回去準備也不遲,陪老太太用過飯,臨走時奉上禮,一點也不失禮,時間上也很充裕。」盧雲楓道。
這個人還真是……
顧明秀無語了,太實在了吧。
原本提禮只是客套話,結果人家都給你安排好了,不送還不行。
好吧,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盧雲楓的父親是盧氏的堂兄,祖父與盧氏的父親是堂兄弟,說到底,與盧氏隔了兩代,還是同宗本家,親是親,沒那以親了。
所以盧氏到京城來雖然上門拜訪過,卻走得不多,兩家也不是很親。
盧雲楓的父親在吏部任職多年,就在金侍郎手下,現在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著,太子與靜王兩派的人吵吵鬧鬧,害得那個人選一直沒定,金侍郎呼聲最高,金侍郎若升遷,他的位置很可能就是盧父接任。
顧明秀嫁進英國公府,為英國公世子妃后,盧家人其實也可以找上沈逸夏,但盧家家風嚴謹,向來不做攀龍附之事,所以,也只是客套的回訪了下顧家,並沒有與沈逸夏來往。
盧老太太一副福態,笑瞇瞇的很和謁可親。
見著清河郡主有點意外,起行禮。
清河進門后就到了盧氏這咱幾百年老家族的家風氣度的不同,以晚輩自居,忙托住老太太:「您別客氣,我也是隨阿秀一同來玩的,您當我是阿秀一樣的晚輩就好。」
盧老太太誇道:「哪裏哪裏,郡主金枝玉葉,哪能跟阿秀這隻猴子同論,呀,打小就調皮搗蛋,象個男孩子。」
清河笑道:「原來你是猴子。」
顧明秀窘道:「就是上樹摘果子吃,被表哥捉到過幾回。」
幾句話就消彌了初見時的生分,老太太向清河一顧明秀聊得很親熱。
老太太很會聊天,一遇到年輕人不想提及的事,便轉換話題,與在一起,讓人覺很舒服,沒有面對長輩的張與拘束。
盧雲楓陪坐在一側,偶爾也諢打科兩句,他說話很風趣,而且是一本正經講笑話那種,把老太太和清河逗得大笑,他卻一臉無辜。
顧明秀問起他的差事。
「聽說楓表哥……」
「呃,阿秀,我只是小時候從樹上把你拎下來過兩回,用不著現在還罵我吧。」
顧明秀愣住:「我沒罵你。」
「你罵我瘋。」
「呃,我錯了,雲楓表哥,你沒瘋,是雲瘋。」顧明秀道。
引得老太太和清河又笑。
盧雲楓道:「你剛才要問我什麼?」
「聽說表哥是新科進士?還沒恭喜你的。」
盧雲楓一臉愧疚:「喜是喜,就是只大喜都被你哥拿走了,只給沾了點沫渣渣,炫暉真不錯,新科狀元。」
清河道:「狀元從來都只有一個,沒有後面的人頂著,又哪來的第一名?所以,能上榜的都是勝利者。」
盧雲楓向清河一輯:「多謝,其實我也覺得,我很好。」
清河大笑:「你這人可真有趣。」
盧雲楓道:「你這人真爽利,難怪與阿秀合得來。」
清河笑道:「那你以後也是我表哥了。」
盧雲楓道:「也可以當別的。」
他的聲音不大,清河一時沒聽清楚,愣愣地著他。
盧雲楓握拳在邊輕咳了一聲:「留下用膳吧,有特別喜歡吃的嗎?」
顧明秀道:「我想吃燒,清河喜歡點心,表哥快去準備吧。」
清河怔住:「為何是他去準備?」
「他不務正業,下廚做飯。」盧老太太道。
清河的眼神就跟隨那道清俊的影一直往外,直至消失不見,還在出神。
顧明秀扯了扯的袖,小聲問:「如何?驚會喜歡嗎?」
清河道:「我怎麼知道。」
反應很大,顧明秀嚇了一跳。
盧老太太聽見了:「什麼事?」
顧明秀忙笑道:「沒什麼,就是跟郡主開玩笑呢。」
中午的菜,香味俱全,盧雲楓不停地給顧明秀夾菜,清河眼睛亮亮的,眼神跟著他的筷子走。
顧明秀道:「表哥,你不能慢怠了郡主。」
盧雲楓不好意思道:「筷子是我吃過的……」
清河白他一眼,抵頭拉碗裏的飯粒,碗裏一片菜也沒有,全是白飯。
盧雲楓只好另拿一雙乾淨筷子為夾菜,夾到魚時,小心的挑干刺,再放碗裏。
清河氣呼呼的夾起他碗裏的一塊排骨吃了。
盧雲楓細長的丹眼瞪大許多。
顧明秀:「清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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