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慧愕然:「這帳上就有很多問題,不過是兩個莊子罷了,帳面上卻不止有農,還有別的七七八八的,記錄不明,不知是什麼。」
顧明秀道:「你別管,帳本子你姐夫找人接手了,我只等他全清理乾淨后再讓我的人接手。」
顧蘭慧嘆:「姐夫可真疼你。」
「他不疼我能疼誰?夫妻嘛,就該這樣。」顧明秀理所當然道,角微微翹起,笑得甜。
「對了,我來時聽說姐夫的那位師姐在靜王府舉風作浪。」顧明秀悄悄道。
「興風作浪?」顧明秀怔住:「靜王府?」
「可不是嗎?我聽哥說的,那日金將軍把人抓回去后,原是關在牢裏的,提審時,靜王也過去了,結果後來就被關在靜王府里,聽說靜王妃最近常往宮裏去,在皇後娘娘跟前哭。」
這很夏紫鳶!
以貌為武,從不放過引男人來達到目的的機會。
顧明秀道:「這事咱可管不了,由鬧,總有天會把自己作死。」
「聽姐夫說,咱們明天回京城?」顧蘭慧道。
「是啊,他不讓我獃著,說是殿下最近兩天都沒住宮裏,一個人在公主府里怪孤單的,我得回去陪陪。」
權叔在一筐一筐裝帳本,顧蘭慧詫異道:「這是要裝哪兒去?」
權叔道:「爺說搬回京城去。」
顧明秀抬眸看去,只見村路上來了好幾輛馬車,看著都象是宮裏的。
「這個帳本都要抬到宮裏去?」
權叔道:「不用擔心,爺自有分寸。」
顧明秀便往東村去,後山到底有什麼?帳本里又到底記了些什麼?
沒走多遠突然有人拽住,將拉到背避,顧明秀訝然回頭,還以為權叔會跟著,或者也該有個黑衛跟著……
「在看什麼?你邊的人已經被打發了。」葉玉軒道。
顧明秀揚揚眉:「你又想做什麼?」
「阿秀……」
顧明秀抬手:「打住,我跟你沒那麼,還請葉校尉自重。」
葉玉軒桃花眼中過一失:「真狠心,你就那麼恨我?驛站那一次,還以為你對我是有意的。」
顧明秀道:「你還記得驛站的事?我救過你。」
葉玉軒道:「我當然記得,阿秀,你待我的真心,我一輩子也不會忘。」
顧明秀道:「別說什麼真心不真心,我那純屬見義勇為,換了別人於那個境地,能救我也會救的。」
葉玉軒道:「我知道你現在跟他的已經修復得不錯,可是阿秀,你想沒想過,他為何要這樣對你?」
顧明秀怒道:「他如何對我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葉玉軒,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我一片好心給你救命葯,你卻拿來對付我,阿秀,你真的很傷我的心。」葉玉軒道。
顧明秀冷笑:「真是一片好心嗎?既是好心藥,我還給你,用在你上有什麼錯?」
「原來你調查過,你果然不相信我。」葉玉軒道。
顧明秀心想,你又有什麼值得別人相信的?顧蘭慧求他去救自己,他卻讓葉康去了,若那個被下藥的人真是自己呢?
利用葉康對自己的,以為,陷害葉康。
虧他還有臉說真心,任何人只要可能對他的前途有利,都會為他手中利用的工。
顧明秀轉走。
卻被他攔住:「阿秀,你不能這樣走。」
「不然呢?」顧明秀全戒備:「或者,你也想嘗嘗我的拳頭?」
葉玉軒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再說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他的笑明麗中帶著,秀早春的寒梅,若還是前世那個未經世事的懵懂,怕是輕易就被這樣的笑容迷了心志。
顧明秀嗤笑,幸好!
「我不介意以死相搏。」
「何必,你我之間不用劍拔弩張,阿秀,我是有事求你,只要你答應了,我不會傷害你一頭髮的。」葉玉軒道。
見正四尋路要逃,笑道:「別想喊,我知道方圓十里都是沈逸夏的人,別我點你的啞。」
「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沈逸夏的人撤走,再人我三天時間,我將莊子上原有的東西清理乾淨,這個對你來說並不太為難。」
「後山的東西果然是你放的?你究竟放了什麼?」
葉玉軒狠聲道:「我只是替人料理後事,是什麼你別管,我那大娘還真是頭腦明,這兩個莊子原是祖父點名留給我的,只是我還未家,所以才沒有劃到我的名下,倒好,一轉手就給了你。」
好象也怪不得安氏,這兩個莊子是自己開口要的。
不過,顧明秀才沒有心替母子解釋誤會。
「你說的我做不到,因為後山收藏了什麼,沈逸夏已然知道,否則,也不會把帳本都往宮裏運。」
葉玉軒大驚:「你說什麼?那些帳本都要送到宮裏去?」
「阿秀,幫幫我,只幫這一次好不好。」葉玉軒乞求道。
顧有秀不為所。
「你可知我若出事齊昇也不了干係?」
「齊昇呢?」顧明秀想起那個自小就調皮掏蛋,卻又心地的大男孩兒。
「你當知他在虞伯侯府並不得志,所以如今跟著我一道在東宮辦差,這裏的事,大多由他主理。」
「齊昇在哪兒?」顧明秀又問了一句。
「他……」葉玉軒看了眼背後的山:「齊昇,你出來,阿秀想見你。」
齊昇自灌木從後走出來,原來他一直就在這裏。
「阿秀……」齊昇拘束地著手:「你幫幫我和阿軒吧,這件事不能鬧開,否則會出大事的。」
顧明秀問道:「後山的山裏究竟藏了什麼?」
「火藥!」齊昇道。
「火藥?」顧明秀嚇得連連後退兩步才站穩。
「阿秀,你快走,別摻合這件事,輕世子也離開吧,此事事關重大,別卷進來。」齊昇急道。
「你也知道事關重大,為什麼你要卷進來?」顧明秀不喜歡顧紅英,但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若齊昇出事,虞伯侯府肯定牽連,顧紅英也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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