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命就是命,不分貴賤,再尊貴的命沒了一樣沒了,只有一次。」
太子奇怪地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去了宮裏可不許說。」
顧明秀點頭,太子稍事歇息,繼續往下跳。
到了谷底,顧明秀早就筋皮力盡了,太子坐在一旁調息,他也累得夠嗆。
顧明秀在隨向袋裏翻,找出一個油紙包,出門時,自己做的點心。
「吃點吧。」爬到太子邊,舉著油紙包。
太子看著碎渣的一團渣渣,直皺眉。
「好吃呢,只是不小心碎了嘛,墊墊肚子。」顧明秀笑得沒心沒肺,自己先抓了一把塞裏。
太子嫌棄道:「魯,臟!」
顧明秀道:「吃點嘛,不吃沒力氣,一會子咱們還得找路離開呢。」
太子奪過油紙包,斯文的著渣。
顧明秀道:「也不怕我下了毒?」
太子道:「你不是先吃過了嗎?」
顧明秀撇撇:「我還以為你會說你不會下毒呢,原來是看我先試過了。」
太子道:「你會下毒嗎?當初你從湖州來京,遇到不上暗殺,你不懷疑是本宮所為?」
顧明秀道:「懷疑過,我以為你不喜歡阿夏。」
太子道:「我不喜歡阿夏暗殺他便是,殺你做什麼?」
顧明秀道:「我不是藥引子嗎?消滅藥引,讓他無葯可醫,不就間接殺死他了嗎?」
太子道:「嗯,有道理,不過,本宮可沒愚昧到聽信那種無稽之談!」
顧明秀大驚訝:「那不是你下令追殺我的?」
太子道默然,繼續吃點心渣。
顧明秀翻了個白眼:「果然你還是有份的。」說著一把奪回油紙包:「不給你吃了,我也呢。」一邊說一邊抓了把塞裏。
太子想,那是我過的……
休息了半個時辰,兩人的力恢復不,太子起,看了眼自己周,很是嫌棄,估計他這輩子也沒這麼狼狽和臟過。
「該怎麼出去喲,天好象要黑了。」顧明秀擔心道。
「跟我來。」太子輕車路,很快找到一條出谷的路。
顧明秀道:「您來過這裏?」
太子瞪。
顧明秀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這裏是姑姑的居所,姑姑親后,還常帶著阿夏住這裏,我有時也跟阿夏一起出來玩,這裏有不山菇,還有黃,葛,都是草藥,阿夏帶著我來尋過。」
也是哦,皇家書院,皇家的天心閣,太子來過並不稀奇。
一路穿出山林,兩個的服被勾劃得更厲害,太子只穿著服,皮都被劃出一道道口子,沾了白的服,顧明秀想了想,從布袋裏拿出一件服:「您要不要裹一裹?天涼,冒了就不好了。」
那是個人的外,顧明秀出門時穿的,太子著上的服。
顧明秀抱住自己:「我不,你穿不穿。」
太子翻了個白眼:「本宮堂堂太子……」
「你可以不穿。」顧明秀道。
「這樣,本宮出錢買行不?」太子道。
出錢?顧明秀眼睛一亮。
「這種布服,頂多二十個銅板,還是破的,我給你五兩銀子。」太子商量的語氣道。
「不行,以稀為貴,你換了我這服,出去時就不打眼,能起掩護作用。」顧明秀道。
「那你要多?五十兩可否?」太子無奈道。
顧明秀搖頭。
太子皺眉,一咬牙:「五百兩,夠了吧!」
顧明秀還是搖頭。
太子生氣了:「莫非你要五千兩?你這破服是金子做的嗎?」
顧明秀道:「五萬兩,一口價,要不要隨便你。」
太子點著的額頭半晌沒說話,最後冷笑道:「好,本宮就出五萬兩,不過,本宮現在上沒帶這麼多……」
「可以打欠條,我相信殿下的人品,不會賴帳。」顧明秀道。
「你……」太子氣得快吐:「難怪阿夏喜歡,很會當家理事,會斂財。」
「沒紙筆啊,這樣吧,您手中的扳指押在我這裏,等出去后你給銀子我還扳指。」顧明秀道。
「想得還蠻周到。」太子咬牙切齒,扳指是小時候皇祖父給他的生日禮,今天竟然要拿來抵當,可想而知太子有多生氣。
換好服,顧明秀一裝,頭髮隨便挽在後腦,的服太子穿得不合,但好歹也多裹了一層,確實好過多了。
出了林子,前面就是山門,還有守衛在搜查,書院的火燒得並不大,很快就熄滅了,天心閣卻被炸塌了半邊,太子到現在還找不著人,五城兵馬司的人仍然在四搜索,當然,他們不敢明著說是在找太子,只說有人破壞了長公主的故居,毀了皇家閣樓,必須抓到那個人。
顧明秀把太子拉回來,在小溪邊自己洗了把臉,然後又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爬了把泥胡抹在太子臉上。
太子嫌棄得要死:「幹嘛?你這個人,有沒有半點規矩,男大防不曉得嗎?」
顧明秀嗤道:「殿下不會不知道這是在救你吧。」
「這樣就能躲避搜查了嗎?他們鐵了心想抓本宮的把柄,不會放我過的。」太子道。
「聽天由命唄,死馬當活馬醫,總比你這副模樣一亮相就被人看出來的好。」顧明秀道。
「還真是笨得可以。」太子低低地罵。
兩人再次到了山門邊,躲在暗出察看。
太子早就又累又,推一把道:「怎麼還不出去?」
「等一等。」顧明秀道。
「再等就天黑了,這裏很多毒蛇。」太子道。
「再等兩刻鐘。」顧明秀道。
「你在等什麼?」太子不解,越晚出山門的人就越,更容易被發現。
但顧明秀一副有竹的樣子,太子理加懷疑:「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顧明秀回手就是一拳,正好擊中太子左肩傷,痛得一呲牙:「你敢打本宮?」
「閉!」顧明秀頭也沒回地喝道,眼睛盯著山下的路。
等兩刻鐘快完時,拉著太子,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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