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說賞人,就是賞給夏紫鳶了?限量版的發簪,太子妃怎麼捨得?」沈驚道。
「這還不清楚麼?自然是太子給夏紫鳶的,太子早就喜歡夏紫鳶,苦於心高氣傲,又一心想嫁阿夏哥哥,這才作罷,沒將收東宮,太子妃知道那簪子不見了,卻不知太子賞給了誰,你弄這麼一出,等於在提醒要注意某個人。」
「不錯啊,長了個好腦瓜子。」顧明秀把清河的額發道。
清河拍開的爪子:「你這樣做還是太刻意了。能當太子妃的人,可不是那麼簡單。」
顧明秀道:「確實很刻意,但那又如何?太子妃知道,我這是在向投誠,或者說,結盟。」
清河道:「結盟?你與太子妃?」想了想又道:「結盟算不上,畢竟阿夏哥哥是支持靜王的,太子妃的命運與太子連在一起,你們有各自的立場,不過,在對付夏紫鳶這種白蓮花上,你們是可以聯手的。」
顧明秀又抬手,清河一閃:「本郡主的頭髮半個時辰才梳好,不許模。」
「阿秀……」三人出了東宮,正要上馬車時,葉槿梅的馬車正好駛來,驚喜喚道。
顧明秀笑道:「給葉良娣請安……」
「阿秀,你可是一品世子妃,你給我行禮,也不怕壞了規矩?」葉槿梅忙扶住。
「你是太子良娣,我乃臣妻,你是君,我是臣,自是我給你行禮。臣的品極再高,也比不過皇上家人。」顧明秀道。
清河讚賞地一眼,隨即很不滿:「本郡主也是皇室宗親,你怎麼不是打就是罵?怎不見你對我行禮?」
顧明秀湊近小聲道:「你不一樣!」
「本郡主怎麼不一樣?你莫要說本郡主討打討嫌之類的,否則……」
顧明秀道:「你阿夏哥哥,我自然是嫂子,自家人,打打鬧鬧不是常事麼?」
清河對自家人幾個字很滿意,噘道:「算你識相。」
與清河這間的親讓葉槿梅大跌眼鏡:「阿秀,你和郡主……」
清河:「不打不不知道嗎?」
葉槿梅道:「幾位怎麼來了東宮?」
「自然是來探你的,我們不是親戚麼?」顧明秀道。
葉槿梅怔了怔,旋即高興道:「嗯,是親戚,那再去我那兒坐坐喝口茶吧。」
沈驚道:「啊,我想起老太君還找我有事呢,我得回去了。」
清河也道:「是啊,我也有事,下次吧,下次再去坐坐。」
顧明秀一臉為難:「們都是坐公主府的馬車來的。」
葉槿梅道:「無妨,下次我去幾位府上回訪。」
顧明秀走過去拉住的手:「前幾日重傷未愈,心很不好,所以怠慢了你,還有,我想明白了,有的事不能強求,你哥哥他……也是一片好意……」
葉槿梅一臉詫異。
又過了幾天,顧明秀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福康公主也從慈寧宮回來,顧明秀親自做了點心送過去。
福康一臉倦容,顧明秀道:「我給您按下吧,雖然比不得醫,但多按按總能讓肩頸松活些。」
福康笑道:「你還會這個?」
「祖母常肩勁酸脹,打小就給老人家按著玩,後來也有了些心得,老人家還誇過我呢。」顧明秀道。
顧明秀給福康按著,福康打了個呵欠:「太后的病時好時壞,真擔心老人家過不了這個冬。」
顧明秀想起前世太后駕崩是三年之後的事,便道:「您別擔心,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安渡過的。」
福康只當說的吉祥話,沒當一回事。
「也不知……世子如何了。」顧明秀嘆了口氣道。
福康笑著回頭:「擔心他了?放心吧,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有修遠在,阿夏會沒事的。」
顧明秀其實記得,這位世子爺是長壽的,至上輩子比自己活得長。
只是前世自己沒嫁給他,也不知他最後是與哪家千金……
突然呆住!
前世沈逸夏是在一年後的親,他的妻子是……
想不起來是誰,因為那時的心思全在葉康和顧蘭慧上,反正不是姓夏的。
那也就是說,他並不需要與夏紫鳶親,一樣可以治好病。
「殿下,我……」顧明秀黯然不語。
福康詫異地回頭,見眼圈泛紅,心一暖,拉住的手:「好孩子,擔心阿夏?聽說你昨兒個去了東宮見了太子妃?」
「嗯,想出去走走,也想……融世子的生活。」
福康欣道:「你不怨阿夏了?」
顧明秀垂眸道:「怨的,他讓只大公久與我拜堂親……只是,怨是怨,還是捨不得。」
福康道:「這就好,兩個人在一起是要點挫折的,沒有誰的幸福可以輕輕鬆鬆獲得。需要付出很多才行。」
顧明秀好奇道:「您與國公爺也是如此嗎?」
福康眼睛一亮:「是啊,國公爺是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男人,別看我們常年分開,但我們很好的。」
好還納三房妾室?
顧明秀可不敢茍同這樣的。
顧知遠只納了齊氏一房小妾,就把顧家弄得犬不寧!
「謝夫人……」顧明秀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與國公爺好,為何謝夫人在英國公府掌家?」
顧明秀不好意思道:「實在好奇得很,而且,謝夫人對殿下缺乏應有的敬畏與尊敬。」
「與國公爺有婚約在先。」福康道。
顧明秀愕然:「真的有婚約在先?」
「你是說本公搶了的未婚夫嗎?」福康道。
顧明秀訕訕地笑。
「先皇本是讓本宮去北楚和親的。」福康道。
「和親?」顧明秀大驚。
「本宮當然不願意,就逃了,去了邊關,在關外遇到了馬匪,是國公爺救了我,不過他那時還不是國公爺,只是世子。」福康笑著說,語氣淡淡的,眼底是滿滿的溫。
「為報恩,您就以相許了?」顧明秀道。
福康白了一眼,出才有的郝:「才不是,我們打了一架,因為他是奉命去捉我回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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