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往院子裏去。
被無視了的沈驚追上來攔著:「你這人好沒意思,傷你的又不是我,為何不理人啊。」
顧明秀道:「我為何要理你?」
「你……」沈驚氣得臉發黑:「你這什麼臭脾氣,若不是看你方才質問春紅那句乾淨利落,本小姐才懶得同你講話呢。」
顧明秀道:「門在那邊。」
沈驚氣得跺腳,忍了忍道:「這花兒開在這裏好端端的,你為何要挖走它。」
顧明秀道:「我願意,你又不是花,憑什麼說現在就是好端端的。」
「你也不是它,怎知它不願意就開在草叢裏,你一移,可能會傷及它的本。」沈驚道:「它本是一顆隨的咱子,落在哪裏就在哪裏生,它肯生表明它喜歡這裏,這裏也適合它的生長,你幹嘛要橫加干涉?」
「你被催婚了?」顧明秀道。
沈驚風一怔,瞪道:「關你什麼事?」
「你不就是心中不快才來找人說話的嗎?沈大小姐心高氣傲,一般怎麼會主找人說話,尤其是我這種鄉下小地方來的小門小戶出的。」顧明秀道。
沈驚臉紅,尷尬道:「說得好象我多勢力似的。」
「你就是很勢力啊,不過,你當初不也說我很勢力嗎?為了世子妃位跟大公拜堂也無所謂,為了權勢本就不要臉嘛。」顧明秀道。
「我哪有……」沈驚的臉更紅了。
顧明秀走到屋裏,沈驚也跟到屋裏,荊娘詫異地看著,不知這位要幹嘛。
沈驚自顧自地坐下,阿芙只好去沏茶,顧明秀道:「不用,沈大小姐喝不慣我們小地方來的茶,別埋汰了。」
沈驚怒道:「顧明秀,你什麼意思,說話幹嘛夾槍帶棒的,要你心頭的又不是我。」
這話正中顧明秀的痛,淡淡看沈驚一眼
沈驚心頭一寒,起道:「我還要事,先走了。」
顧明秀沒理。
走了兩步,沈驚又頓住,聲道:「我今天不是來找茬的,你別跟二哥說。」
顧明秀還是沒說話。
沈驚突然著在那泣起來。
荊娘幾個不知這是唱的哪一同,勸道:「大小姐,您這是……我家小姐也不是碎的人,今兒這事算不得什麼。」
「我知道不是壞人,我只是……只是心很不好,不知道該去哪裏說。」沈驚哭道,無助的樣子與初見時的高傲傲判若兩人。
「誰給你作主議親?議的是哪家公子?」顧明秀嘆了口氣,本是開朗的人,嫁過來許久,也沒跟誰好好說過話,沈驚就是個紙老虎,看著冷清高傲,實則還是個小孩兒,年紀倒還比自己大了三歲。
「自然是二娘。」沈驚道。
「不是你親娘嗎?」顧明秀道。
「我娘是三姨娘。」沈驚白一眼道。
顧明秀心想,自己進府來后,府里的人避如瘟疫,哪知道誰是誰的兒。
「二娘生了大哥和三哥,我是三娘生的,四明是四姨娘生的。」沈驚道。
「哦!」顧明秀點點頭。
「哦什麼呀,二娘是府里最有權威的,就是大娘也要讓幾分,我的婚事怕是……」說著雙要哭。
顧明秀詫異道:「說的是哪家?你也年歲不小了,可以嫁了。」
「就是上回的大理寺卿的長子。」沈驚道。
「謝正坤?他才三十多一點,他的兒子能有多大?」顧明秀怔住。
「十五。」沈驚道。
「十五歲?那你豈不是要大他三歲?」顧明秀道。
「二娘說,大三,抱金磚,可那小子不學無,而且謝家的家世也太上不得枱面,福州來的,又沒什麼基,靠著爹爹才有如今的景。」沈驚道。
「嗯,家世相當真的很重要,比如我,就是高攀。」顧明秀點頭道。
沈驚一跺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沒說你。」
「說我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很後悔,不該找門不當戶不對的,如果只是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家,我現在應該很幸福吧。」顧明秀道。
「重點不是門弟,是那小子比我還小,還不學無好嗎?」沈驚道。
「那你不同意,不肯嫁不就好了?」顧明秀道。
「我的意見沒有人聽啊。」沈驚道:「他們一個個天天都打著關心我的旗號迫我,可我不想嫁,不喜歡的,看不中的,嫁了又如何?與一個談不來的人同床共枕,還要為他生兒育,辛辛苦苦到頭來,保不齊他還納三四個小妾來氣你,有意思麼?」沈驚道。
顧明秀睜大眼睛,一臉不驚訝。
「你這是什麼表?也要罵我不知世務嗎?」沈驚道。
「不是,你說得很有道理,讓我刮目相看」顧明秀道。
沈驚嘆了口氣:「你是第一個贊我的人,可又有什麼用?二娘作主,我娘又是個子綿的,沒有人能阻止二娘。」
「那位謝大人好象是謝夫人的弟弟。」顧明秀道。
沈驚瞪大眼睛:「你說什麼?真的?」
「是啊,你忘了上回原是謝大人審理王大小姐的案子,公主殿下來了之後,謝大人不得不退出避嫌。」顧明秀道。
那日福康屏退了不相干的一些人,後來發生的事,也沒外傳,所以沈驚並不知謝正坤與謝氏是親姐弟。
沈驚霍地站起來:「難怪非要讓我嫁,明明知道兩個人一點也不合適,還真是的,為了拉拔的親弟弟,用我的幸福和終來添籌碼,我雖是庶出,可爹只我一個兒,看得重,所以我才可以逍遙這些年沒嫁,我若嫁進謝家,爹爹和二哥怎麼著都得多照看照看。」
「所以你現在知道怎麼辦了嗎?」顧明秀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就好了,這事就算告訴我娘,我娘也只會哭,老太君肯定早都曉得了,所以,找也沒用,我爹要是要家,倒還會幫我,可是他一直在北疆,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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