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手要廢了?什麼雲冕他找人把你給毀了?到底是誰,敢這樣欺辱你!」皇帝然大怒,姜宴聞訊趕來,還不等說話,皇帝差點就一掌扇在他臉上:「你怎麼敢如此欺辱你妹妹!」
姜宴微愣,旋即反應過來,只嘆灼華當真會演戲,忙將汝南王府的事也說了。
皇帝聽罷,眼眸危險瞇起:「好一個汝南王,這是對朕他足而懷恨在心,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辱朕。來人,立即撤去汝南王爵位,貶為庶民!」
嘉在一側道:「皇上,沒有罪名就撤去一個的爵位,怕是要遭人非議。況且汝南王也只是因為汝南王妃和瑞王妃接連去世而深打擊,旁人知道了,還要說皇上您不明是非。」
瑞王妃齊箏是怎麼死的,看樣子皇帝是已經忘了。
嘉心裏諷刺極了,枉費自己還一心一意喜歡這狗皇帝多年!
皇帝的臉微微沉了下來,憋住這口氣,才道:「小福子,你親自送灼華回雲府,朕早已聽說雲冕在院子裏藏男人,你去找出來,就地斬殺,雲府膽敢有阻攔者,一律殺無赦!」
小福子心裏一凜,趕忙去辦了,皇帝這才看著灼華,下了自己的披風,給蓋上,道:「你犯下大錯,但既然活著,就不能輕易言死,不管怎麼樣,你還是皇家的脈!」
灼華知道皇帝是心了,忍住笑意,去眼淚,哽咽著點點頭:「灼華都聽皇上的。」
「父皇吧。」皇帝輕輕嘆了口氣,才人送灼華回雲府去了。
姜宴眼睜睜看著灼華離開,再看著沉著臉的皇帝,跟嘉對視一眼,均是沉默了起來。
很快,賢妃就被接到皇宮裏去了,陳言袖和俞依都得了皇帝的接見,皇帝卻因為俞依一個妾室先於正室懷孕而當眾斥責了姜宴一通,俞依算是輸的徹徹底底了。
送走皇帝,俞依楚楚可憐的跟姜宴道:「王爺,妾不該出來的……」
姜宴想斥責,可如今灼華逃過一劫,若是俞貴人此時反口的話,只怕要壞事,想了想,又忍了下來,道:「沒事,父皇今日心不好,你回去歇著吧,你上次不是說喜歡宮裏賞的那套紅珊瑚擺件嗎,本王讓人拿來給你。」
一旁的花間忙道:「王爺,您上次說要送給王妃……」
「沒有,花間你記錯了,而且我一貫住的素淡,不需要這樣的東西。」陳言袖忙打斷花間的話。
姜宴微微皺眉:「來人,紅珊瑚的擺件宮裏還有,命人去跟賢妃娘娘再要一套來,拿到王妃房裏。」
陳言袖聽著,卻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即便知道這可能是姜宴對的補償方式。
天要黑了,明兒就能回陳府了。
不知為何,越來越離開昭王府了,這個年一過,兩位側妃也要進門了吧。
灼華的事,就連太子都沒想到,但消息傳到國師府的時候,樓衍卻已經早料到了,所以雲尚書連夜過來,他沒有在清風院,而是在書房等著。
「您說這可怎麼辦,皇上肯定是生氣了,所以才會如此。」雲尚書急得團團轉,樓衍只示意他坐下,才道:「無妨,灼華回去,對你有益。」
「有益?」雲尚書震驚不已,明明皇帝都殺了人了,雲冕早嚇得六神無主,眼看著灼華又要變那個傲慢的公主,若是懷恨在心,還不只道要做出什麼狠毒的事來,這哪裏有益?
樓衍看他還是焦急,才問阿義:「其他人還沒到?」
「屬下去看看。」說完,阿義立即出門看了眼,就見莫飄、馬尚書及姜王爺和姜湛都到了。
眾人齊齊進來圍坐下,雲尚書看著這些人,恍然大悟,樓衍肯定又要給誰下套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魏如意就帶著東西帶著人回魏府去了,不過樓衍沒來,因為他又『病了』。
太子在得知樓衍的毒又發了以後,直接去了天牢。
「想不到灼華還有幾分本事。」他淺笑,姜棣也只道:「不過臣弟想通了一件事。」
「何事?」
「樓衍和姜宴的,我可以告訴皇兄,只要皇兄能除去他們。」姜棣笑起來。
太子淺淺一笑,將牢外的人全部都打發了下去。
魏如意回到魏府的事,長公主府也很快有了消息。
蓮心戰戰兢兢的看著面前的人,怯怯道:「皇叔,魏公子他絕對不會背叛您的。」
一側的明珠聞言,卻是狠狠一掌打在了臉上:「可是小姐不聽話,趁著奴婢們不注意,把魏輕水的那小崽子抱走了呢。」
蓮心捂著臉,淚水落下來:「皇叔,我是擔心魏公子他生氣,所以才……」
「你倒是真心喜歡魏祈章。」
「魏公子他很好……」蓮心想起魏祈章,才稍微有了點勇氣,還問他:「皇叔,您既然沒死,何必繼續做這些事呢,不如去重新開始,過想要的生活……」
蓮心的話為說完,他抬手便狠狠掐住的脖子將提了起來,看快要窒息了,才一把將狠狠摔在了地上:「沒用的東西,你知道什麼?」
蓮心不斷咳嗽著,而後才聽他道:「你現在去魏府吧,跟魏如意搞好關係,還有陳言袖和胡清微,你們幾個關係不是很好的嗎?」
蓮心的手微微發,不想傷害如意姐姐,更不想傷害其他人。可皇叔是最親的人了,也不想看到皇叔死。
「皇叔,你可不可以……」
「閉!你就這麼吃裏外,盼著他們好,盼著我死嗎?你難道忘了你父母是怎麼死的,若不是我,你跟你祖母早死了你明白嗎!」
「皇叔……」蓮心哭泣起來,不知道怎麼辦,好害怕,從來都沒經歷過這些,祖母待極好,以前明珠姐姐也待好,皇叔待更好,可是現在他們都變了,變得好可怕。
「主子,您別生氣了,若是小姐再不聽話,奴婢一定會好好教訓的!」明珠在一旁冷笑道,可話未說完,他反手便是一個掌狠狠落在了臉上:「蓮心是主,你是奴,你再敢手,我殺了你!」
明珠聽著他鷙的聲音,嚇得一,忙低下了頭,只咬著牙,拉起蓮心出門去了。
魏如意剛到魏府,魏祈章和大姑母大姑父都迎了出來,大姑母消瘦了,大姑父的傷勢似乎也沒養好,更加憔悴了。
「如意。」魏淑上前拉著魏如意的手,輕輕將擁在懷裏。
魏如意到懷中的溫暖,心裏也暖暖的:「大姑母,外頭冷,咱們裏頭說話吧。」
「好。」魏淑去眼角的淚,跟一道往裏走,還說起了魏輕水的事:「上次小寶被擄走後,現在日夜不停的盯著小寶,生怕再出事。如意,我擔心輕水繼續這樣下去會出問題。」
「嗯,我也安排了人,等過幾日,就悄悄送三姐姐母離開。大姑母,等這個年過了,您也跟大姑父一道離開吧。」魏如意輕聲勸道。
魏淑只著這日漸凋敝的魏府,輕輕嘆了口氣:「我們也商量好了要走,可我們也走了,京城裏不就只剩下你們兩兄妹了?而且章兒還未婚呢,我還是不放心。」
「大姑母只管放心,我沒事。如意還有陳家照應,更加不會有事。」魏祈章在一側也道。
魏淑看他們都只替考慮,慨萬分:「想當初回京之時,我還以為你們一定被你父親教導的驕傲又刁蠻了,想不到竟都是如今這樣大度的。」魏淑說完,還叮囑魏祈章:「我看蓮心是個好姑娘,縱然家裏出了事,若是能早些娶回來就早些娶回來吧,你邊有個伴,也不至於那麼冷清。」
「是。」魏祈章的目不由像魏如意移了一下,發現的緒沒什麼波,才轉開了目看向別了,他本就不該抱有期待的,可那樣的心思,或許直到死,他才能放得下吧。
魏如意跟魏淑慢慢說這話,魏祈章跟在一側,偶爾說一兩句,唯獨大姑父孟昶,自從魏如意來后,他就似乎懷揣了心思,再也沒出聲了。
一直到了後院,魏如意去見魏輕水時,魏輕水似乎不太想讓見到小寶。
「三姐姐……」魏如意才踏進來,魏輕水就讓人把孩子抱到裏間去了。
魏淑也略路覺得有些尷尬,魏輕水只虛弱笑道:「你們來了,下人也沒提醒。」
魏如意看出的有意疏離,鼻子略酸,卻立即彎眼笑了起來:「來看看三姐姐,小寶一切都好嗎?」
「他很好。」魏輕水忙道,似乎生怕魏如意多問。
魏淑微微有些擔心的看著魏如意,魏如意只笑道:「那就好,我先回南風院看看,遲些再來看三姐姐。」
魏輕水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魏如意這才轉離開了,從進門到說話,甚至連茶水都沒喝上一杯。
魏如意離開,知雨和木英都是錯愕到心疼,們沒想到,屢次三番讓小姐失,直至最後小姐都還願意出手幫助的三小姐,居然會疏離到這般。
魏淑也沒想到,看著這段時間因為小寶而變得憔悴和虛弱的魏輕水,又無法說出什麼責備的話,只聲道:「輕水,如意……」
「我知道你們覺得我無。」魏輕水沒有如以往一般溫和的說話,直接道:「所以我並不想再裝激和大度了。大姑母,小寶遭遇這些,不都是因為他們嗎?」
魏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魏輕水只去眼淚淡淡道:「我知道一直以來,我們孤兒寡母就是大家的負擔,我們很快就會離開的,既不會給大家添麻煩,也希你們的事再也不會牽連到我和孩子。」魏輕水說完,轉過去,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魏淑看著如今的模樣,知道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輕聲道:「若是離開,對你和小寶也是好事。輕水,如意們從未想過要連累你,們也從未覺得你是負擔。」
魏輕水自然知道如意待,從來不是想要圖什麼,可就是不能再忍看著小寶一次又一次的遭危險,早就崩潰,早就承不住了。
魏淑吩咐人好好照顧,這才去找魏如意了。
「如意。」魏淑才進來,就見魏如意正在收拾著房間里值錢的珠寶首飾,詫異:「你做這些做什麼?」
「我想多準備些銀票,再兌點現銀出來。」魏如意想著,給三姐姐準備的那個別院雖然還讓申掌柜安排了人兩個鋪子,但三姐姐現在的狀態,說不定本經營不好,不如多準備些銀子。
國師府的銀子一部分給了雪無痕讓他去調查黑曜軍的事,剩下的大多給了阿忠讓他給二師父,替衍哥哥準備別的東西,剩下的雖然還能支取一萬兩出來,但還需些現銀傍打點。
魏淑看忙活著,淺笑:「你事事考慮周到細緻,會不會太累了?」
「不會累。」魏如意經歷過眼睜睜看著親人們一個個死去的痛苦,所以即便辛苦,也覺得值得,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說著說著,已經整理出了一小匣子,給一旁的知雨,讓拿去當鋪。
知雨倒是也諒魏輕水的為難,更諒魏如意的苦心,只能悶頭去辦了。
魏淑看著魏如意,知道自己一直都沒看錯人,若不是時局,也許們兄弟姐妹都會相親相吧,怨不得人。
「夫人,老爺方才在外頭裏走的時候,忽然摔了,頭磕在了石頭上,您快去看看!」忽然有小廝跑過來,魏淑嚇了一跳:「他在哪兒摔的,怎麼忽然就摔了,嚴重不嚴重?」
「就在南風院外,老爺好像想跟四小姐說什麼,但一直猶猶豫豫的,結果踩上一塊很的青石板,就摔了……」小廝結結的,魏如意聽道這話,忽然想起莎慕曾說過,大姑父跟婁若曾有過一段不可言說的過往,難道大姑父是想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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