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臉有些古怪,然後回了一句不知道。
徐風淼:「……」
那你到底是幹嘛來的?
無緣無故的,他肯定不會收陌生人的東西。
「既然你不願意代,那就把東西帶走吧。」
小廝搖搖頭,執意道,「我不會帶走,這是給長公主的。」
他挑明了份,表示他們是為了長樂好。
徐風淼冷哼一聲,不屑道,「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好心,要是不帶走,我就當垃圾扔了。」
小廝臉一變,想說什麼又忍住了,「那掌柜的就扔了吧,不過還請知會公主一聲。」
徐風淼再度無言,「我就納了悶了,既然你們是好心,為何不能說出是誰送的?難不是暗公主的人,不好意思代底細?那就更不應該了,大家都挑明了說,才能好好相嘛。」
小廝被他這一番長篇大論吵的耳中嗡嗡作響,無奈回道,「我還是剛剛的話,不能說,此事有勞徐掌柜,我先走了。」
說罷,他一溜煙地就跑了,好似後有什麼洪水猛一般。
徐風淼重重哼了一聲,看著那好幾樣東西犯起了難。
要是那小廝說的是真的也就罷了,萬一是詐,裏面放的東西很危險怎麼辦?
他要不要打開看看?
而且到底是誰對長樂這麼殷勤?
想及此,徐風淼了下,長樂長的漂亮,份又尊貴,有追求者也很正常。
正巧長樂從院中出來,一眼就被那盒子吸引了目,詫異道,「這是什麼?你從外面買回來的?」
徐風淼一臉凝重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長樂無言片刻,沒好氣道,「你辦事能不能靠譜點?」
「我已經夠靠譜了,」徐風淼大言不慚的指了指門口,「這惜閣分店的生意看見沒?」
長樂挑眉,「難道不都是沖著清清的名聲來的?」
這表,明明白白昭示著與你有什麼關係。
徐風淼不服氣,「那也是我管理的好,我還提了許多有用的意見。」
兩人一如既往地鬥,完全將那送來的禮給忽略了。
而長樂也發現了,現在的徐風淼好像對的份沒那麼膈應了,兩人又像以前一樣了。
這讓很高興。
「對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說了,我真不知道,」徐風淼攤手,「那人送來就走了,說是給你的。」
長樂抿,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而後上前一步準備打開看看。
「喂,」徐風淼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了,「你就不怕裏面的東西很危險?」
長樂這時候輕輕的搖搖頭,笑了笑道,「可我覺得送東西的人不會害我。」
徐風淼頓時一幅你涉世未深的表,「憑覺做事是不對的。」
「我不管,我就要看,」長樂一叉腰,「你要是怕的話,就離我遠點,免得連累到你。」
徐風淼雖然一直在吐槽,但到底是沒有走開。
待打開后,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兩人都呆住了。
這絕對是很珍貴的補品啊。
徐風淼張大了,拿起其中一樣時,手抖的都怕不小心給摔了,「真有錢……這到底是誰想追你?」
長樂沒有說話,將所有盒子都打開后,臉也越來越難看。
仔細看的話,已然變得蒼白,還微微抖著。
徐風淼嚇了一跳,還以為不喜歡,連忙將東西放了下來,「怎麼了,這些東西有問題?」
「沒問題,是人……」說到這,長樂哽咽了一下,眼有些紅。
徐風淼還是沒明白,「人又怎麼了?」
長樂深呼吸一口氣,艱難地說出了那個名字,「是許佑。」
「什麼?居然是他……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都是我以前用過或者很喜歡的,就算是我父皇,都不一定比他更了解。」
徐風淼愣住,隨後嘆出一口氣,「那你收還是不收……」
其實他覺得這兩人還是趁早說清楚比較好,連旁人都替他們到捉急了。
長樂一言不發的將補品重新收好,然後用繩子綁在一起,就這樣自個兒抱著回了房間。
既然差人送來這樣貴重的禮,就表明許佑對長樂還是有意在的,那為何不親自前來呢?
長樂百思不得其解,心裏酸酸的疼,坐在房間里看著那堆禮又哭又笑的。
大抵是心太差,連天公都不作,沒過多久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
黑雲漸漸頂,伴隨著閃電與雷聲,雨聲漸大,這悶熱的空氣讓人覺到抑。
默然出了一趟門,再回來時就到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沒有帶傘,只能淋著雨往回跑了。
街道上行人很,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近遠都瀰漫著一層淋淋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前方。
就在默然快要撞上一個同樣為躲雨而跑得飛快的人時,腳步突然一轉,與那人而過。
這樣的功夫,可不是一個弱弱的小姑娘能有的。
只是在巨大的雨簾下,沒有人察覺到這一幕。
不多時,停在了一戶人家的屋檐下躲雨,上早已,黏糊糊的難的很。
這裏是張耀祖的宅子,確實是故意跑過來的。
正巧張耀祖前來關門,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在外頭冷的瑟瑟發抖的可憐人。
他嚇了一跳,「默然?怎地淋這樣了,趕進來。」
默然打了個噴嚏,而後下意識捂住鼻子,賠笑道,「對不起,沒有弄髒你吧。」
張耀祖好笑又無奈,「你這說的什麼話,先進來吧,我讓人拿乾淨的服與雨傘給你。」
站在角落裏,低頭認認真真的擰著上的服,說什麼也不願再往前一步。
「你院子那麼乾淨,我怕弄髒了。」
「弄髒了打掃就是,」張耀祖不以為意,「你可是活生生的人,要是風寒了怎麼辦?」
默然依舊沒抬頭,眼裏閃過一抹苦的笑。
知道張耀祖對自己好不過是看在顧清清的面子上,可越是這樣,就越貪他的溫。
即便這樣的溫在張耀祖眼裏什麼都不是。
他幫助默然,真覺得就是小事一樁罷了,不足掛齒。
可在以後,張耀祖怎麼都沒想到,這所謂的舉手之勞,已然讓人家深種。
以至後來惹上了那麼多麻煩。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默然再次打了個噴嚏,面已經有些發青,那小小的板站在走廊中,任風吹雨打,怎麼看怎麼可憐。
張耀祖靜默片刻,沒有再勉強,「你要是不進來也行,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現在雨這麼大,撐傘回去一樣會被重新淋。
低頭嘆口氣,「謝謝。」
正當丫鬟拿著服與雨傘過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而後顧清清的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默然站在走廊上,著牆壁,張耀祖隔著幾步遠,臉上沒什麼表,朦朧的霧氣纏繞在他們周圍,這畫面有種詭異的和諧。
顧清清看見的時候,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張耀祖愣了愣,一時間很是欣喜,竟顧不得這大雨,直接跑到了跟前,「清清,你怎麼來了?」
自上次因為長樂的問題而談了次心后,兩人就沒有再見過了,都各自忙著。
現在面對面站著,那曖昧的氣氛,空氣中的溫度便不自覺地節節攀升。
顧清清的心一瞬間平靜了下來,剛剛因為看到他與別的人站在一起的不愉快也瞬間消散了。
以前曾說過要有自己的友圈,那麼也不會幹涉他的私事。
除非默然……
沒想到這人竟然和張耀祖認識到這地步上了。
那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及時掐斷了越飄越遠的思緒,顧清清笑道,「剛好經過,就想著過來看看你,今日天氣突然變冷,你多注意一下,別生病了。」
張耀祖湊過來蹭了一下的額頭,「有你的叮囑,我可不敢不聽話。」
走廊上的默然看著兩人卿卿我我,心地深藏著的對張耀祖的愫也在瘋狂囂著。
站在他邊的那個人,該是……
顧清清舉著傘,兩人便回到了院中,默然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小心翼翼打了聲招呼,「顧掌柜。」
有些好笑,「我又不會吃了你,怎地這麼害怕?」
「我……」默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解釋道,「我剛剛在外面躲雨,正好見張公子出來,所以就進來找他幫了個忙,你千萬別誤會。」
顧清清聳聳肩,並不在意,「他願意幫你就說明他心地好,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那就好。」默然鬆了口氣,暗地裏卻是狠狠掐了一下手心。
本來是想挑撥一下的,但剛開了個話頭就被顧清清堵住了後面所有能說的話。
這個人很明,不能再過多試探了,否則會被懷疑上。
顧清清又道,「正好惜閣的馬車就在外面,等會一起回去吧。」
默然點點頭,識趣的離開了張府。
顧清清這才似笑非笑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老實代,你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居然敢把人留在家裏。」
「你之前不是說世很可憐嗎?」張耀祖表示很無辜,「再加上又是惜閣的人,我就多留了一份心,剛剛那模樣確實慘,我幫一下也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顧清清回道,但是心裏很不爽。
張耀祖雖然有時候太過直男了些,但此刻奇跡般的就明白了的想法,低聲笑道,「吃醋了?」
顧清清很淡定,莫名其妙問了一句,「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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