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我這是婦人之仁,我認為是給你一次機會,也給我們之間一個緩衝的機會。我不希看到一個人就把那個人當做自己的敵人,也許我們之間可以調解呢?」
那男人微微一笑:「你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心慈手。如果你在這個地方直接把我給弄死,以後就會省去很多麻煩。可是你非但沒有這麼做,竟然還要跟我調解。反正我告訴你,只要我從這裏離開了,就覺得不可能跟你手下留。」
他們所佔的立場不同,手是難免的。
木璃然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想要把皇后那邊的人全都當做自己的敵人,因為他們的目標跟皇后是不一樣的。
如果能夠折斷皇后的羽翼,可以減很多傷亡,這才是木璃然想要見到的。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竟然都已經說了要放過你,那你就趕走吧。趁著我現在還沒有後悔,否則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這男人眉頭皺:「你當真不殺我?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的鬼點子?」
木璃然淡淡的一笑:「我會有什麼鬼點子?不管是什麼鬼點子,難道有我當場殺了你這麼方便嗎?不要總把人想的這麼壞,我竟然說了要放你走,那就是出自心的。」
那個男人聽到木璃然這句話,果真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
他留下一個盒子,裏面裝著一株草藥,發著藍的芒。
這東西看起來奇怪的,不過看樣子應該就是戰凌軒要的東西。
木璃然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東西離開了,然後馬不停蹄的朝京城裏面去。
這一次的行程還算比較順利的,所以木璃然以為就沒有什麼大事再要發生了。
回去的路上就只顧著趕路,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去關心。
結果半路上就出了問題,他們的馬車不能走了,停在了半路上。
木璃然拿著手裏的東西,環顧4周。
這周圍都沒有什麼住的地方,全都是荒山野嶺,而且現在都已經快天黑了,在這個地方被迫住一晚上的話,萬一出現什麼危險……
木璃然的眉頭皺起來,開始懷疑。
二話沒說的就走到馬車面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馬車的車,發現是有什麼東西崩壞了。
木璃然蹲在那邊仔仔細細的看,看見繩索有被割斷的痕跡,而且切面非常整齊,一看就知道是人為。
如果說這個東西是來之前就被破壞了,他們就走不到這個地方,啟程之前就會發現。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們剛開始啟程的時候,一切都順利,就足以說明就是後面有人弄的。
這樣推理起來,就很容易知道,他們同行的這幫人裏面還有細。
這個前面不可能是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給弄斷的,一個陌生人靠近,他們都會知道。
木璃然看了看同行的這些人,也愣是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在這裏停留是肯定的了,好像那個人也覺得勢在必行,他們絕對走不了。
木璃然看了看他們在這邊還剩下的東西,車上一般都是放些乾糧,還有他們的水袋。
但主要馬車只不過是為了方便木璃然而已,畢竟是一個人,坐馬車的就只有一個而已。
木璃然會騎馬,其實這馬車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就想了一個法子,拿出上的匕首,直接把馬和車給分離開來。
車後面還有馬鞍,把這些備用的東西給馬安上去,然後把乾糧和水袋全都帶在上,馱在馬背上。
木璃然讓那些人幫忙,也把自己的意思給說了:「路上我們不得不考慮到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說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啟程。大家把東西都馱上,乾糧和水都分一下,我們連夜趕回京城。」
只要沒有了馬車,一路上疾馳,當晚就可以到達京城。
沒有一個人反對木璃然的意見,所以大家很快就起床了,木璃然也沒有發現到底是誰有問題。
上馬一路飛馳,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很快就到達了京城附近。
木璃然他們稍作休息,然後就進了京城。
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竟然這麼順利就回來,路上也沒有發生任何事。
回到了京城裏,木璃然直接回到攝政王府,同行的那些人都被木璃然給遣走了。
聽到木璃然回來的消息,戰倉溟趕就從外面回來。
木璃然就把手裏的東西給了戰倉溟:「這就是皇上要的東西,明天你宮的時候帶著我一起,我得親手把這個東西到皇上手上。」
戰倉溟一直都很擔心,也不關心這個藥材:「一路上都還好吧?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吧?」
「肯定是遇到事的,但好歹我還比較聰明,那些人都被我給收拾了。只不過回來的這件事讓我有點想不通,居然就沒有下文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還沒有被我察覺?」
戰倉溟沒有跟著木璃然去,自然不知道木璃然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還發生了什麼?什麼你沒有察覺到的?」
木璃然就把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戰倉溟:「這個人應該是想讓我留在那邊,有什麼埋伏之類的。可是他卻沒有堅持,半路上也沒有其他作了,所以讓我覺得很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是失敗了,你就不要在意那麼多。好的是現在你平安的回到這裏,我也就放心了。」
木璃然微微的一笑:「每天你在京城可還好?梁妃那邊如何了?」
「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兩邊都很好,宮裏也沒有任何的意外。就是皇后現在太過於本分,讓我有些擔心。」
一個熱衷於搞事的人,突然就不搞事了,這當然會讓人覺得非常的有問題。
所以戰倉溟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先不要管皇后怎麼樣,看看秦家如何了。他們就是皇后的靠山,如果秦家出了事,皇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戰倉溟點頭,嗯了一聲:「我們下的巫也有效果了,派出去的人說最近秦家忙得焦頭爛額,說是他可能得病了,找許多的大夫去看。」
普通看病的當然看不出問題來,但是他們家裏人竟然已經發現了有問題,也許很快就會查出原因。
只要消息傳到皇宮裏面去,皇后勢必會產生懷疑。
「先不要輕舉妄,看看他們準備如何理。」
戰倉溟點了點頭:「還有一個事,皇后最近好像食量增大,宮裏的人傳來消息,說這幾天膳房一日4次給皇後宮里送吃的。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
這倒確實是一個問題,木璃然沉思了起來:「也許只是因為真的了吧?總不能吃的多也是問題,難不你還懷疑宮裏面藏了別人?」
戰倉溟笑了笑:「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皇后那個人狡猾多端,而且還很有可能跟扎木朗國扯上關係。我一直都對那幫人不是特別的有好,只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我就覺得很有問題。」
「既然你都已經懷疑了,不如明天就人進去一探究竟,然後給你傳消息過來不就行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這個人狡猾多端,我還是稍微有些擔心。」
木璃然勸說他:「往後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們去焦慮,皇后這件事就先不要煩了。找人看著,眼下最主要的還是秦家。我想讓他們做出一點出格的事,讓皇上沒有理由再拒絕置他們,先除掉一個後患再說。」
戰倉溟也沒有反對,只是還在陷沉思,一直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木璃然又想起一件事:「在去的路上,我發現我們中間有一個細,我讓他送信回來,這個人可有把信件給送到?」
戰倉溟不由得一愣:「你是說有人來京城送信?是送去皇宮裏面,還是送到我這裏來?」
「是要送到皇宮裏面去,帶你的人不是在守城門嗎?那個人是跟著我一起出去的,許多人都知道,而且還是守城門那幫人調出來的。」
戰倉溟聽到這裏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沒有看到這麼一個人,更沒有聽說這麼一個人。」
木璃然無奈的嘆息一聲:「那個人如果沒有回來的話,多半是兇多吉。」
「這樣一個叛徒不用去管他,如果你實在想知道這個人的行蹤,我就找個人幫你去找找看。」
不管這個人怎麼樣,把他給找到,確實是有必要的。
「那就去找找看吧,生要見人,死要見,就算不為別的,也該給這個人的家人一個代。」
京城外面守城門的兵,雖然說都是從全國各地徵兵上來的,但大多數時間長了之後,都會把自己的親人給找來。
木璃然猜測那個人也差不多,如果那個人的親人也在京城裏面,那確實應該給人家一個代。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2天早上,木璃然起來收拾,然後帶著拿回來的藥草去了宮裏面。
剛看到戰凌軒的時候,木璃然就覺得這個覺很不對勁,戰凌軒的怎麼覺越來越差了?
之前走的時候,木璃然雖然覺得他有時候神思混,但氣息還是比較穩。
結果這一次回來就發現,他的氣息竟然變得如此微弱。
「皇上近來可好?」木璃然先跪地行李,然後詢問了一句。
戰凌軒點了點頭:「也還可以,就是總覺得有些累,這幾天是越發的嗜睡了。」
這絕對跟巫有關,木璃然微微皺起眉頭。
皇后就在戰凌軒邊,先開口說:「皇上之前不是讓設置王菲去取葯嗎?現在葯可有拿回來?」
木璃然就把盒子給送上:「皇上要的東西就在這裏,還請皇上過目。」
在戰凌軒邊伺候的太監走了過來,從木璃然手裏把盒子給拿走,遞到了戰凌軒手上。
戰凌軒打開的盒子,看到藥草非常滿意:「有勞攝政王妃了,這一次朕的病要是好了,一定會重重賞賜。」
木璃然趕謝恩:「多謝皇上恩賜,上次倒是不想要,但想要皇上答應我一件事。」
趁著現在他已經把話說出口,木璃然必須要提一個對他們有利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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