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璃然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小二,發現小二的臉,被他自己撕下來了,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人,然後森森的對著木璃然笑,木璃然心裏咯噔一下,又中招了!
木璃然發誓,要是現在還能,一定要撕了他的真臉!搞什麼!怎麼遇見的人都喜歡下藥!這個國家買葯不花錢的嗎!想著,木璃然就徹底暈倒了!
木璃然不知道,這個人是遲無極派來的,這個人按著遲無極的吩咐,把暈倒的木璃然帶到了敵國臨江國。
那個抓走木璃然的人,為了防止木璃然醒過來,每天給木璃然灌一點摻了葯的水,木璃然就一直於暈倒的狀態。
戰蒼凕在戰秦國都快急死了,偏偏事兒一大堆,他又不開,派了暗衛出去找,他就很懷疑,木璃然究竟是怎麼甩開暗衛的!
找了那麼久,最後月舞國使臣隨從跑了,木璃然還沒找到,戰蒼凕已經無心打理朝政了,打理朝政他以前覺得非常簡單,就是哥哥平常給他的公文,他理了就好了。
但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苦,他真正的坐上了這個位置才發現,原來,他平常引以為傲的能力,在這裏,本用不上,戰場和場不同,同樣都是腦袋別在腰帶上的活計,戰場上,他是戰神,場上,戰凌軒才是戰神!
戰蒼凕坐在皇宮最高的塔上,這也是整個戰秦國最高的地方,在這裏,能看到整個戰秦國,帶著一壺酒,看著他的國家,天一點一點晚下來,他低了一會兒頭,再抬頭,已是萬家燈火。
戰蒼凕最喜歡這種覺,萬家燈火,人聲鼎沸,讓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他們的國家,是他深的國家,他的國家,繁榮,昌盛,此時此刻,他想邊有一個人來和他一起這個景,可是,習慣的一手,發現邊沒有人。
他的手僵在空中許久,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當這個破皇帝,連夫人都當沒了,還真是失敗,當時他迫不得已即位,萬萬沒想到,如今會是這麼個結果。
戰蒼凕心裏滿滿都是木璃然,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句話說的沒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木璃然,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喜歡,已經把他蠶食殆盡,到不可自拔。
就在戰蒼凕出神的時候,邊傳來一句話:「怎麼了,睹景思人呢?我弟妹還沒回來?」
戰蒼凕看了戰凌軒一眼:「嗯,思,我找不到。」
戰凌軒和他並排坐下,拍了拍他的背:「我就知道你在這裏,把我弟妹氣跑了,還好意思在這裏惆悵喝酒。」
戰蒼凕垂下眼睛,一臉委屈:「我知道錯了,當時我是真的太累了,又太生氣了,璃然也的確不該包庇塞娜爾……算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戰凌軒爽朗的笑了笑:「沒事兒,我把我的暗衛也派出去了,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的,所以,我們該談談最近發生的事兒了,我在太辰宮待著可不太平。」
戰蒼凕很認真的看著戰凌軒:「哥,我不適合做皇帝,我一直以為,我足夠勇敢就夠了,可是後來我發現,有戰神王爺這個虛名是不夠的,我有滿腔孤勇,滿腔抱負,可偏偏了才能,我自認為戰場和場相同,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對付莽夫的謀略,放在場上,不值一提。」
戰凌軒從小就被當作儲君培養,場上的事兒,他比誰都清楚,父皇用盡一生,告訴他們兩個的道理,這麼多年,他都沒忘記,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枕邊人會出問題。
他喜歡塞娜爾,活潑可,在他被控制的時候,他不知道是喜歡還是被控制的喜歡,但就是喜歡了,後來全盤托出的時候,他還是喜歡,在月下的眼神,是那麼脆弱,彷佛一就會煙消雲散,襯托的整個人都弱小無助,他心疼了,心了,那個眼神到了他的心裏。
他放走了,可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路,再一次控制自己,那天所有人都看著的時候,他怕他忍不住口而出想救,就說出一句我醒了,提醒自己,也提醒了塞娜爾,在太辰宮的這段日子,他滿心都是國家大義和塞娜爾,最終,他選擇了國家大義,不出面干涉有關塞娜爾的所有事。
不為什麼,如果非要說為什麼,那大概就是父皇母后的責任,為兄長的責任,對國家的責任,得他不過氣。
戰凌軒拿過戰蒼凕的酒,喝了一口:「好酒,蒼凕,有一件事兒你要知道,人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那些大臣整日都在想著怎麼陞發財,怎麼除掉對手,怎麼站隊,不比戰場只管生死,謀略只對莽夫,可場那些老油條,你一個不小心,就會墮萬丈深淵。」
笑了笑,戰凌軒繼續說:「父皇培養我們兩個,一個重謀略,一個重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兩個合力,國家一定會太平,不過,你說,父皇要是知道我們兄弟兩個居然在幾個月之被連續算計,會不會想揍我們?」
戰蒼凕笑笑,無奈的聽著哥哥的冷笑話。懶人聽書www.lanren9.com
兩個兄弟沉默了許久,一陣冷風吹來,戰蒼凕稍微清醒了一點:「哥,不然,我退位如何?」
戰凌軒哈哈大笑:「喲,臭小子,撐不住了吧啊,想把爛攤子丟給我理啊。」
「哥,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怕累,可我怕我毀了這個國家,我沒有治國之才,這個皇位對我來說,是我的拖累,而我,更是這個皇位的拖累,我適合疆場廝殺,哥適合謀略算計,所以,哥,你再回來吧。」
戰凌軒點了點頭:「好吧,反正我在太辰宮也沒什麼事兒,就幫你先應付應付吧,我真是個好哥哥。。」
戰蒼凕搖了搖頭:「哥,你幾歲?行了,哥,明天退位詔書留下我就走了,我必須去找璃然,璃然不在,我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戰凌軒點點頭,兩個人在塔上坐了許久,也談了許久,從小談到大,從軍隊談到朝堂,兩個兄弟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談過了,談了半宿,醉醺醺在塔頂呆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戰蒼凕寫了退位詔書就跑出去了,大臣們差點沒瘋了,皇位是個燙手山芋嗎?別人想要都沒有,這兩個兄弟居然當皮球踢,你說多氣人!
戰滄軒直接登基,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國家又換主人了。
這邊戰蒼凕把爛攤子丟給了戰凌軒,又踏上了尋妻之路,他覺每天都在和木璃然玩兒捉迷藏,木璃然永遠都在藏,戰蒼凕永遠都在找,還找不到。
遲無極在從戰秦國逃跑以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月舞國,為了讓自己顯得特別狼狽,遲無極沒有休息,沒有換洗服,直接奔到了皇宮,還把侍衛們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刺客。
遲無極到了月舞國國王面前,行了個禮,坐在了地上,月舞國國主還在納悶兒,好好的走了,現在怎麼了這樣回來。
國主開口小心翼翼的問:「巫師大人?何事如此匆忙?怎麼回來這麼著急?」
遲無極拱了拱手,開始哭訴:「陛下!微臣在戰秦國,真的是盡了苦楚啊!陛下一定要給微臣做主啊!」
國主愣了一下:「誒?我月舞國雖然地界狹小,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敢手的啊!這不是欺負到咱們頭上了嗎?戰秦國是想幹什麼!」
遲無極繼續哭訴:「陛下啊,你不知道,微臣和使臣到了戰秦國,沒人迎接就算了,晚上宴會還派人刺殺使臣大人,結果……結果……誒……」
月舞國國王一個釀蹌:「什麼?刺殺使臣?戰秦國仗著自己國土勢力大,就為所為嗎?那使臣呢?」
遲無極很適時的了兩滴眼淚出來:「陛下!使臣大人,使臣大人,回不來了!他們刺殺功了!微臣僥倖才逃過一命啊!刺殺使臣大人的還是扎木郎國的公主!」
「兩國戰,不斬來使!這個道理戰蒼凕是不明白嗎!打仗打傻了嗎!這事兒怎麼又有扎木郎國的事兒?我們國家向來不與別的國家往不好也不惡,怎麼會同時惹著兩個大國!」
遲無極解釋的頭頭是道:「扎木郎國公主和親過來以後,前任皇帝就一直危害國家,現在,以為換了個皇帝,就能好一點,結果新皇帝居然還會殺了我們的使臣!還有,微臣想辦法找他們討說法,結果,他還把微臣趕出了皇宮。」
月舞國皇帝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後來,扎木郎國的使臣也來了,非要和微臣以金換人,微臣要的多了,他不給,要的了惹人懷疑,居心不良,惹人一路追殺!是拚死撿回一條命啊!不然,都見不到陛下啊!」
月舞國皇帝把遲無極扶起來:「巫師大人請起,朕一定會好好解決這件事兒,不知道巫師大人有何妙計?」
「陛下,微臣建議,聯合臨江國共同對抗戰秦國,以我們一國之力,怕是難以對付,臨江國與戰秦國素來敵對,現在我們聯合臨江國,做事兒事半功倍啊,我們國家不用出多力,就能報了仇!」
月舞國國主考慮了很久,點了點頭:「好,此事,就給巫師大人全權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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