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煙在一邊看著,笑著說:「沒事,我已經去挑選伶俐的小廝了,專門伺候浮燈主持。」
「不敢。」浮燈趕說。
「有什麼不敢呀,世人都說你是活菩薩,我們尊重活菩薩。」佳煙道。
浮燈的上漫起一抹苦的笑意,他哪裏想當活菩薩,修行這麼多年,還是六未盡。前世今生,都逃不一個字。若前世狠,那就狠到底,可惜狠不了。若今生無,那就無到底,可惜偏偏又在人海里遇上了。未了,未了緣,就像一張網,把他死死網住,掙不得。
這才是轉世的報應吧!
「浮燈主持。」小十在南彥的幫助下,爬上了椅子,好奇地看著他問,「你為什麼不吃?」
「僧人得吃素。」卿嫣好笑地說,這真是個好奇寶寶。
「我知道,僧人還不能娶老婆。」南彥認真地接話。
卿嫣噗嗤笑出聲,點著他的小腦袋說:「你能不能娶?」
「我娘昨晚說了,讓我長大了娶小公主當老婆,這樣我就能為很厲害的人。」南彥拉住小十的手,脆崩崩地說。
「南彥。」佳煙臉一紅,尷尬地沖卿嫣笑。
「就開始算計我家公主了?」卿嫣好笑地指佳煙。
「和小孩子說笑呢。」佳煙不好意思地說。
「行,看你能不能娶小公主當老婆。」卿嫣南彥的小臉,輕笑道。
浮燈的視線悄悄落在卿嫣的臉上,有些癡了。還以為這一世再難見了,能這樣近地看到,真好。
「浮燈主持,這一年多,你去哪裏了?」卿嫣終於忍不住問道。
浮燈慌慌地收回視線,輕聲說:「犯了殺戮之罪,隨便走走,以贖債。」
卿嫣微嘆,小聲說:「是我連累了你,害你背負這樣的心債。我會向上天禱告,這帳應當算在我的上。」
浮燈微笑,緩聲說:「各有因果。」
「啊?」卿嫣不解地看向他。
「我有點累,娘娘,夫人,還有小公主,小公子,請出去吧。」浮燈沒吃幾口,放下筷子請幾人出去。
卿嫣很意外,又不得不帶著小十齣來。
扭頭看房間,他已回到榻上,盤坐著,閉眼念經。
「他變了好多,好像很排斥我們。」佳煙擔憂地說。
「他自小修行,可能是覺得犯了戒,心裏有負擔吧。」卿嫣無奈地說。
「我們去花園裏玩。」南彥拖著小十的手往前跑,大聲說:「有好多好多小魚。」
「慢點,別讓小公主摔著了。」佳煙趕叮囑,讓眾婢們追過去。
眼看兩個小傢伙跑遠了,姐妹二人才並肩往外走。
「你聽說青珂的事了嗎?」佳煙看一眼,小聲問。
「什麼事?」卿嫣小聲問。
「雲羅皇帝一直病著,生了個兒子,封為太子。現在獨掌大權,死了好幾個忠良,後宮也被清了,朝廷上下臣當道……我聽南月說,有幾個老王爺想死。」佳煙左右看看,挨近了一點,小聲說道。
卿嫣嘆息,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青珂原來是那樣一個好強的人,我真沒想到。可能是我害了,不應該教那些話。」
「什麼話?」佳煙好奇地問。
「我教,要狠一點。」卿嫣懊悔地說。
「姐姐,這關你什麼事。上薇以前就是這麼狠的呀,耳濡目染,都是學來的。」佳煙挽住的手臂,嘆道:「以前在家裏,爹就常說上薇心狠毒辣,是世上第一毒婦。誰得罪,必會落得個悲慘結局。想到,就能想像到青珂現在在後宮的模樣。」
卿嫣怔了一會兒,惆悵地說:「但青珂畢竟是我親姐妹,真不想看到走到無路可走的一天。高陵熠這回回去……」
花叢里悉悉索索地響,扭頭一瞧,昨日救回來的那老婦人正匆匆轉走開。
「喂。」佳煙走幾步,住了。
老婦人只好轉,抱著花剪,微微地跪下。
「老婆婆,你不必跪了。」佳煙讓人扶起,好奇地問:「你在這裏幹什麼呢?這邊的園子是給浮燈主持住的,不必你過來修剪花枝。」
「我迷路了。」老婦人猶豫了一下,才怯生生地說。
「來人,送老婆婆回去。」佳煙點頭,讓人送出去。
老婦人抱著花剪,弓著腰,蹣跚走了幾步,又扭頭看向卿嫣。
卿嫣靜靜地看著,若到了現在還認不出,那怎麼可能呢?這就是上薇啊,風燭殘年,狼狽不堪的上薇,一直拿卿嫣的命如草芥的上薇。都說禍害活千年,還真是如此,上薇的生命力太頑強了!世間緣份也太奇妙了,居然讓們一再遇上!
卿嫣不想做聖母白蓮花,要去原諒一個屢次害的上薇,卿嫣實在是懶得去恨,懶得去怪了。淪為這種地步,在茍延殘中看著卿嫣幸福平和,這不是最大的懲罰嗎?
老婦人見不言不語,眼神澄澈平靜,頓時又慌了。
卿嫣這才緩步過去,小聲說:「不必慌張,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啊?」佳煙正捧著婢遞來的蘋果咬,聽到卿嫣的話,一頭霧水地追過來,奇怪地問:「什麼意思,你要殺誰?」
「殺不知悔改的人啊,一而再,再而三,是死路。珍惜最後一點福氣,安然過下去吧。」卿嫣從老婦人邊走過,淡淡地說。
佳煙終於反應過來,扭頭看上薇,狐疑地問:「你認得這老婦人?」
「不認得。」卿嫣搖頭,笑道:「只是嘆而已。」
「哦……」佳煙一口咬下去,蘋果去了好大一塊兒。
「吃吃吃,還想再大一圈。」卿嫣扭頭看,忍不住笑。
佳煙嚼著蘋果,笑嘻嘻地說:「我問相公了,他說就喜歡我這樣的。」
卿嫣指的腦門,笑道:「得瑟吧,到了哪天你胖得走不了,南月抱著你時,你一翻,把南月給得沒氣了。」
佳煙一口蘋果哽在嚨里,氣得追著卿嫣打,「難怪雪櫻說你臉皮厚,你真臉皮厚,這種事能笑嗎?能笑嗎?」
「能啊,還有啊,南月將軍到時候趴下去,你肚皮上全是,他找不著地兒了……」
「讓你說,讓你說,我撕你的。」
佳煙氣急敗壞,手一拋,用蘋果去打。
卿嫣像只兔子一樣,靈巧地鑽進了竹林里,怎麼追也追不著。
上薇又又慚愧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抱著花剪往外走,這裏是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可就真了不要臉的老貨了!
找過來,只是想聽一點青珂的事,現在聽到了,要去找青珂去!本來就是想去找青珂去,從泗水城逃出來之後,一直往雲羅走,但總是生病,又無分文,一路逃來,吃盡苦頭,卻不得不在這裏暫時停下來,討點乾糧再上路。
沒想到,在這裏又遇上了卿嫣。從漫海出來的一群姑娘,佳煙和卿嫣得富貴,青珂雖貴為雲羅皇后,太子之母,卻危機重重。上薇心痛極了,的青珂怎麼就命這麼苦呢?
……
卿嫣和佳煙在園子裏走了會兒,聽到南彥和小十的嬉鬧聲傳來。
「小十以前都沒有玩伴,只有兩個四十多歲的男僕陪玩。」卿嫣快走了幾步,拔開了一枝薔薇,往前張。
南彥正試圖把小十背起來,小十很重,他還太小,於是一起撲倒在了草地花叢中。小十尖了一聲,直接摟住了南彥的脖子,兩個人在草地里打滾玩了起來。
「小公主一點都不氣,上回見昆王的孫,哦,煊王的小郡主,三歲了,滴滴的,一下能哭半天。」佳煙樂滋滋地看著兩個小傢伙說。
卿嫣想了想,輕聲笑,「我還沒有見過煊王呢,和灼王比,誰長得好?」
「喲,煊王可不得了,真的好魁梧呀!」佳煙眼睛一亮,比劃起煊王的長相,「灼王長得多漂亮啊,細皮的,煊王一點也不一樣,有這麼高,這麼寬,這麼厚!比南月還結實!」
閻灼因為生病,所以質弱。閻煊是長子,長年在外帶兵打仗,肯定要健壯得多。
正說笑時,婢匆匆過來,笑地福行禮。
「王後娘娘,夫人,戲班子到了。」
「讓他們先安頓下來吧。」佳煙點頭笑。
姜姮被親手養大的妹妹弄死了,但是禍害遺千年,她又活了,一睜眼,成了敵國王妃,夫君是以前的死對頭,腿殘了還是被她給廢的。原主為太子自殺,死對頭嫌她丟臉,將她遣還娘家,還送來了休書一封!這誰能忍?于是她還了他一封休書。你休我我休你,扯平了咱繼續相看厭吧。后來,舊賬翻出來了。“要命一條要腿兩條,想要報仇拿去就是,我就不帶怕的!”“命和腿都不要,把你自己賠給我就好了。”啥玩意兒?這種事情還能以身相抵?
她愛了他十多年,本以為可以白頭偕老,可換來的卻是滿門抄斬和極致的羞辱。原來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陰謀和複仇。 她卑微懇求:“陛下,用我的血,用我的心去救您心愛之人的母親。” 他生硬地將她推開,鳳目涼薄:“朕會留你全族人一個全屍。” 蘇婉尋萬念俱灰:後位還給你,命也拿去。若有來世,絕不愛你。 可他卻瘋了,抱著她的屍體流幹血淚,一夜白發。 重來一世,蘇婉尋的眼眸死寂,他即便用血用骨也砸不開她的心門……
天下初定,身為將軍的她慘被誅殺。 “狗皇帝,我就算做鬼也不放過你!” 蘇雲只恨,她不該聽信谗言,親手將心愛的男人墨逸塵推向死亡深淵。 若有來生,她要用命來寵他,愛他...... 重生后,某男厚臉皮湊上前。 “老婆,我要更多女人。” 蘇雲:「來,這春香樓我包了,夫君,夠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