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

「是。」

「陛下，那我先下去了。」

聽到李忠和皇帝的對話，一旁的沈清冉連忙出聲：只是的話音一落，皇帝便直接擺手，「不用，你就留在這裏。」

沈清冉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裏，但皇帝的命令，很不就不是能拒絕的，所以只能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穆老大人，陛下在等您。」

伴隨著李忠的聲音，穆老大人走進殿，看見皇帝的第一眼，他便覺到心驚，但還是連忙跪下行禮。

「老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

穆老大人起的時候，也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沈清冉，只是老大人邊都沒有說，彷彿是本就沒有看見他一般。

「你這次也算是了無妄之災，怎麼樣了？」

「回陛下，臣無恙。」

「陛下，老臣今天來，是將兵符歸還的。」

說話的時候，穆老大人又跪下了，手中還拿著一個黑的令牌，這是沈清冉之前在南宮宸手中看見的過的令牌、

沈清冉對穆家的況不是特別的了解，但從楚和穆林的表現來看，能看得出來穆家不一般。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突然就要出兵符了，是對朕有什麼不滿嗎？」

看著穆老大人手中的黑令牌，皇帝的眼中出了幾分複雜，聽到這話，下面跪著的人連忙開口：「陛下恕罪。」

「實在是京中廢太子事已經了結，這兵符理應要還到陛下的手中。」

他一直以為兵符是保護穆家的一種方式，但這次的事讓他知道，有兵符未必能保護穆家，還可能會給穆家帶來麻煩。

深思慮之後，穆老大人還是決定出兵權。

皇帝沉默不語，下面的人便只能跪著，一旁的沈清冉看見這一幕，只覺得空氣中的呼吸都是抑的。

寂靜中，皇帝忽然出聲：「罷了，既然你不想拿著這東西，那朕暫時接著，等回頭給穆林也是一樣的。」

說話的時候，皇帝看了李忠一眼，後者連忙上前拿過令牌。

手中一空，穆老大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老臣多謝陛下。」

「你這個老東西，還不趕將老大人扶起來。」

聽到穆老大人的話，皇帝對著李忠罵道，後面的人趕上前，「老大人，您趕起來。」

「陛下，如果沒有其他事，老臣便告退了。」

從地上站起之後，穆老大人便輕聲開口：只是他的話音剛落，皇帝便指著一旁的椅子開口：「來都來了，這麼著急走做什麼，坐下陪朕聊聊。」

「多謝陛下。」

輕聲道謝之後，穆老大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朕的越發不行了，朝中的事我已經沒有辦法管理了，依你看，你覺得監國的事給誰合適。」

聽到皇帝這話，不只是穆老大人心頭一跳，沈清冉眼中也出了驚訝的神，這是一個外人能聽的嗎，只是皇帝不讓走，便只能留下了。

像是驗證沈清冉心中的想法，皇帝忽然看向開口：「丫頭，你也坐下。」

「臣不敢。」

「朕讓你坐你就坐，有什麼不敢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沈清冉想拒絕都沒有辦法，只能是在穆老大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兩位殿下都是人中龍，老臣不敢妄自評論。」

面對皇帝的詢問，穆老大人說了一個中肯的答案，皇帝也沒有為難他，只是轉頭看向沈清冉，淡淡出聲：「丫頭，你覺得呢？」

不等沈清冉說什麼，皇帝繼續開口：「你可是和宸王深厚，你覺得監國的事予他如何？」

沈清冉不知道皇帝是真的有這個想法，還是故意試探，想到皇帝這段時間的荒唐，連忙出聲：「陛下，我只是替宸王治療疾，其他的事我並不知曉。」

「如果您非要問我宸王合不合適，以我來看，宸王是不合適的。」

「哦？這是為何？」

聽到沈清冉的話，皇帝的角勾起了幾分淡淡的笑容，只是他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的笑容，有的全是試探和觀察。

對上皇帝的神，沈清冉覺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但還是故作鎮定地開口：「宸王此前從未接過朝事，相比較之下，端王卻是對朝中的事更加了解，所以陛下如果真要找一人監管朝事的話，端王顯然更合適。」

沈清冉話音落下的時候，皇帝眼中便出了幾分深思，對面的穆老大人聽到這話，眼中出了讚許的神。

這一刻，他或許明白了自家的孫子和宸王殿下，為何都對沈清冉另類相看了。

這丫頭，倒是真有幾分聰慧。

「你這丫頭倒是公正，宸王要是知曉你這般評論，怕是要對你不滿。」

皇帝沉默幾秒之後，笑著開口：雖然眼眸中還是沒有笑容，但申請卻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聽到這話，沈清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就擔心皇帝還要問這些問題，那就真的完了。

「陛下，老臣不適，就先告退了。」好在這個時候，穆老大人從椅子上起，看向主位上的皇帝開口。

這一次，皇帝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看見皇帝點頭，穆老大人直接離開，走的時候，他的視線從沈清冉的上掃過。

「行了，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在穆老大人離開之後，皇帝便看向沈清冉開口：不得趕走，所以聽到這話，沈清冉連忙起離開。

很快，整個殿便只剩下李忠和皇帝兩人。

皇帝突然對著空氣出聲：「去查查端王最近在做什麼。」

「是。」

皇帝話音落下的時候，殿的大廳忽然出現了一個黑男人，如果不是他出聲，整個人像是影子一樣，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

李忠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毫不驚訝，而是在那人離開之後，李忠才走到了皇帝的跟前，「陛下，除了端王，是否還要去查查宸王殿下？」

「怎麼，你這是在教朕做事？」

「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