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烙燙傷的烙印,上面一個大大的「奴」字。
的眼淚砸在這個屈辱的字上,灼傷了蘇風的傷口,那灼熱的溫度一直從皮上滲到口,燙得蘇風無所適從,這溫度幾乎要比鐵烙摁上來的時候,還要讓他痛。
他手捂住沈清冉的眼,語氣帶著恥:「太丑了,別看,清冉乖。」
沈清冉的眼淚止不住,順著他的指尖一滴滴地滾落。
哭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緒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決堤了,直接哀嚎起來。
「二哥,你告訴我……告訴我是誰……誰把你弄這樣的好不好?」
蘇風嘆了口氣,強撐著坐起來抱住沈清冉,輕輕拍了拍的背:「清冉不哭,一切都過去了。」
「二哥,求求……求求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傷這樣的,我要讓他們……他們付出代價。」
一直哽咽著努力將話說清楚。
蘇風聲安著沈清冉:「不哭,清冉不哭,我們清冉是最堅強的孩子。」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自己說到後面,語氣其實也染上了悲傷的彩。
明明在那些人的嚴刑拷打之下,他都沒有掉半點眼淚,但是現在卻不自覺潤了眼眶。
很奇怪吧?
沈清冉崩潰了一會兒,隨後就從蘇風的懷裏退了出來:「二哥,別坐起來,小心等一下牽扯到傷口。」
「沒關係的。」
蘇風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乖乖躺在了床上。
沈清冉鬆了口氣,繼續給他塗藥,很快就將那個鐵烙的傷口給理好了。
其他地方也有不輕不重的傷口,基本上都是鞭子打出來的痕跡。
雖然比鐵烙出來的好很多,但是可以看出來下手的人很狠,幾乎每一鞭子都要皮開綻才行。
沈清冉一邊給蘇風藥,一邊在心中想,到底要什麼樣的怨恨,才能下手這樣重?
不覺得以蘇風的脾氣,會和誰都什麼深仇大恨,再結合那天晚上蘇風的反常反應,只能想到蘇風是被自己牽連的。
給蘇風給口理好,隨後又讓他坐起來理背部。
背部比正面也沒有好到哪裏,只是了烙印,看上去依舊是目驚心。
沈清冉給他理完之後,就直視著蘇風:「二哥,現在你還不準備和我說實話嗎?」
蘇風咬了咬牙,沒說話。
沈清冉滿眼悲哀:「二哥,你到底在瞞什麼?」
蘇風嘆了口氣,微微撇過臉去,不看沈清冉:「清冉,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你知道了,也不過是給自己添煩惱。」
「二哥,你因為我被傷這樣,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
蘇風無奈到了極點,幾乎是求饒般地喊道:「清冉……」
沈清冉咬牙威脅道:「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查了。」
蘇風急道:「你別去!這太危險了。」
沈清冉咬咬牙,看來還有點效果,於是再接再厲道:「我會用自己的方法查出來,至於中途會不會遇見危險,那就不是二哥需要關心的了,我一定得知道真相。」
蘇風聞言瞪著沈清冉,咬牙切齒道:「你敢!」
「我自然敢。」
劍拔弩張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最後蘇風先垂下頭:「我告訴你,是因為宸王殿下的。」
沈清冉心臟狠狠一。
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著急的彩:「怎麼了?南宮宸怎麼了?」
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在這一刻,沒有辦法掩飾自己劇烈跳的心臟,和心瀰漫的害怕。
蘇風沉默了好久,沈清冉也不催他。
半晌,蘇風輕輕說道:「宸王殿下在京城……被人針對了,現在況很不好,那群和宸王作對的人,似乎想要在你上得到什麼東西,最後我和他們做了一場易,只要我和他們走,他們就不會再針對你。」
這句話中的破綻太多,比如為什麼那些人要找?沈清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用來對付南宮宸的。
再比如那些人為什麼一開始要自己,但是在蘇風提出要用自己換的時候,那些人就輕易同意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什麼蘇風現在能回來?
沈清冉自然不會相信蘇風這破綻百出的回答,轉過頭看著蘇風,語氣帶著怒氣:「二哥,告訴我真相,別騙我了。」
蘇風這次沉默了更久,沈清冉等不及了,直接站起來往外走。
那背影充滿了無所顧忌。
「清冉!回來!我告訴你!」
沈清冉站住了,但是並沒有走回去:「你先說。」
這幅姿態,的確是讓蘇風有點慌張。
他嘆了口氣。
認命了。
「我剛剛沒有騙你,只是瞞了你點事。」
「在你回來之前,宸王殿下其實來找我了,給了我一個東西,是什麼東西,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這個東西對宸王殿下,還有那個綁架我的人,都很重要,當然你上也有宸王的東西,只是他沒有告訴你而已。」
「他們當時是想要帶走你的,但是我和他們說我上也有東西后,他們就要我和他們走,我提出我願意和他們走,但是需要他們先給我時間,然後我就去找你了,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後來他就去沈清冉房間,想要最後看一眼,結果發現沈清冉不見了,
自己心急如焚在門口等著,在沈清冉回家后,他就跟著那群人走了。
沈清冉理清楚思路后,走到床邊,攤開手說道:「把你上的東西給我。」
蘇風蹙眉:「清冉。」
沈清冉不容置疑地重複道:「給我。」
蘇風眼神閃躲:「我已經將東西給那些人了。」
「不可能。」
沈清冉篤定道,了解蘇風的脾氣,他既然已經答應要幫南宮宸保管東西,就不會叛變。
蘇風無奈扶額:「我是替宸王保管的,給你了算怎麼回事?」
「你要是不給我,我就找出自己上南宮宸的東西,然後讓那群人來找我。」
沈清冉知道自己很可惡,故意利用蘇風對自己的威脅他。
但是這是目前最有用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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