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冉了自己被撞痛的臉,剛準備推開周錦潤的時候敏銳地聽見街上傳來馬蹄聲。
「吁……」
馬兒帶著後的馬車穩穩地落在相擁著的兩人面前。
沈清冉猛地看過去,是浮屠。
南宮宸來了嗎?
下一秒,馬車的簾子被掀開。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零星的月照下來。
即便看不清馬車部的況,沈清冉也能知道裏面坐著誰。
而且可以靈敏地察覺到南宮宸的心並不怎麼好。
出門前的爭吵還歷歷在目,而且剛剛得知的消息也讓對南宮宸產生了懷疑。
沈清冉在心中想,他現在心不好什麼?不應該是自己心不好嗎?
只見慢悠悠地從周錦潤的懷中退出來,剛準備諷刺幾句南宮宸的時候,南宮宸已經讓浮屠調轉馬頭離開了。
沈清冉:「……」
馬在路上飛快地跑,不知道它在代替誰發脾氣,揚蹄子的時候甚至還踹起了好多雪花,直衝沈清冉和周錦潤而來。
兩人來不及閃躲,只能被砸了個滿懷,還有不的雪花砸在了臉上。
還痛。
沈清冉無語,用手掃掉自己服上的雪花,只見服前襟潤一片,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周錦潤連忙將自己的外下來搭在沈清冉的大氅外面。
沈清冉剛準備掙扎,周錦潤就說道:「你要是凍壞了,沈瑜該心疼了。」
沈清冉嘆了口氣,沈瑜這個小魔王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還是很心疼的。
不想沈瑜擔心,只能著頭皮接下了。
一步一個腳印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沈清冉甚至會在心中想,剛剛南宮宸會不會是出來找的?
但是轉瞬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南宮宸怎麼知道自己不在府上,而且就算知道他又怎麼可能剛好出現在回府的必經之路上?
這樣一想,心中多有點失落。
走到宸王府門口,剛要進去的時候,周錦潤就喊住,面帶猶豫著問道:「清冉,你是不是在宸王府過得不好?如果你過得不好就回來,青州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片雪花飄進了眼睛中,沈清冉眨了幾下眼睛,卻出一點淚水來。
低頭輕笑:「沒有不好,我是揭下皇榜給宸王治病的,宸王府上上下下自然是捧著我的。」
周錦潤點點頭,只是臉上的擔憂沒有半分:「好,那你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我就走了。」
沈清冉點頭,平日都是翻牆回去的,但是周錦潤在這裏看著,只能著頭皮敲敲門,門從裏面打開,走進去后大門合上了。
明明平日裏很輕巧的關門聲,今日卻顯得格外沉重又刺耳。
沈清冉蹙了蹙眉,剛準備朝自己房間走,結果前方瞬間燈火通明。
被刺得眼睛閉上,好半天才重新睜開,看向庭院中間坐著的南宮宸疑道:「你這是做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守株待兔呢?」
南宮宸冷哼一聲,旁邊有個嬤嬤走過來著嗓子尖聲道:「你作為宸王府上做事的大夫居然半夜私會男人,簡直是丟了宸王府的臉,按照宸王府的規矩應該施以杖刑。」
沈清冉蹙眉看過去,這居然是向嬤嬤。
想來向嬤嬤是誰?可是沈夫人面前的那個紅人,當初在丞相府的時候沈清冉自稱自己得了傳染病,當時向嬤嬤因為了,還被沈夫人給嫌棄了。
想到這裏,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向嬤嬤你的傳染病被治好了?看你現在還活蹦跳的。」
「……」向嬤嬤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你得了傳染病,我也不會被夫人厭棄,這一切還要歸功於你這個***!」
「不用謝,我向來做好事不留名。」沈清冉笑了笑繼續看向南宮宸:「你剛剛說什麼懲罰?」
向嬤嬤看被沈清冉徹底無視,氣得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杖刑!」
沈清冉點點頭表示聽見了:「你不用這樣大聲,我和南宮宸的耳朵都還可以,這裏也就你這個上了年紀的耳朵不太好了。」
向嬤嬤的眼神簡直想要吃人,要不是宸王殿下還在這裏,能直接撲過來將沈清冉撕兩半。
「你居然敢直呼宸王殿下的名諱?!」
「你不也直呼我這個丞相府的嫡長為***?要真是論起來我自然是抵不過嬤嬤的。」
向嬤嬤瞪著眼睛,那眼睛裏全是怒氣:「你這個小蹄子!」
南宮宸猛地拍了一下椅子,向嬤嬤抖了一下,不敢再說話了。
沈清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看向南宮宸:「剛剛說宸王府的家規,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宸王府還有這個家規,你給我解釋解釋?」
向嬤嬤剛要開口,沈清冉做了個手勢:「你先等一下,浮屠…」
浮屠站出來。
沈清冉繼續說道:「你先給我去拿個凳子,本小姐走了一晚上的路累死了。」
向嬤嬤簡直氣炸了,但是礙於南宮宸剛剛都發脾氣了,現在也不敢說什麼。
浮屠:「……」
他看向南宮宸,南宮宸沒有說話,浮屠去給沈清冉搬了個椅子。
沈清冉和南宮宸面對面坐著:「你現在說吧。」
南宮宸是不可能回復這樣無聊的問題的,沈清冉也知道,只是故意想要氣一氣向嬤嬤而已。
而且沈清冉也知道,南宮宸現在肯定還在生氣,雖然不知道在氣什麼,但是肯定是在生的氣,不然不會允許向嬤嬤欺負到頭上。
向嬤嬤見南宮宸不說話,冷笑一聲,看來這個***在宸王殿下的心中地位也沒有多高。
這樣一想,瞬間有了底氣了。
「我們小姐說了,由於即將要嫁宸王府,宸王府中很多不文的規矩都要改,有些規矩也要定下來,這其中就有一條府中不允許任何人夜半三更出去私會男人。」
沈清冉譏笑一聲:「私會男人?怎麼?向嬤嬤親眼看見了?還是說你當時在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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