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本閣主親自出去會會他們,你在這裏看好夫人。」
柳拂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他從前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喊沈清冉為「夫人」,很多時候也都是讓下屬喊沈清冉為「沈姑娘」,因為他知道兩人並沒有結婚,而且沈清冉對他非常的排斥。
他雖然用了很多下作的手段將沈清冉綁在了自己的邊,但是卻不願意真正的強迫,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只能說這樣下來,稍微讓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的野蠻霸道。
即便在沈清冉的心目中不是那樣想的,即便在的心目中,自己已經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畜生,是一個應該遭到天譴的混蛋。
「是,閣主。」
柳拂垂眸看了看沈清冉,幫將凌的頭髮規整好,在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隨後依依不捨的直起子走到外面去,然後輕的關上門。
幾秒鐘之後,門突然在外面被打開。
被閣主特地吩咐要在這裏看守、照顧好沈清冉的兩個紅男子瞬間出了腰側的佩刀。
看到來人之後那兩個紅男子同時收回了佩刀,並且驚恐的下跪。
「抱歉,閣主,屬下原先不知道是您,嚇到閣主還請閣主見諒。」
沒錯,再次開門進來的人是柳拂。
柳拂沒有管他們兩個還是跪著的直接說道:「本閣主再說一遍好好照顧,有任何的況及時彙報本閣主,本閣主就在大殿外面。」
「是,閣主,屬下保證完命令。」
柳拂關上門,然後出去了。
兩個紅男子同時了一把汗。
柳拂走到大殿外面就看到了浮屠還有跟在他後的十幾名黑侍衛。
他的目放遠一些,甚至還看見了正在趕來的南宮宸。
南宮宸還是那個裝束,服並沒有換,甚至柳拂還可以看見南宮宸擺還在往下面滴,椅上面現在已經全是跡了,鞋子也都被浸泡的了。
人人都說宸王殿下眉目如畫,氣質俊朗,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十分的注意形象,可是他現在這樣的造型實在是與「注意形象」四個字毫無關係。
浮屠順著柳拂的目看過去,也看到了自家的主子。
浮屠大驚失,連忙跑過去:「主子,這裏一切都有我,你都傷這樣了,還不好好休息又跑來做什麼?」
他和南宮宸是一起長大的,雖然說南宮宸喜怒無常,對待下屬十分的嚴厲,但是因為他和南宮宸可能有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分在,所以說南宮宸對他一直都是非常好的,以至於在很多問題上,自己在南宮宸面前發言都是肆無忌憚的。
不能說是肆無忌憚,只能說相比於別人來說,自己說話的確會放肆一些。
比如在此此景下,自己就可以他發脾氣。
大不了就是會被南宮宸懲個深蹲,但是對於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的他來說,這本就不能算懲罰,只能算得上是每天訓練前的熱。
「先把沈清冉接回去,其他的再說。」
「主子,恕屬下不能同意你的想法。你現在應該在馬車裏面休息,而不是在這裏,更何況如果柳拂再對你有什麼小作的話怎麼辦?」
「你以為本王…咳咳…咳…」
南宮宸被浮屠的話氣得直咳嗽。
他這個樣子本就不是柳拂打出來的,若是兩人公平競爭的話,沈清冉還不一定可以打得過自己,怎麼在浮屠的眼中自己就這般弱呢?
「主子,你看你都咳嗽了,趕快回去吧。」
說著,也不管南宮宸同不同意,直接就繞到了南宮宸的後面,準備推著他往馬車的方向走。
「浮屠!咳咳咳…咳咳咳…」
大概是在剛剛的打鬥中真的被打出了什麼傷,現在他只要一激開口就會咳嗽,他甚至已經覺到有從胃部衝上來,然後全部都彙集在了他的嗓子裏面。
他清了清嗓子將那些都了下去。
「浮屠!本王已經說過了本王不回去,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就救回沈大夫!你到底有沒有把本王的話放在心裏!」
浮屠狠狠咬了咬牙,最後直接跪在了南宮宸面前。
南宮宸驚呆了。
雖然說浮屠一直都是自己的下屬,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讓浮屠下跪過,不管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分,還是因為浮屠做事一直都很得他的心意,結果現在、此時此刻,他卻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出手想要扶浮屠起來,結果浮屠卻像是鐵了心一樣怎麼都不起來。
浮屠抬起臉,靜靜地注視著南宮宸,眼眸里流的是悲傷和真誠。
說出口的話帶著濃厚的保證和忠誠:「主子,屬下一直都聽你的話,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但是在這件事上屬下真的不能妥協,請主子相信屬下一次,屬下一定會將沈大夫安全全的、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但是現在也請主子聽屬下的,回到馬車上去,好嗎?」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上甚至已經帶上了懇求。
南宮宸垂下眼眸。
「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了也要把帶回來。」
浮屠先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說南宮宸的最後一句「死了也要把帶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下一秒他就結合南宮宸表和狀態推斷出了一種可能。
一種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可能。
那就是沈清冉可能現在於生死未卜的狀態。
他對著南宮宸狠狠磕了一個響頭:「是,屬下一定不會辜負主子的信任,一定會將沈大夫帶回來。」
他看著南宮宸轉著椅漸行漸遠,終究他的眼淚也有些崩不住了。
但是他狠狠地眨了幾下眼睛,將淚水憋回去。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一場惡戰在等著他。..
他轉看向大殿門口,那裏柳拂請開始大開殺戒,有好幾個黑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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