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握住他的手,“我在,別擔心,我很快便能將你的蠱蟲出來,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且忍著點兒。”
祁玦突然問了一句:“會有命之憂嗎?”
晏明珠倒是被這話給逗笑了,故意調侃他:“一向將生死看淡,富貴由天的定北王殿下,如今竟也怕死了嗎?”
“本王不怕死,但本王怕再也見不到你,若是本王運氣不好,沒法治了,你便忘了本王,改嫁他人吧。”
真的,要不是看他方才吐了好幾口,邊都還有跡的份兒上,晏明珠是真的想對著他的后腦勺來一掌。
“祁玦,你是吐吐傻了嗎,我說了你不會死,你就不會死,再者說,我又沒嫁給你,何來的改嫁一說!”
誰知,祁玦轉頭就開始耍起了無賴,“那我不治了,既然珠珠不愿意嫁給我,那不如就讓蠱蟲將我的心臟吃個一干二凈,也免得治好之后,只剩下心痛。”
站在不遠的嵇驚雪:“……”
飛云:“……”
飛雨:“……”
這麼不要臉的人,真的還是他們那位風霽月,清心寡的定北王殿下嗎?
果然,男人要想娶到媳婦,就要做到沒臉沒皮耍流氓!
晏明珠被氣笑了,“松手,躺好了,再胡言語,我便讓你現在就心痛不已。”
祁玦紋不,“我不。”
這人啊,一旦有了,在心之人的面前,便容易心。
而心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無數次。
就好比是此刻的晏明珠,明知道祁玦是在耍無賴,但還是心了。
而且非常清楚,祁玦拖著中毒的子,直到此刻才倒下,便是為了替元家洗刷冤屈。
如今元家撥開云霧,重見明,他的功勞自是非常大的。
“我……會考慮,但是在此之前,需得我外祖母他們也能點頭,之后,便看你的表現是否讓我滿意了。”
說著,晏明珠挑了下眉,祁玦立刻會意,立即松開了手,“你說什麼,本王都聽。”
這是耍無賴得逞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晏明珠非常清楚,卻又拿他沒法子,誰這男人將拿的妥妥的。
耍完無賴后,晏明珠便開始專心解毒。
解噬心蠱最關鍵的,便是將蠱蟲給引出來。
晏明珠拿起了一旁讓飛云備好的藥引子,將其碾碎了之后,用一枚銀針泡在藥引之中。
隨著,晏明珠拿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對著自己的手心便割了一刀。
祁玦在同時握住的手,“珠珠!”
“沒事,只是需要用到一點,你把手松開,解毒過程不能被打斷。”
祁玦蹙雋眉,但還是松開了手。
晏明珠將割出的滴到藥引當中,然后又用匕首的一端,對準了離祁玦心臟只有半寸的距離。
“拿塊帕子來,讓殿下咬著,免得他待會兒疼起來,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飛云趕忙拿了條汗巾,塞到祁玦的里,讓他咬著。
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晏明珠先在祁玦心臟距離半寸,割開了一道口子。
然后從針包中拿出銀針,作非常迅速的在他的上半開始行針。
不是隨便在那里扎,每一針都落在位上,而且在收手之后,會發現這些針圍繞了一個圓形,最后匯聚到了心臟的位置,留了一個口子。
在施完針之后,祁玦很明顯的覺到了的變化,蠱蟲已然蘇醒,而且以非常快的速度,通過管向心臟的位置鉆。
同時,晏明珠將泡在藥引里的銀針拿了出來,慢慢刺剛才割開的口子上。
蠱蟲像是到了巨大的蠱一般,一腦的往銀針的方向沖。
這種覺,就像是里有需求條蟲子在啃咬,哪怕是像祁玦這般意志堅定的,都控制不住掙扎起來。
“按住他!”
飛云和飛雨一人一邊,按住了祁玦的兩只手,而嵇驚雪則是在下方,按住了他的雙。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便看到一條足有一手指這般大的蠱蟲,順著銀針爬了上來。
在它快爬到銀針頂端的時候,晏明珠迅速出手,用另外一銀針將其給貫穿,然后轉手扔到了藥引子里。
“火折子。”
飛云迅速遞上火折子,晏明珠將火折子直接扔到了里頭,砰的一聲,整口碗燃燒了起來,眼可見的,那蠱蟲在火海之中痛苦的掙扎。
在火苗漸漸小下去之時,蠱蟲也被燒了一塊黑炭。
全程目睹著這一幕的嵇驚雪等人,都完全驚呆了,這世上,竟還有如此解毒的法子,實在是人匪夷所思!
晏明珠再次拿起銀針,這次是用一條銀線,穿過針孔,而后開口道:“殿下,我要將傷口合回去,過程會比較痛,你且忍著些。”
祁玦只點了下頭,雖然蠱蟲已經被引出,但方才的翻江倒海,卻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力,只能虛弱的應了一句:“好。”
晏明珠的手速非常快,銀針在之間來回穿梭,祁玦痛得側過臉,滿頭是汗,但在這個過程中,愣是一聲也沒吭。
直到最后收針,晏明珠長舒一口氣:“好了,雖然蠱蟲已引出,但這蠱蟲本也帶有毒素,殿下接下來七日要每日服藥,等七日之后,毒便算是全解了。”
嵇驚雪激不盡:“多謝晏姑娘,晏姑娘醫超群,實在是令人佩服!”
飛雨張口就來拍馬屁:“晏姑娘自然是最厲害的,能文會武,還可以治病療傷,咱們殿下這是撿到大寶貝啦!”
這彩虹屁吹的,晏明珠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基本作,低調低調。”
在其他人都夸完了之后,慢半拍的飛云突然憋出了一句:“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改口王妃了?”
晏明珠:“……”
嵇驚雪和飛雨:“……”
反手給你比一個牛!不說則已一說驚人,而且還切中要害!
“都出去吧,順便與母妃說一聲,本王已無礙。”
這是想要和晏明珠之間的二人世界了,飛雨立刻會意,一手抓一個,帶著另外兩個人腳底抹油跑路了。
祁玦了一下,想要坐起來,晏明珠立刻往他的后墊了個靠枕。
而后又擰了條汗巾,想給祁玦汗。
不過男人卻握住的手,目落在手心的那道口子上,“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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