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舒服的瞇起了眸子,“放眼這整個后宮,便數妃按的手藝最好,朕整個人都遍舒暢。”
莊妃聽到這話,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昭帝睜開眼睛看去,“妃這是怎麼了,唉聲嘆氣的,莫不是有人敢欺負妃?只管同朕說,朕倒是要瞧瞧,何人有如此狗膽,竟敢惹妃生氣!”
“臣妾沒有生氣,只是臣妾有些擔心,眼瞅著七日之期便要到了,也不知道玦兒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昭帝倒是一點兒也不擔憂,反而道:“妃莫要多慮了,小九打小便非常有主意,既然他敢接手,便說明他是抱了十足的信心的。”
“玦兒聰慧,臣妾這個做娘的自然也清楚,可是玦兒他帶兵打仗能力超群,但查案卻是頭一回,任何事,在沒有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如何,
更何況,為了查這個案子,玦兒還在陛下你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臣妾是不是……是不是就要見不到玦兒了?”
說著,這淚水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別看莊妃都是有兒子的人了,但一向保養的好,看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
,還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尤其是這哭起來,人落淚,當真是我見猶憐。
昭帝立時便被哭得心疼了,忙起將人摟到懷里,拿起一旁的帕子給拭眼淚。
“小傻瓜,小九可是朕的親兒子,俗話說,這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小九從小到大優秀,是朕最大的驕傲,朕為人父母的,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子呢?”
聽到昭帝這麼說,莊妃這才從他的懷里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陛下說的可是真的嗎?”
“朕是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不過小九畢竟是當眾立過軍令狀的,若是無法查出始末,這表面上的懲戒,朕還是要做做的,
正好啊,也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讓小九稍稍收斂下子,他是能干,但也不能什麼事兒都一腦的往前沖,辦不辦得好是一回事,還容易傷到自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聽到這話,莊妃的臉上才又重新有了笑容,在昭帝的懷里,孩子家家的撒起了來,“臣妾便知道,陛下最是疼玦兒了。”
“說起來,妃可知,小九與那個晏明珠的人,是怎麼一回事?”
莊妃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昭帝看出了什麼?
“玦兒與那個子,是絕對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的,陛下您也是知道的,玦兒他一向心善,最見不得有人冤辱,說起來,那姑娘也是有些可憐的,
聽說先前在裴家的時候,沒被裴家那庶子欺辱,好不容易與裴家庶子和離了,裴家又克扣的嫁妝,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陛下想來也有所耳聞吧?”
昭帝倒是沒想到,莊妃竟然會為晏明珠說好話,畢竟之前,在百花宴的時候,莊妃可是半點兒都不想祁玦和晏明珠有什麼關系。
更是對晏明珠之前在裴家的那些事,不愿意談及,今兒個不僅提起來了,而且還帶著些憐惜的口吻。
“這事兒朕倒的確是有所耳聞,不過妃先前不是不大喜歡這子,今兒個,倒是有些不同呀?”
莊妃笑了笑,“陛下可還記得,那日在臣妾的生辰宴上,那姑娘送了一份極為特別的賀禮?”
“朕記得,好像是一本話本子?”
莊妃點點頭,抬手示意任嬤嬤將話本子拿過來,“這幾日,臣妾閑來無事,便隨意翻了翻,卻不想,這話本子里寫的故事極為引人勝,陛下您瞧瞧臣妾這黑眼圈,
都是因為熬夜看話本子,活生生給熬出來的,看了這話本子之后,臣妾發現這個小姑娘,年紀雖不大,但見識卻頗深,而且啊,文采還相當不錯,實屬難得。”
莊妃這人其實高傲的,這世上能讓真心實意夸贊的人,屈指可數。
聽到莊妃如此毫不吝嗇的夸贊晏明珠,昭帝的心里也不由起了好奇心,“這話本子里寫的是什麼,竟讓妃如此不釋手?”
任嬤嬤立刻將話本子呈了上來,昭帝接過翻開一頁,莊妃在一旁給他簡單的介紹:“這故事啊,講的是重生而來的冷艷將軍,和戰神王爺之間的恨仇。”
昭帝覺得,這種,膩膩歪歪的故事,也就只有子才喜歡看,他也就隨手翻兩頁。
哪兒曉得,沒一會兒他便啪啪打臉了。
這話本子實在是有一種很神奇的魔力,不止止是簡單的故事,這里頭還牽涉到了家國天下,黎民蒼生。
該的時候,但該熱的時候卻是能人看得熱沸騰。
、親、家國大義,每一點都融合得極好,昭帝看得罷不能。
看著看著,昭帝突然冒出一句:“這里頭的將軍的原型,應當便是明珠吧?”
“臣妾雖然對咱們大昭唯一的一位將軍并不了解,但在這個世上,能有子如此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的,恐怕也只有明家的那位了。”
昭帝了胡須,心中漸起疑心,“這話本子里刻畫的將軍,幾乎是和明珠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妃你說,在這個世上,能有誰,對另外一個人,會如此了解呢?”
“這……可能是親人吧?”
昭帝又問:“朕記得妃你說過,這話本子,乃是晏明珠親手寫的?”
莊妃不明白昭帝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點頭道:“當時在席面上,那姑娘的確是這麼說的,而且臣妾看有些字跡未干,應該是親手寫的沒錯,寫了這麼厚的一本,
還寫的如此繪聲繪,也真是難為了,幸而玦兒慧眼識丁,否則臣妾可是要錯過這麼有意思的故事了。”
但昭帝的注意力卻不在故事上,而是提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妃你說,這個世上,會有人在死了之后,再重生以另外一個人的份歸來嗎?”
莊妃沒聽懂昭帝的話,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頭劉公公匆匆走了進來,“陛下,定北王殿下與皇后娘娘等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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