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步步朝著他走來,每一步就像是走在了北梁統帥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的心驚跳。
沒辦法,曾經那位名震天下的將軍,實在是非人類,只要是上過戰場,和對過手的,都會為之聞風喪膽!
出于求生的本能,北梁統帥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他的手腳卻因為恐懼而發。
再加上之前被摔得這麼狠,他又是一把年紀了,剛爬起來,又狠狠地跌了回去,頭發散,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直到,晏明珠在他的跟前停了下來,抬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了他的臉上。
再慢悠悠的撿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刀,這刀還是北梁統帥自己的。
語氣輕飄飄,作更似是隨意,“方才我有沒有說過,你了我男人,我便要你付出千萬倍的代價,眼下,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放輕松,我這人呢,
一向是手起刀落,作快得很,割的時候你會沒覺,等結束了之后,你才會生不如死,不必言謝,這都是我該做的。”
就在刀尖對準北梁統帥的臉之時,一道聲音跟著響起:“這位姑娘當真是好手,孤還是第一次瞧見,竟有人能將付大將軍打得落花流水,只剩下在地上求饒的份兒。”
晏明珠早就注意到室又有人進來了,而且人還不在數。
不過對方并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在一旁看起了熱鬧,想來就算不是北梁統帥的宿敵,也必然是看不慣他的。
眼下聽對方的自我稱呼,晏明珠便立即猜到了對方的份。
北梁太子戚無憂!
聽到這話,晏明珠也不急著手了,而是以刀尖抵地,抬眸看向來人,反問一句:“這位付大將軍,好歹也是你北梁的鎮國大將軍,為北梁太子,你不打算出手搭救一二?”
戚無憂手持一把折扇,著一月白錦服,玉冠加,端的是一儒雅之態,看上去像是沒什麼殺傷力,但眼底卻是一片涼薄。
“我北梁,可沒有在府邸的室中,暗藏兵與火藥,企圖趁著父皇病重,而打算起兵謀反的叛逆之臣,他不僅該死,而且罪該萬死。”
晏明珠認同的點了下頭,“難得北梁還有明事理之人,既是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是要吃什麼大餐似的,實際上,是要折騰死別人。
這時,戚無憂又開了口:“雖然付城罪該萬死,但他畢竟也是北梁子民,便算是要他命,也該由孤來這個手,怎好勞煩姑娘臟了手呢?”
“放心,我不殺他,只是我家殿下被他使暗招打傷,我報復回一二,不算過分吧?”
晏明珠明正大的與戚無憂對視,義正言辭的反駁一句。
而在同時,祁玦已經站在了的旁,雖然祁玦什麼話也沒說,但他一清冷矜貴之氣,就這麼站在那兒,也能人之生畏。
嵇驚雪縱一躍,眨眼間便來到了祁玦的邊,“殿下你傷了?可嚴重?”
祁玦還沒開口,戚無憂的目便落在了他的上,“先前孤便總聽人言說,大昭九皇子定北王,風姿無雙,乃天縱奇才,凡經手之戰,從無敗績,
因份原因,孤一直未曾有幸能與之相見,今日一見,孤卻是覺得,那些夸贊之詞,都不及定北王你風姿的萬分之一。”
說話的同時,戚無憂抬起手,拱手行了一個平禮,“某,戚無憂。”
和戚無憂的熱比起來,祁玦顯得非常冷淡,他只淡淡暼了對方一眼,語氣更是寡淡:“你我乃兩國之敵,就不需要在這兒說些無關要,
又惡心人的虛與逶迤之言了,付城的命,本王要了,你若有意見,自可來本王的手里搶人,就看你搶不搶得過了。”
“定北王這是說的哪里話,你對孤有恩,若非是你差了人,告訴孤付城在府中私藏武,企圖謀反,屆時北梁大,孤這個太子還有沒有機會做,都說不準了,
既然定北王你要付城的命,只管拿去便是,不過最好能留一口氣,畢竟不管怎麼說,付城也都是鎮國大將軍,此前深父皇的信賴,孤也好將他帶到父皇的面前定罪,你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祁玦的錯覺,他總覺得,戚無憂這說話的語氣,像是有些……刻意討好與示。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戚無憂,但一觀此人的面相,便知此人定也是個于謀算的狐貍。
祁玦沒搭理他的話,目只落在晏明珠的上,清冷的嗓音自然的和下來,“珠珠,你做你的,若是覺著麻煩,殺了也無法,只需在滅口之前,問出書信的下落即可。”
畢竟,當初勇義侯等人便是喪命在北梁統帥的手中,晏明珠為親外孫,為自己的外祖父他們報仇雪恨,也是理所應當。
兩人之間極為默契,晏明珠只與祁玦對視了一眼,便瞬間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微微一笑。
手腕只一翻,刀尖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甚至在其他人的眼睛都沒看過來之時,便停下了手。
也是在停手之后,北梁統帥才后知后覺的覺到了疼痛,啊啊嗷了起來。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
眾人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后脊背發涼。
因為,晏明珠竟在極短的時間,在北梁統帥的臉上寫下了兩個大字:佞!
不給北梁統帥息的機會,晏明珠的手腕再,這次是對準著北梁統帥的手臂,上下左右,不過是瞬間的功夫,北梁統帥的兩只手臂就赤果果了。
在袖被割沒的同時,鮮瞬間就了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晏明珠竟然直接用刀尖將北梁統帥手臂上的經絡全部挑斷了!
這速度,這狠辣,別說是子,便算是男子,也沒幾個能做到晏明珠這般臉不紅,心不跳,而又干脆利落的。
北梁統帥痛得甚至都失聲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痛得直接昏厥了過去。
“這才剛開始就不行了,真是個廢,拿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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