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倒是沒有勉強,轉而半蹲了下來。
“上來。”
他堂堂王爺,竟要背?
要是四下沒人也就算了,但眼下,周圍一圈的侍衛,眾目睽睽之下,他卻很是自然的便蹲下,坐出背人的姿勢。
晏明珠不由往旁邊看了看,而飛云他們則是非常一致的,同時轉過,四十五度仰頭天,表示自己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不想背,那便還是抱?”
總之,在祁玦這里,沒有自己走路這第三個選項。
沒法子,晏明珠只能慢吞吞爬上了他的后背。
“摟住了,免得把你顛下去。”
晏明珠原本在他后背趴好之后,只是把雙手放在他的雙肩上。
但不知道是男人起太快,還是對方故意的,在起來的時候,往前顛了顛,差點兒讓沒抓牢。
出于本能的,用雙臂纏繞住了祁玦的脖頸。
下輕輕點在他的肩上,因為距離靠的近了,所以能很清楚的,聽見他低沉沉笑了聲。
笑聲愉悅,帶著點兒戲弄之后的開懷。
晏明珠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方才就是故意的!
有些氣惱的手了他的耳朵,故意用力往下拉。
“你故意的,你這人怎麼質這麼惡劣,逗我玩兒很開心嗎?”
男人依然在笑,但認錯的態度卻非常迅速且端正:“是我不好,姑娘恕罪。”
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雖然只是一個稱呼,但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個是祁玦這個人,而另一個則是定北王這個份。
他用祁玦這個人,和相,正大明的放低自己的姿態,讓兩個人的份保持平等。
雖說晏明珠從不畏權貴,但畏不畏懼,和對方主放低姿態,卻是完全不同的。
“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我就姑且原諒你這一回了,下不為例。”
祁玦非常配合:“姑娘海涵。”
突然,晏明珠出一手指頭,了他高的鼻梁。
祁玦微側首,長如羽扇的睫,輕而的過的手指,的覺,過手指的,如電一般,迅速傳達到心臟,連帶著心臟都是麻麻的。
因為距離極近,男人的盛世在眼簾放大,當真是造偏心,毫無死角。
晏明珠不由在心里嘆,真是藍禍水!
“怎麼了?”
祁玦自然猜不到晏明珠此刻腦子里蹦出的想法,側首詢問。
“我在看,殿下是不是狗鼻子,不然怎麼不論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呢?”
男人低沉沉笑著,眼眸流轉間,眸底只清清楚楚的倒映著一人的影。
而后,徐徐開口:“不,是我的心在你那里,所以不論你在天涯海角,我總是能第一時間尋到你。”
晏明珠的手一頓,心臟在那一瞬間,似乎停止了跳,耳邊只無比清晰的回著一句話。
我的心在你那里,所以我總能找到你。
別說是晏明珠了,跟在后的流香他們,更是聽得一個踉蹌。
幸而飛雨的反應夠快,及時扶住了。
“流香姑娘,當心腳下。”
“定北王殿下他……”
流香話還沒說完,就被飛雨一把捂住了,拉到后面,和祁玦他們拉出一段距離。
確定這個距離夠安全了,飛雨才說道:“之前不是同你預警過嗎,你這麼驚訝做什麼,可別嚇著晏姑娘了。”
“這能一樣嗎?之前我一直以為是你這個做下屬的,在臆想呢,但方才定北王殿下竟然親口說他把姑娘放在心上……”
飛雨比任何人都驕傲自豪,因為他絕對自信,他絕對是第一個,瞧出來祁玦和晏明珠之間的磁場不對。
第一個認定,晏明珠便是將來定北王府的主人,并且在認定了之后,第一個拍的馬屁!
所以現在回頭想想,他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以后請他定北王府第一人!
“啊我覺得冷傲無是世人對定北王殿下最荒謬的評價,這哪兒是冷傲無啊,沒人比他更會講話了,別說是姑娘了,連我聽了都招架不住!”
飛雨一聽,立馬警惕起來,“醒醒,殿下可只中意晏姑娘一人,其他人是絕對沒有機會的,你可別看我家殿下份矜貴,長得帥又會說話,就了不該的心思,你是沒有一點兒希……”
話還沒說完,就被流香狠狠的踩了一腳,并且附送了一個大白眼。
“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發散,我的意思是,殿下那麼會哄人開心,將來必然會對姑娘好,那我也就放心了,你這腦子,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
飛雨立馬接道:“我家殿下那絕對是絕世好男人,所以流香姑娘,你平常若是逮著機會,便在晏姑娘的跟前,打探打探口風,看看晏姑娘是否也中意殿下,愿意嫁給殿下?”
“那是姑娘的私事,我怎麼能去刻意打探呢?不妥不妥。”
飛雨干脆利落的往手里塞東西。
“流香姑娘拿著這塊玉牌去福滿樓隨便吃,不需要你付一分銀子。”
“這我不能收……”
“還有這塊玉牌,北街所有的糕點鋪,都免費向你敞開。”
不給流香說話的機會,飛雨又連接塞了好幾塊玉牌,就跟批發不要錢似的。
上到吃食,下到住宿,涵蓋了食住行,可以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這后門走的,可是比直接塞銀子要更加讓人沒法拒絕啊!
嚶,姑娘,不是奴婢立場不堅定,而是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好了好了,若是定北王殿下是真心待我家姑娘的,我比任何人都希看到姑娘能幸福,所以放心吧,有機會我會替殿下探探口風的。”
流香把玉牌全還給了飛雨,比起這些外在的質,祁玦是否能始終如一對晏明珠好,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家姑娘前半生過得苦,經歷了平昌伯爵府和裴家的苦難,好不容易才離苦海,若是再嫁,必須要亮眼睛!
因為是以最快速度趕到清源山的,所以祁玦并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來的。
而晏明珠是騎著自己的雪兔過來的,剛想要爬上馬背,突然,男人的大手扣住的腰肢,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輕松的往上一帶。
下一秒,晏明珠便穩穩坐在了追風的馬背上。
“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