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父你可會留下來幫我?”
塔納看向周五郎。
周五郎遲遲沒有說話,目卻是落到了部落的帳篷上。
“塔納,你該知道我的份是不能留下的,而且我也有我的責任,我留下,只會影響到你。”
周五郎原本還想著妻子喪親之痛再多停留些日子,現在看來是不合適了。
“娘,您真的要去嗎?沒有什麼辦法與我們回去?”
周五郎與沐小暖單獨在草原上談話。
沐小暖坐在草地上上看著遠方,其實是有的,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
“娘,我們需要您,但是每一次遠行,都是無法預知的危險,更何況您這一次要去的地方還是未知的。”
或許是為人父為人夫的時間長了,加上接連看著四個孩子出生環繞邊,周五郎與家里的其他兄弟不一樣。
他常年遠行,知曉其中危險,孤立無助的時候,他也曾無數次問自己,心里最記掛的便是家人了。
兄長們任由母親這個年紀出門,他卻要攔一攔。
沐小暖也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巨變發生,鋪天蓋地而來的箭雨,其中夾雜著一支染了劇毒又是倒刺的箭直奔沐小暖。
周五郎下意識的擋在沐小暖前,這只利箭直刺周五郎的心口。
野草如屏一瞬間拔起遮擋住了箭雨,沐小暖手將周五郎接住。
“老五”
“娘,走!”
周五郎說完了兩字,眼睛便閉上了。
意外來得如此突然,沐小暖控制著異能,一邊要防著箭雨,一邊要維持住周五郎的生機。
倒刺、劇毒,還是心臟,沐小暖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可以。
將劍在外的地方截斷,沐小暖一把將人背到了自己的背上,這里不行,必須回帳篷里。
一個綠的大球出現在眾人面前,箭飛得更快了。
“不能讓人活下去,放火!”
襲擊的人立即點火,一道道帶著火的箭矢飛來。
“攔我者死!”
鋪天的藤蔓升起,沐小暖第一次展現食人藤的威力。
巨大的花萼,張就將一個個活人吞了進去,紅的四濺,連藤蔓都帶上了蠕。
來不及了,沐小暖到周五郎的氣息越來越弱,將人給放了下來。
可以合傷口,可以剖腹取子,但是,換心從未做過。
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養大的孩子會擋在自己前替自己擋箭。
“老五,你不能死。”
沐小暖看著倒刺的箭,不能拔,那就讓箭橫穿出去。
撿起地上被自己扔掉的半截箭尾,沐小暖一個用力,箭刺穿了周五郎的從后背了出來。
黑的噴涌而出。
沐小暖視若無睹,將輸的管子拿了出來,從自己的手臂上扎進去,然后再扎到周五郎的手上。
另一只手按住了周五郎的心口,異能不斷的輸出,刺激著心臟。
劇烈的頭疼,沐小暖依舊沒有放棄。
周五郎的心臟居然在修復,黑的漸漸消失。
沐小暖腦海里的那顆晶核上寄生的東西因為異能不斷的被取,想要跟沐小暖搶奪,但是卻沒有搶過沐小暖的神意志。
直到那晶核居然出現裂紋破碎,沐小暖就此暈了過去。
周五郎口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人卻睜開了眼,看到了倒在自己上的氣不對的沐小暖。
抬手,看到兩人手上還連著的那管子,周五郎立即將管子給了下來。
“娘!”
可惜,沐小暖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怎麼會碎了!怎麼會碎了!破壞了我的計劃,明明還有機會的!”
他才應該是天道之子,為什麼!
瘋狂的聲音,赫然就是祝融。
失去了晶核他本該死了的,但是沒想到居然留存了一神意識,被收到了沐小暖的空間,然后通過連接寄居到了沐小暖的晶核上。
那一刻,他就覺得他一定是天道的寵兒,否則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機遇,必定上上天給開的后門。
他還在做著東山再起的夢,只要回到了士部落,那麼他就可以取那些力量為自己所用,于是不停的蠱著沐小暖。
正好換了一副軀殼之后,他不僅能夠得到這幅軀殼的力量,還能夠利用那圣取其他人的力量為己用。
可惜,這所有的一切在沐小暖一心要救活周五郎的意念下隨著晶核的破碎完全破碎掉了。
他想要借機搶奪沐小暖的,哪知還有一力量護著沐小暖,反倒將他徹底的給毀滅了。
塔納帶著周六郎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凌的草地,到都是跟殘破的還有武,可是缺沒有看到人。
“五哥,娘怎麼了?”
周六郎無視草地上狼藉的一片,大步沖了過來。
周五郎將沐小暖抱在懷里,之前用手巍巍的試探,還好母親還有氣息,但是,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些都不能說,他口上的傷,告訴他這一切都太過超人想象。
“走,娘為了救我了重傷,留下一句話,讓我們立刻送回金陵山。”
娘上沒有傷口,也不能讓其他人檢查,遼國不能待,這個仇他們周家記下了。
周六郎與周五郎畢竟是雙生子,一個眼神,周六郎也立即領悟。
說走就走,前后居然一個時辰都沒有,沐小暖被安排在了馬車上,馬車里墊上了厚厚的被褥,周五郎親自守著。
拉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相公說要走,那麼也毫不疑遲的立即收拾了東西。
“姑父,我們只能護送你們到這里了。”
塔納也沒想到會這樣,看來蒙丹真的已經被太多人惦記了。
“回去吧。”
周五郎開口,然后也不再多說,讓人繼續趕馬車。
“哥,你現在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了嗎?”
周六郎在再次確認后面沒有跟著其他的人之后,將馬給了侍衛,然后鉆進了馬車里。
“娘確實是為了救我才變這樣的。”
周五郎將口的服拉開,出了那個新形的疤痕。
他們兄弟二人之前還睡在一起,這麼大的傷疤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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