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為母則剛。”
參片塞到了孕婦里,沐小暖輕拍孕婦的臉將人醒。
文娘燒了熱水送進來。
“醒了就集中神,我讓你使勁你再使勁。”
沐小暖取了兩顆藥丸用水化開。
“將這個喝了。”
山腳下那侍來回的走著,時不時的朝著山上的位置看去。
“母子平安,你很不錯,山上沒有母,你先自己給孩子喂。”
沐小暖將收拾好洗干凈的孩子放到了子旁,文娘取了一自己干凈的過來給產婦換上。
“居士,你還要下山嗎?”
“用了午飯再下山,現在還不能離人。”
沐小暖也不著急。
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子看著邊躺著的孩子,角揚起了笑。
“真好,差一點娘就要熬不住了,還好遇到了好人,等你爹爹來接我們,到時候給恩人立長生碑。”
用過了午飯,沐小暖給子再檢查了一番,確定無大礙了,這才下山。
武夷縣縣衙,馬車急匆匆的停下,阿牛一路狂奔進去。
“老爺!老爺!”
“啊牛,怎麼就你自己?夫人呢?”
季禮昨日剛剛將衙門里要接的文案接完畢,本想今日自己夫人應該也快到了,但是又下雨,季禮這心里就覺得有些不安。
“夫人了胎氣,小的一下也說不清楚,您趕帶著人,小的送您去看夫人。”
阿牛一時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但是等說清楚又太浪費時間了。
季禮聞言,立即了兩個隨從跟上。
等阿牛帶著季禮到了金陵山腳下的時候,季禮也將事前因后果都理清楚了,頓時后悔不已,怎麼就沒有在趕到后讓人去迎一迎。
“人來了,那就上山吧,已經生了,母子平安,不過產婦有些虛弱。”
季禮連忙朝著沐小暖行了個大禮。
“多謝居士救我妻兒。”
“今日義診,既然遇到那便是緣分。”
一路上山,天已然不早。
“今日你們就先暫住這間屋子。”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再下山,沐小暖也擔心產婦,所以今晚也不回山。
“夫君……”
“娘子,還好你們沒事。”
季禮看著包裹嚴實的妻子臉蒼白心疼不已,但是再看到睡的孩子,又很是激。
“老爺,這是居士讓給夫人送的晚膳。”
侍端著湯面走了進來。
季禮將位置讓了讓,看著侍給自己娘子喂吃食。
季禮看著碗里的湯面,不僅有燉的爛的,面條還是細面,點綴著幾顆菜苗,聞著就特別的香。
“還好遇到了這位居士,回頭為夫讓人將謝禮備上,夫人出了月子后再去寺廟給居士點個長生碑供奉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夫君你吃了嗎?這麼多我也吃不完。”
“你該多吃些,慢慢吃,一定要把養好才行,為夫一會去問問居士,看讓娘子在這里多養一些日子。”
如今春雨,咋暖還寒的,月母子不好見風,尤其雨后路,他們上山都好險腳了好幾次,也就這位居士藝高人膽大,敢抱著一個孕婦上山。
“借住自是可以,日常讓人送上山,留一人打點照顧就行,不過還要讓你的人去寧陵周家送個信。”
沐小暖也知道這月母子不好挪,現在他們這些人在沒什麼,但是周三郎過幾日就回來了,總歸不方便,派人去說一聲,讓晚幾日再上山。
季禮新上任,不好一直守在這里。
第二天一早不舍的下山了,讓阿牛將需要的東西送上山,留了侍照顧。
回到衙門的季禮突然想起,金凌上不就是兩位周姓侯爺的娘親修行的地方嗎。
寧陵周家不就是兩位侯爺的本家,所以出手救自己妻兒的就是當朝超品夫人。
他能夠到武夷縣任職還與周家有些關聯,沒想到他還未曾去拜見,倒是又承了周家的恩。
“謝禮由我親手準備,送去給夫人的東西多準備一些,對待那位居士的態度一定要低,對方份不簡單。”
季禮仔細代,又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自己的妻子,這才抓了辦公。
山上看了自己相公給自己寫的信,季劉氏這才知道沐小暖的份,當看到來給自己把脈的沐小暖的時候,下意識的要起行禮。
“周老夫人”
“坐好不要。”
沐小暖出聲,季劉氏頓時乖巧的坐好。
昨日還自己居士,今日就自己周老夫人,看來是知道了自己的份。
沐小暖也不在意,把了脈,基本也沒什麼了。
春雨綿綿,沐小暖也不想產婦不能好好休息,對自己的存在誠惶誠恐的,于是收拾了東西回到了山。
雨下了三天,這才天空放晴。
第八天的時候季禮帶著人來接妻兒下山,不僅帶了厚禮,還親自背了一塊石階放到山下。
“這個季禮倒是不錯,能夠為妻兒子做到這種程度,想必也是一個清。”
沐小暖夸贊了一句。
“若是世間男人都如此,只怕沒有子再怨嫁。”
文娘也有些羨慕,不過很快,注意力又被小蕊蕊吸引了去。
“再過幾日就可以開始采藥了,等老三回來就去采藥。”
沐小暖第二日一早不僅等到了周三郎,還等到了小七跟天狼來跪拜行禮。
“娘喝茶。”
天狼很是懷念的喊人,沐小暖手接過了茶喝了一口然后給見面禮,老規矩,還是人參。
“這次上山除了給娘敬茶,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娘的。”
天狼將見面禮收了下來,坐在了一起準備用早膳,天狼再次開口。
“關于沈家就是娘之前救的那個沈萬金。”
“他還欠我一個石階,我這人一向喜歡明算賬,這石階遲遲不來,那便是壞了我的規矩。”
沐小暖也直說,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
“都是我爹的錯,為了還人將消息了出去,這個姓沈的跟南陵王還有些關系,而南陵王在海外有私兵,還是一支水師。”
周三郎沒想到南陵王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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