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吐都吐了一大盆的人再次被托了起來開始不停的拉。
沈萬金的隨從覺得這本不是致病,這是折磨人。
渾臭烘烘的沈萬金連水都拉出來了,還被塞到了藥湯里洗干凈才能躺回病床上。
“這些全都燒了,理得遠一點。”
沐小暖讓人將之前沈萬金睡的床還有全部都給清理了,將準備好的葡萄糖水給沈萬金喂了下去,然后再次把脈。
結果是好的,蟲卵全部都清理干凈了,蟲被殺死排出,人雖然虛弱,但是生機被激發,之后好好調養,對并不會有什麼大礙。
“之前給你看的那些藥膳可以學著做了,現的小白鼠。”
沐小暖松了一口氣,剩下的就是好好補,吃藥不如用藥膳,正好也讓文娘練練手。
“氣兩虛,虧空,不過也要注意虛不補,慢慢來。”
“居士,我怕做不好。”
“不必怕,大膽去做就是了,需要什麼讓他去買回來。”
沐小暖指著伺候沈萬金的人說,然后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休息,這幾日將給累壞了,好好休息一日,然后繼續研讀醫書。
等沈萬金能夠恢復力氣說話的時候都三天過去了,這一頓藥是真的重,沈萬金都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
或許是之前吃的苦,現在喝藥膳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沈萬金每一次都老老實實的喝了。
“蟲是清理干凈了,但是你的虧損厲害,再養一個月就可以下山了,之后好好養著,不過因為你的頭顱里被吸蟲啃食過,會留下頭疼的病,今后吃任何東西,還是要煮了再進口,切生的菜刀案板不要用來切菜。”
“之前木居士曾說過,喜食生河鮮的人都容易得此病,但是在下邊的人卻并沒有出現與在下一樣的病癥,這是為何?”
“你確定嗎?”
沐小暖淡笑反問。
沈萬金突然沉默。
“你看了那麼多的大夫,想必給出來的病癥都各不一樣,否則你也不會找到這里來,那麼多相似的病癥,或許有的人命大,逃過一劫,或許有的人連自己死于什麼病癥都不清楚。”
“診金三百兩,我金陵峰的規矩,至親之人為病患親自修一階石階。”
沐小暖說完走了,三百兩對于沐小暖跟沈萬金來說都不是多大的一筆錢,但是這錢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卻不一樣。
診金到手,沐小暖只拿了一百兩,剩下的二百兩遞到了周三郎手里。
“拿去讓人修橋,挑選那些比較窮的地方。”
“是,兒子必定不會讓人將這錢花在不該花的地方,全部用來修橋。”
二百兩雖然無法蓋一座大橋,但是卻足夠給一些村子修建一條渡河的小橋,方便村民進進出出。
沈萬金又躺了七日,總算可以下床活了。
“沈某想要與侯爺談一筆生意,不知侯爺可有否賞個臉?”
周三郎正在劈柴,因為燒火炕,所以柴火消耗特別的多。
“沈家的家財雖多,但是我周家也不缺錢,不知是什麼生意,還要沈富商你開口與我周家合作?”
“周家確實不缺錢,但是周家大部分的錢進的都是當今的口袋,實際上周家也不過是當今的一個錢袋子,而我沈某與周家的合作,不僅能夠避開上邊那位,也能讓周家更上一層樓。”
他沈家賺的錢都在海上,海外的小島,他沈家完全可以自己稱王,但是,稱王容易,想要尋大將卻難,而周家是他沈某最看中的。
“有的時候,天上掉的不是餡餅,而是陷阱。”
周三郎揮起斧頭,一把將柴火劈開,然后堆放好。
“娘,我覺得那姓沈的也好了,您不是最不喜人多嗎,而且再過不久就二月了,兒子可能要回京一趟,山上就您跟蕊蕊還有文娘,兒子不太放心。”
沈萬金聽到這趕人的話,眼里的趣味更濃了。
沐小暖聞言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頭,拿著筆墨在紙上寫下藥方。
“這是藥方,你安排人下山吧。”
遠近親疏沐小暖分得清。
周三郎角揚起笑,轉臉就變得格外的冷淡起來。
“我們還會再見的。”
沈萬金離開前對著周三郎說到。
周三郎沒有任何的回復,人一走,迅速的將屋子收拾了出來。
“不是說要回京嗎?”
沐小暖用過了飯,喝著茶水曬太。
“確實需要回京一趟,這個沈萬金的份不簡單,兒子要給大哥二哥他們提個醒,不過在走之前,還要給娘將其余的東西都準備準備,兒子在山腳下買了地,讓人蓋了院子,也不讓他們上山打擾,娘若是山上有任何事需要人手,將這狼煙點燃,就會有人上山來。”
沐小暖隨意的將狼煙收了起來。
周三郎下山的時候輕輕的抱了抱小蕊蕊,這才快步離開。
他快去快回,還能趕在下一次義診的時候回來。
一匹馬迅速的離開了寧陵朝著京都而去,乘船的時候卻是上了沈萬金,或者說,沈萬金特意在此等著的。
“周侯爺如此忠心,沈某佩服,但是功高蓋主,周家如今的聲越來越高,還與大遼皇室聯姻,雖然上了兵權,但是狡兔死走狗烹,這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只怕是容易飛蛋打一場空。”
不管不,挑撥離間的話說了,人心里就會埋下一刺,只要有一方做出了令人猜忌的舉,這刺就會越扎越深,并且生發芽。
“這倒是恢復得真不錯,本侯還有事,就不多談了。”
周三郎直接上了另外一艏船。
“三哥,你怎麼來了?娘呢?”
周五郎正好要出門,然后就看到了騎馬而歸的周三郎。
“回來有事,出門有急事嗎?”
“不急,三哥可是有什麼急事?”
“回府里說。”
得知周三郎回京,周家人再次聚集。
“這個沈家可不簡單,沈家以船運發家,最大的造船廠就是沈家的,連船都不如沈家造的船。”
周五郎跑得多了,知道的東西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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