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怎麼站門口不進家?”
吳元霜差點沒認出來,還是多看了幾眼才敢確定。
“大嫂,你們去看二哥他們了?”
“對,這位姑娘是?”
吳元霜自然是沒有錯過周清婉邊的桑吉。
“大嫂好,我桑吉,以后我們就是妯娌了。”
桑吉非常自來的打招呼,后邊抱著孩子下馬車的陸三娘都驚掉了下,差點沒抱好孩子。
吳元霜看向周清婉,周清婉臉雖然有些不愿,卻沒有反駁。
“先進家,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吳元霜發話,周清婉帶著桑吉一起進了周府。
“大嫂,娘呢?”
周清婉等了半天也沒看到沐小暖人。
“你不知道?娘去金陵峰修行去了。”
吳元霜有些詫異,按理老二老三是最先知道的,老四又跟著他們兩人,怎麼反倒是老四不知道。
“二哥三哥沒告訴我,我一直在軍營里訓練。”
“娘的事稍后再跟你說,現在這是什麼況?”
吳元霜看向桑吉,向周清婉示意。
“就現在這種況,不過他是男子,他現在的份是大遼的公主,來和親的。”
“來和親為何又選你?”
吳元霜聞言皺起了眉。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短說不了就長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聽你說,來人,將這位姑娘先安置到客院。”
在自家的地盤,管他是哪國的公主,就當不知道,誰敢怪罪。
“大嫂,這人我帶走吧。”
拉姆突然出聲,之前一直沒認出來,直到周清婉說桑吉是男子,拉姆才想了起來。
“五弟妹認識?”
“嗯,有些關系,大嫂繼續,我先把人帶走。”
拉姆起,現在又有了孕了,著個肚子,桑吉老老實實的跟上。
寧陵
縣衙的大牢里
“弟弟,是姐姐對不起你。”
“姐姐不要哭了,還好你沒事,你是怎麼進來的?”
“對不起,我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除了爹留下的那些書,原本我想著一死了之,但是被一位居士救了下來,得居士提點,我今日進來,一是為了探你,二就是想要知道當時那花樓子掉下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證據證明你清白,將你救出去。”
“姐姐不必忙了,當時我確實覺到了人,雖是個花樓子,但是也是一條命,只是一年的牢獄之災,是我該賠的。”
“不,萬一你撞的是別人呢?不僅僅是一年的牢獄之災,你的功名,你的一輩子都毀了,而且,單單以你的力氣,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將一個子撞到窗前滾下去,你仔細想想,算姐姐求你好不好?”
看著姐姐悲傷的模樣,李玉書也漸漸靜下了心,隨后的回想起來,居然真發現了不妥的地方。
他能夠覺自己撞到了人,但是,當時他與那渣男爭執,他站在原地,對方突然換了一個方向,自己跟著一轉,對方抓著自己的手,猛的用力,隨后一聲尖,那子就掉了下去。
而自己轉要去抓,本沒抓到,半個子掛在了窗戶上,樓下的人紛紛抬頭看到了自己,殺人之聲立即響起。
當時屋子里不僅僅只有他們三人,還有一個伺候的侍才對,那麼是不是能夠證明這一切,但是姐姐怎麼辦?
“啊書,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姐,你現在、現在來,姐夫他……”
“不要那個惡狼姐夫,他不配,你大牢,我還沒醒,他便讓人送了休書來,我上穿的裳都是未出嫁前留在家中的。”
“什麼!他明明答應過……”
剩下的話李玉書也停下了苦笑起來,是啊,若是他真的能夠護住姐姐,那麼哪里會有自己看到姐姐生死不明躺在地上的那一幕,又怎麼可能再姐姐生死不明的時候去逛花樓,更是出事之后第一個指向自己。
“或許有一個人能夠證明我是清白的,就是伺候那花樓子的婢,但是那地方,姐姐不能去。”
“只要能救你,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你等著,姐姐一定會替你洗清冤白。”
李玉書是秀才份,而花樓子是賤籍,等級不同,但是到底是一條命,革去份變平民,一年的牢獄免不了。
但是若是李文娘的前夫王祿,那麼至也要五年,還要挨一頓杖責。
五年出來,哪里還可能科考。
李文娘想通了這一切之后,便積極的想辦法進花樓,但是每次,還沒靠近,就看到了去尋歡作樂的前夫王祿,為了不被對方發現,李文娘只好悄悄的躲起來。
最后,李文娘找了一個洗服的活,為了接這份活,跟原本的一個大娘商量,洗服賺的錢只要一半,剩下的繼續歸大娘,這樣大娘還能接更多的活,還多賺一份錢,那大娘聞言覺得可行,于是答應了下來。
這洗的不是別的裳,就是這花樓里姑娘們的裳,這些裳輕薄好看,洗的時候必須小心,要不是給的錢高,這大娘都不太愿意接這活,但是現在有人愿意接,還只要一半的錢,哪里可能不答應。
就這樣,李文娘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每隔一日去花樓后院角門接裳,洗干凈之后晾干疊好又送回去,慢慢的就跟花樓后門的婆子悉了起來。
李文娘不太會說,但是每次都給人帶點東西,一把瓜子或者炒豆子的,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是吃人短,拿人手。
李文娘不僅老實,洗的裳干凈,有損壞的地方還會補刺繡,大家就喜歡李文娘這樣的。
這天,李文娘再來,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被人拿著細鞭子打手,送服的婆子拿著服出來了,李文娘不由多看幾眼,婆子好心給講解兩句。
“那小丫頭是又犯錯了,被嫌棄晦氣,之前伺候的姐兒從樓上摔下去沒了,后來又伺候了一個,得了病也沒了,被打發到這后頭來了,長得太普通,被爹娘賣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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