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邪風卻不知從何悄然冒了出來。
陛下登基一年,又是大旱又是水患,這不會是犯了什麼吧?
“這南邊難民那麼多,北邊還在跟大金打仗,也不知當今是如何想的。”
“誰說不是,當今還那麼隆重的娶妃子,卻沒有錢賑災,要靠大臣百姓捐款,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小道消息如雪花飛揚四飄零。
百姓談論間竟然將周記布莊火鍋樓還有去賑災的周煉之以及打仗的周二郎等人都牽扯了進去。
“聽說了嗎?這周家那位老夫人可一點都不老,不僅把控著幾個繼子,還與上邊那位不清不楚,你們說,這跟金人打仗不是找死嗎,還有那去賑災的活,只怕是上邊那位容不下周家的男丁。”
“聽聞這位周夫人樣貌極其貌,看著如同那二八一般,一雙眼睛更是魅人心魄,但凡男子見了就沒有不被迷的。”
本來好好的生意突然變得慘淡,周六郎跟周清婉兩人都有些莫名,沒想到這坐馬車卻聽聞大街上有人如此議論,連馬車行駛都無法遮掩外邊的議論聲,周六郎當即就想讓車夫停車下去找議論之人理論,卻被周清婉給拉住了。
“先回去,此事事關母親還有陛下,若是我們當街鬧起來,只會將事鬧大,最后無法收場。”
沐小暖這邊,蕭狄青也帶著消息過來了。
“這是有人要針對當今皇帝,而你們周家這個錢袋子應該是被人察覺了,又或者只是想要用你來做個筏子,不過這事木娘子若是想要置事外不參與皇權爭斗也簡單,嫁給蕭某人,外邊便不能再拿木娘子作伐了。”
沐小暖抬頭掃了一眼蕭狄青。
“蕭樓主想太多了,我若是怕事的,早就找人嫁了,這背后之人想來蕭樓主也清楚,不如直接與我說了,報酬多我拿。”
“蕭某就那麼讓木娘子看不上眼?”
“以后要做親家的人,收斂點,免得老了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沐小暖要不是想要知道背后之人是誰,好冤有頭債有主的報復回去,就直接端茶送客了。
有的人總以為是病貓,卻不知老虎打盹,想要過安詳平靜的生活,有人卻總是不讓舒坦,那麼就都別舒坦好了。
“唉,既然如此,難蕭某人就不客氣了,畢竟萬一沒有人養老送終,總要多攢些銀錢才行,一萬兩黃金,木娘子若是舍不得,不如嫁給蕭某,不僅錢省了,以后有什麼消息都不用花錢。”
“,一萬兩黃金等我把人收拾之后給你。”
那個敢在背后鬧事的人要是沒有這麼多錢,非要將他子了臉上畫王八懸掛到城門口上,讓萬人“頸仰”。
“木娘子財大氣啊,說出來木娘子或許也該有印象,流言以及打周家商鋪的是大慶商行讓人做的,而大慶商行背后是慶王。”
沐小暖確實有印象,有些事很快就聯想在了一起,然后端茶送客。
“木娘子事后可別忘了送酬金給蕭某啊!”
蕭狄青帶著白影離開了。
“樓主明知木娘子是什麼人,還總是那麼喜歡撥,您這是不怕被揍了?”
“你懂什麼,這樂趣。”
蕭狄青前腳帶著人走了,后腳周六郎跟周清婉就回來了。
“嗯,這件事我知道了,店里生意既然變得慘淡,索就先停一停,大金那邊白油現在也送不回來,冰飲也不用做了,免得有人從中作梗,大旱又水患的,素絹產量也低,布莊也停一停。”
“那豈不是要損失很多?”
周六郎聽著都覺得心疼。
“這個損失自然有人會給我們填補,但是若是有人從中作梗,壞了名聲可就虧了,而且也不過是停兩三個月,這段時間可以將鋪子重新修整一番。”
到那個時候,老二媳婦也該生產完了。
“還有,停業了不是讓你們閑著的,家里三個孕婦,老四打理家務,你去收集關于大慶商行的信息,將他們在京都的庫房還有商行的位置以及最近的活都給我好好查清楚。”
“這事背后是大慶商行搞的鬼?”
周六郎也不傻。
“大慶商行背后是慶王,讓鋪子停業也是讓你們有個準備,慶王這是想要造反,與其到時候鋪子讓人一鍋端了,不如現在先搬空了,免得損失更大。”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的,只怕是等不了太久就會手。
“兒子知道了,這就去安排,這樣鋪子里撤下來的人照常發放工錢,愿意留下來看店的就留下來,剩下的讓他們先回家,府里也要多安排些人才行。”
周六郎腦子也清晰了起來,若是慶王真要帶兵謀反,那麼家中眷的安危就必須要加強保護才行,不然怎麼對得起幾位哥哥。
“母親,那可要給幾位嫂嫂的娘家傳話?”
周六郎再次開口。
“不用,吳家在丞相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朝堂的變比我們清楚,陸家本就是武將世家,周邊也都是武將,比我們這里要安全。”
宮外的流言傳到了宮,皇帝自然是氣憤,不過卻在想著背后的黑手會是誰。
皇后娘娘這邊想要將沐小暖傳喚進宮,但是再一想,還是擺手讓人走了下去。
第二天,言論變得更加的可怕,居然已經有流言先帝逝世有貓膩,當今失德,所以才令天災降臨。
七月中元節,水患后瘟疫發,消息送京城。
商鋪停業的第三天,周六郎正暗中帶人將貨轉移。
“母親,大哥那會不會……”
“若是擔心,你就悄悄帶東西去援助,反正鋪子也停了,讓你查的消息查得如何了?”
“已經有眉目了,大慶商行最近的活確實變得頻繁,從半個月前開始,已經拉了好幾次貨進京,并且隨行的人不,這些人分布在京城不同的地方,同時京郊外有一伙人駐留,人數至在兩百人左右,若不是小石頭他們時常在那一片活都發現這些都是生面孔,只怕都沒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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