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眼睛都沒眨一下,端起杯子,一仰頭,將里面的水喝的干干凈凈,那氣勢,跟英勇就義的壯士喝斷頭酒有的一拼。
三公主喝下去沒多久,肚子就一陣絞痛,想去床后面的恭桶里解決,被顧拾月一把拉起來丟去了床上。
“你就在床上躺著吧!好好自己找的這條‘屎路’。”
三公主搖頭:“不,我不要,那太臟了,太惡心了。我不要,不要,顧拾月!你個賤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公主。”
千華聽罵人,一掌甩臉上:“公主個屁,不過就一野種,充什麼大頭蒜?我師妹讓你躺在床上慢慢,那是看的起你。要是我,把院兒里的老鼠毒蟲都給你招來,陪著你一起狂歡。”
顧拾月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師姐!找幾只老鼠來,讓它們把來閣的金銀財寶都找出來,還有那塊什麼破令牌,一并找了咱們帶走。
大家忙活一晚上,沒有點問品怎麼行?熬夜容易讓人變老,得搞點好東西問一下自己。”
三公主大驚失,的東西的確都藏在來閣里,要真的都被搜走了,那就算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沒錢要怎麼活?去當乞丐要飯嗎?
“不,顧拾月!你不能這麼對我,那是我的東西,我的,你不能拿走。”
“你的?不,你錯了。”顧拾月壞笑,“你除了死,其他什麼都沒有。別以為你能扛得過豆就沒事,沒人給你提供水和食,你不一樣要死?
你把游家人都得罪的死死的,你男人游建海第一個恨不得弄死你,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能輕易放過?別天真了,好好看著我們是怎麼把你的東西都找出來的吧?”
三公主臉大驚,不甘心地問:“我的侍衛呢?宮呢?”
顧拾月也不瞞:“都躺著呢,你不死,他們不敢起來。”
三公主很絕,倒是想起來,可惜肚子疼的翻天覆地,臉蒼白,頭上冒虛汗,本就起不來。
顧拾月讓容燁和司玨霖去外間坐著,這里頭要大肆搜查,有啥好東西全部帶走,之后四個人平分。
容燁和司玨霖一點意見都沒有,很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千華開始召喚老鼠,三公主眼睜睜看著老鼠帶著顧拾月找到了放金條的地方,放珠寶首飾的地方,放銀票的地方,放暗衛令牌的地方。
吃驚的不得了,搞不懂老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這些藏東西的地方誰都沒告訴,包括每天讓快活賽神仙的男。
怎麼老鼠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還是老鼠嗎?不會是了吧?
還有,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能跟老鼠通?
三公主一邊想,肚子一邊絞痛,然后就是萬馬奔騰般的泄洪,屋子里一陣惡臭。
拿到東西,顧拾月趕帶著千華出了屋子,搜刮來的所有都用個包袱兜著,給了司玨霖。
他是皇家子弟,不管他拿走什麼,相信游家人都不敢出言詢問。
數一已經去給那些侍衛宮“加餐”了,其余人有游家看著,想來也翻不出什麼幺蛾子。
剛走出來閣,就看見游建海站在那里,像是在刻意等著他們。
司玨默和容燁相互對視,朝著他走去,游建海很是恭敬地跟兩人行禮。
“三公主還沒咽氣,你可以進去跟說說話。”
司玨霖的意思很明顯,讓他進去跟三公主說話,無非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只是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清楚,留著一定的空間供人發揮。
“謝謝!末將一定進去陪陪三公主。”
容燁沒說話,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顧拾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游建海:“三公主的事我們已經理過了,要是到時候傳出還沒死,姓埋名居別的事,你們游家可得掂量掂量,這是欺君。”
游建海微愣,瞬間明白,抱拳彎腰施禮:“末將一定護送三公主一路走好。”
“唔!看你的了。”
話說完,四人走了出去,游建海陪同一起,送他們出了游府大門。
之后回,去了來閣。
這座院子,是他一生最為屈辱的地方。知道那毒婦不久于人世,他的心里很是暢快。
先去看了看侍衛和宮的況,檢查了一番,知道他們都中了筋散,藥的份量還不低,放下了心來。
只要沒人幫那毒婦,就不可能逃。
進了三公主的寢殿,聞見一子惡臭,游建海厭惡地掩了口鼻,瞧見床榻上噠噠的一大片,更是惡心。
要不是他想看看毒婦的慘狀,本不會進這地方。
此刻的三公主已經拉的整個人都綿綿的,見有人來,艱難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三公主再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囂張狂妄,低聲下氣地哀求,“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沒有中毒,我中的是豆,這個是可以救的。”
“豆?”游建海疑,“五皇子怎麼會給你下豆?”
這也太不專業了,死不是毒酒,匕首和白綾嗎?都老三樣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為什麼最后會是豆?
他實在疑,這是誰想出來的折磨人的方法?
別說,合他心意的,這個毒婦,一下子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了。
就得這麼慢慢地折磨,才讓人解恨。
怕游建海不救自己,三公主委屈地開口:“還不是顧拾月那個賤人想出來的辦法,當年我在宮里給下了豆,一直記著,這會兒公報私仇來了。”
話還沒說完,底下一子熱流泄出去,屋子里的味道更難聞了。
聽說是嘉敏郡主的建議,游建海覺得那位的確是個人才,用豆送人上路,真是非常特別的手段。
不說別的,單說這屈辱,就得讓三公主生不如死吧?瞧瞧昔日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躺臥的是什麼地方?
屎尿橫流,臭氣熏天,真的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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