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搖頭,搖的很用力,把原本梳的很致的發髻都搖散了,披頭散發的,活像個瘋子。
“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容燁冷聲:“由不得你。”
司玨霖嘆氣:“你若不死,父皇的怒火無發泄。你的父母已經死了,你外祖父一家也早就被死了。
父皇沒有地方出氣,只能找你,誰讓你母親瞎胡來呢?你就是個見不得的孽種,留著你,有損天。
何況,你早就知道劉子清的份,也知道自己的世,為什麼不肯告訴父皇?要是早說出來,你肯定不會是今日的下場。”
三公主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五皇子說的對,就是一個見不得的人。打小就知道紫青姑姑其實是個男人,每天晚上跟母妃和睡在一張床上。
也知道他是自己的生父親,雖然母妃攔著不讓說,可紫青卻地跟說過好幾次,說是他劉子清的兒,應該姓劉。
可是討厭姓劉,是父皇最疼的三公主,怎麼可能承認是他劉家的兒。
外祖左宗良家出事后,就更不敢說了,要是說出自己的世,保證父皇會砍了的腦袋。
被皇后賜婚,遠嫁邊關游家,心里憋屈的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也學母妃那樣,找個男侍候自己。
游家人,本不配的子。
只是沒想到父皇會這麼快就查到的世,還發旨讓五皇子來決,看來今晚死定了。
游家人不能夠死,肯定不會出手救的,如果當初沒有這麼作,跟游建海好好過日子,生下一兒半,或許游家還會對網開一面。
落得這樣的下場,游建海怕是開心的想要放鞭炮慶祝吧!
“是誰給父皇告的?為什麼那些陳年往事會被挖出來?”三公主含淚著司玨霖,“五哥哥!我就想要個答案。”
“一位出宮榮養的嬤嬤,原來是你母妃宮里的使嬤嬤,專門掌管服換洗。”
事到如今,司玨霖也不想讓三公主死不瞑目,隨口把真相告訴了他,這是鎮南王的信里代過的。
不管三公主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直接告訴就是。
“為什麼要提起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
三公主面目可憎地質問,要是那嬤嬤在場,估計都恨不得活撕了人家。
“這就不知道了。”
司玨霖沒有撒謊,他真的不知道,鎮南王的信里沒提到這點。
聞言,三公主頹敗下來,也不哭了,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哀求司玨霖。
“五哥哥!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離開游家,從此姓埋名。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呀!”
千華詫異地著三公主,覺這人很不要臉。皇帝的命令,司玨霖哪里敢放過?他不要命了?有幾個腦袋敢去忤逆皇帝?
容燁站在顧拾月邊,提醒:“把藥包準備好,讓在胡鬧片刻,全了與五皇子的義,之后就手。”
顧拾月點頭:“好!聽你的。”
“這個辦不到。”司玨霖拒絕了三公主的無理要求,“父皇下的旨,不敢敷衍。”
他說的是實話,三公主不是皇家脈,要不死,日后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擔責的肯定是他。
這事本來是嘉敏執行的,只是找了個不是皇室中人,不能又來決的借口,把功勞歸給了他。
要是他婦人之仁,把事搞砸了,不但父皇瞧不上他,嘉敏也得失。
好好的一件差事,憑什麼被三公主三言兩語就攪和了。
“五哥哥!求求你!給我個活命的機會吧!以后我再不會出現在京都,會找個地方居,改名換姓,誰也不知道我的份。
你想個金蟬殼的辦法幫幫我吧!父皇不是用這個辦法幫助你母妃困了嗎?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不行了?
你不想幫我?我用自己知道的跟你換可以嗎?放心!只要我不死,以后都不會以此事要挾你。”
司玨霖本來還很同三公主的,畢竟的世不是能做主的,這都是母妃犯下的錯事。
只是沒想到竟然知道母妃被送出京都的事,這就不能容忍了。母妃“金蟬殼”那是父皇的意思,不是他的意思,他也沒那能力辦到。
可三公主是怎麼知道的?難不左家還有勢力沒被挖出來?
容燁也很吃驚,皇上當初那麼送走了蘭妃,以為做的天無,沒想到三公主居然知道,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顧拾月瞧著作死的三公主,一副看好戲的神。這人能耐不小呀,竟然連皇帝的行蹤都能掌握。
也好奇呢,三公主到底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司玨霖放慢了說話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你知道什麼?”
顧拾月在一旁冷笑:“想活命,就得把自己的籌碼亮出來,看看值不值得換你一命。沒有籌碼,那就不要浪費時間,完事了我們還得回去休息呢。”
容燁也出聲:“沒錯,想活著,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沒誰愿意聽你廢話。”
“不,我不能說,除非你們先答應不殺我。”三公主不敢拋出籌碼,怕失算。
司玨霖皺眉,看了眼顧拾月,見微微頷首,才淡淡地出聲:“可以,我們不著你選毒酒,匕首和白綾。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三公主抬起頭,驚喜萬分地著司玨霖:“你說話算話?”
“當然。怎麼說我都是個皇子,難道你不信任我?”司玨霖嗤之以鼻,“你要不信任就算了,我看你還是選擇一種死法吧!盡早了結,我也好了了一樁心事。”
三公主爬起來,如釋重負地抹了把臉,把頭發隨便挽了幾下,用一玉簪固定住,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五哥哥!我只想把說給你一個人聽,你讓他們都退下。”
“不行。”
司玨霖拒絕。
他又不是傻子,留他一個人面對三公主,誰知道會使出什麼詭詐手段?
這里可是的寢殿,萬一殺了自己逃跑怎麼辦?豈不是辜負了嘉敏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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