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懂醫理,同時又是一個做過許多研究且養過的人。
蘇靈婉對于腥氣里面包含的一些特殊味道,能夠通過仔細聞過后判斷出來。
“這里面的味道有人的,但不只是人的。”
“看來這月城里面,也是有人養那些的。”
蘇靈婉緩緩與盛譽對視了一眼,輕聲提醒。
“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里面應該是有毒蛇的。”
“只是因為空氣過于,里面的雄黃味道并不是那麼濃。”
“或許是因著這麼長時間沒有人照顧那些毒蛇,所以里面人的命才會出問題。”
“里面應當是馭蛇師,或許還有份比較特殊的人。”
“咱們的人里,我記得有人是會馭蛇的,不知道有沒有跟過來。”
幾乎是蘇靈婉的聲音剛落下,會馭蛇的幾個護衛就從后面走了出來。
“皇太后娘娘,屬下們會!”
蘇靈婉仔仔細細看了那些人一圈,輕輕搖頭。
“不,你們不會。”
馭蛇護衛們:……
“逐月,將人拎出去關起來。”
盡管逐月不知道自家皇太后娘娘為什麼會這麼說,可他是一個合格的暗衛,自是相信自家皇太后娘娘的判斷。
等到那些人被幾個護衛押走后,蘇靈婉才冷笑出聲。
“剛才我是誆他們的,這里本就沒有蛇的味道,又何來的蛇?”
“至于什麼蛇的氣味呀,雄黃的失效啊,都是瞎編的。”
“你看,這不就有人撐不住冒頭了?可見月城里面的水還深著呢。”
“剛剛那些人不要讓他們死了,或許咱們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不未知信息。”
對于蘇靈婉的話,大家都是相信的。
黃泉還是止不住的抖,到底是年影留下來的恐懼,那種怕是發自骨子里的。
蘇靈婉制止了所有人走到自己前面的做法,率先走了進去。
只不過后面的人想要跟上去,卻被蘇靈婉給拒絕了。
“這里面有一樣東西是哀家想要的,你們若是進來將其驚擾了,興許哀家就拿不到了。”
“哀家不指你們能幫什麼忙,但你們也別幫倒忙。”
蘇靈婉觀察十分仔細地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兒,在盛譽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沖進去之前走了出來。
“里面好東西的確不,回頭讓護衛們將里面的金銀都抬出來。”
蘇靈婉進去也沒做別的事,只不過是將一些隨攜帶的小巧攝像頭塞在墻壁隙或是花盆里。
“走吧,咱們去下一個房間。”
蘇靈婉也不耽擱時間,只不過還是認真的看了一眼黃泉。
“需不需要給你一點時間休息一下?哀家看你的狀態似是不太好。”
黃泉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意,虛弱的樣子讓人看著十分心疼。
“皇太后娘娘放心吧,奴婢沒事。這里的事比較要,等這里的事都解決了,奴婢再求皇太后娘娘您給奴婢休一個長長的假。”
蘇靈婉自是點頭應允,也不想讓這幾個人一輩子跟著和盛譽。
不是和盛譽對這幾個人心涼了,也不是自己再也不重視他們了。
而是蘇靈婉覺得他們已經為自己和盛譽付出太多了,也需要一些自己的生活空間。
“這點兒小要求,哀家一定會答應你。哀家也希你能像以前一樣堅強,莫要這件事理完了,你卻倒下了。”
“你和逐月還有很多屬于你們自己的事還沒做呢,你們的小日子才剛剛開始。”
蘇靈婉見過太多有很多事沒有理完,才吊著一口氣的人。
當那些人所有的事都解決掉了,反而撒手人寰了。
蘇靈婉不想遇見這樣的事,能做的只能是不斷地給黃泉打氣。
可他們才移到下一個房間門口,黃泉竟是緒激不管不顧地沖了進去。
逐月自然是顧不得許多的,自己的妻子瘋了似的沖進去,一定是遇到大事了。
盛譽和蘇靈婉走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黃泉正在撕心裂肺的哭喊。
“父親!父親!”
蘇靈婉這才將視線緩緩移到被做標本的男人上,一瞬間只覺得渾的汗都炸起來了。
太骨悚然了。
饒是見過不大風大浪的盛譽,此時見到了這一幕,都不由覺得寒氣從腳底板兒不斷往上涌。
究竟會經歷了什麼,面部神才會如此猙獰。
又是經歷了什麼,竟然被做標本在這個房間里擺著。
難道是那些人打聽到了黃泉已經為了暗衛?
還是他們收到了其他的消息,覺得用這個為標本的人,能控制大盛很多人的一舉一?
蘇靈婉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飛速開口。
“黃泉的父親從前是一個讀書人,不知道是不是云家書院出來的。”
“若黃泉的父親是云家書院出來的,倒是可以去信給三舅母詢問一番。”
“或是可以問出黃泉的父親會被什麼人陷害,又會被什麼人算計。”
“還有黃泉父親背后的一些人,還有背后的關系網,興許都能查清楚了。”
不得不說,蘇靈婉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想起安國那些人,在還是大盛皇后的時候,曾經大規模派人去殺云家書院的人。
原本蘇靈婉還以為是因著云家書院和葉家的關系,還以為是因著自己的緣故。如今看來并不是如此。
云家書院里或許有著某些人的,而黃泉父親恰好是云家書院的人,也知道了一些。
也因此黃泉的父親惹來了殺之禍,云家的人才會差點遭無妄之災。
蘇靈婉只覺得腦海里有一條線在逐漸的將碎片一樣的記憶串聯起來,組一個很大很大的事。
至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或許真的要在云家書院那邊找到線索以后才能確定。
不過對于黃泉父親被做標本的事,蘇靈婉也不知道怎麼辦。
還不等蘇靈婉想出什麼方法來勸黃泉,逐月的一系列舉引起了的注意。
“岳父大人,我是你的婿逐月。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如此場面,小婿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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