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是到了門口,他大腳一踹,直接把門踹開了,這聲音把跟在他邊的大郎媳婦驚了一下。
著手又要罵,陳大郎卻是把子恒放下之后,然后才說到,“子恒這副樣子,全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在外面欺負了平安,平安又怎麼會失控。”
“好啊,好啊你,陳大郎。”大郎媳婦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陳大郎說出來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還有你,若是你再這般跟潑婦一般,我就把子恒放在娘的邊”陳大郎瞪著大郎媳婦說到,他相信,他娘雖然也是鄉下人家,但是沒有把他們兄弟三人給教程子恒這般,說明他娘比眼前的這個人強。
“你,你。”大郎媳婦指著眼前的人說不出話來,但是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一樣,“我要會娘家,你自己過吧。”
“你回去就回去,這三個孩子都留下。”以往的時候每次說出這話,陳大郎就會不知所措了,他也會認錯。
但是這次他的回答顯然是大郎媳婦沒有想到的,這陳大郎居然是直接的讓離開,并且不能帶孩子。
似乎是被氣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指著陳大郎,“好你個陳大郎,你有種,你有種。”
說完就掀開簾子進了屋子里,這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而陳大郎只好是拿了一個小杌子坐在了院子里。
陳子恒就坐在他的旁,他點了旱煙,狠狠的了一口,“你上可還疼,要不要去請郎中。”
“不疼了,爹。”陳子恒眨眨眼,不敢在說什麼,本來他還是在喚的,但是他爹跟娘突然就吵架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錯了。
聽他說不用請,陳大郎也沒有,只是坐在他的一旁煙,良久之后,他才說到,“平安是你三叔,你說的沒錯,你該是尊著他些。”
“我知道了,爹。”剛才才被打了一通的陳子恒知道,現在他娘不在,他能做的只有聽話,他不能任。
見他說什麼,陳子恒就應什麼,陳大郎覺得,陳子恒就是沒有被教好,現在這孩子不也是好的。
兩個人就一直都在外面坐著,而進了屋里之后,就哭個不停的大郎媳婦過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陳大郎走進來。
慢慢的就停了自己哭的聲音,開始收拾東西,但是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還不見人進來,只好把東西扔到一旁,開始在屋里坐著。
他們家大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爹和哥哥坐在外面,娘坐在屋里。
有些不明所以,并且看娘的那副樣子,不敢開口說話,只能是退出來,找到爹的面前,“爹,讓去吃飯。”
“好,你和老二先過去。”陳大郎面對自己的兒的時候,還是很和善的,在大妮要走的時候,他還是說了一句,“跟你娘說一聲吧。”
大妮雖然是害怕,但還是扶著墻進到了屋里,“娘,讓我們去吃飯。”
“我不去,你們去吧。”大郎媳婦氣沖沖的說到。
大妮吐了吐舌頭,然后走到陳子恒的旁邊,“我扶你走吧,大哥。”現在他們家的這個地方也很危險了。
大妮和老二一左一右的扶著陳子恒往家的方向走過去,而陳大郎一直沒有。
直到是他媳婦從屋里面走出來,在大郎媳婦看到陳大郎之前,也是忐忑的,但是看到陳大郎之后,也沒有什麼好脾氣,只是哼了一聲,就自己走在了前頭,知道,這是陳大郎給臺階下了。
中午的時候,那老太婆可是說了,晚上的時候一個都不能,他們子恒中午剛被教訓了,這時候不去,就是被老太婆抓住了話柄,以后不定怎麼說他們,所以他們必須得去。
等這一大家子,陸陸續續到齊了,姜芽兒早就把里屋的陳平安和陸良了出來。
陸良打眼過去,這晚飯果然是下了心思了,這一大桌子的味佳肴,真真是他們家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
見大家都坐齊了,吳氏率先的說到,“子恒,覺得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您不必掛心。”此時的陳子恒簡直是十分的乖巧啊,跟中午的他截然不同。
他這樣的反應讓吳氏十分的滿意,隨后才繼續的說到,“今日平安的朋友遠道而來,咱們略備酒席。”
“伯母嚴重了。”陸良站起來行禮。
“不嚴重不嚴重,還是要謝謝陸公子在縣里對我們平安的幫襯。”吳氏說著自己不太習慣的客套話。
陸良微微笑著,“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娘,吃飯了,這菜毒要涼了。”陳平安開口道,他覺得若是他在不開口,他娘還不知道要說到什麼時候去。
“你這孩子,娘知道了。”吳氏雖是責怪,但是臉上卻是帶著笑的,“娘就先在這里祝你得上秀才了。”
吳氏說完之后,就是依次往下說的,大家說了一圈,然后才開始筷子,這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吳氏突然想起來什麼,“子恒,你可有考上。”
中午回來的時候,他們只想著生氣,都忘了陳子恒績的事,剛才的時候也忘了。
陳子恒全程都繃著自己的,他就怕有人問起來他績的事,結果,果不其然,吳氏還是問到了。
他只好是僵的抬起頭,然后小聲的說到,“孫兒不才,沒有考上。”
本來他是覺得自己沒有問題的,這第一場的時候,考的還不錯,但是到了第二場,他就徹底的愣住了,這跟他買的考題完全的不一樣,這可怎麼做,他看著那題目都是毫無頭緒的。
在最后要卷的時候,才胡添了幾筆,不至于上白卷,但是現在,他早就忘了自己寫的是什麼。
他自然而然是沒有考上的,在出考場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有數了,出來績的時候,他會僥幸去看,結果沒想到陳平安考的那麼好,這才有了辱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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