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奕還在外頭等呢，不能呆太久，顧桑苗掏了一百兩銀子塞喜兒手里：“雖然這里什麼都有，爺也不會著你們幾個，但手上有錢，心里踏實，拿著吧，們幾個短了什麼，別替我省，盡管給們買。”

春夏秋冬聽得眼淚汪汪：“姑娘……”一個個就要下跪，顧桑苗托起們：“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可憐人兒，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好生跟喜兒姐姐學刺繡，一定要學一門手藝，要能養得活自個兒。”

“是，謹遵姑娘教誨。”四個小姑娘齊嶄嶄地回道。

顧桑苗很滿意地點頭，拉過春兒：“春兒，你這幾天不住這里，跟著我。”

春兒乖巧地點點頭：“姑娘讓春兒去哪，春兒就去哪。”

“嗯，很好。”

帶著春兒出了喜兒住的院子，卻看見齊思奕正在園子里賞景，呃，應該是賞景吧，雖然冬天百草枯萎，萬調零，冷山冷水的也沒什麼好看，可家人主子安安靜靜地坐在椅上眺遠方的樣子太過優雅安祥，讓人不自放松心，覺眼前的殘冬也變得好了起來。

“特別喜歡春兒麼？”他果然會問。

“是啊，覺很象我。”桑苗傷地回道。

齊思奕：“你會比幸福。”

說罷，推著椅往前去。

這是幾個意思？什麼自己會比春兒幸福？

和春兒一樣，無父無母，孤苦零丁，唯一不同的是，比春兒稍好，親人亡故之時，年齡大點兒，有自立能力，卻負海深仇，哪里比春兒幸福了？

回到王府，果然剛進門，就被問起春兒的來歷，顧桑苗本想好了說辭，卻被齊思奕搶了先：“在燈市上贏的，正好給桑苗做個伴兒，讓季媽媽記錄在冊吧。”

記錄在冊是什麼意思？

可沒想讓春兒當下人，救春兒可不是想讓為奴為婢的：“爺……”

剛想阻止，齊思奕卻一揮手：“爺不過買個喜歡的丫頭回來，季媽媽不會也要管著吧。”

問話的是王妃跟前的素媽媽，忙陪笑道：“哪里的話，只是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王妃關心，怕是不三不四的人呆爺跟前，會對爺不利，既然是爺自個兒挑回來的，自然是好的，奴婢這就轉告季媽媽。”

素媽媽走后，顧桑苗不高興地問：“爺為何要把春兒的名字記錄在冊，是自由。”

“這是王府的規矩，既便是我，也不會違背，記錄在冊何錯之有？”齊思奕眼睛盯在書頁上道。

那書不過是隨手翻開，就被吸引了麼？

他一般表現出這副樣子時，就是不想再與多言，顧桑苗做了個鬼臉，帶著春兒回自個的屋去，住的是套間，正好有個小耳房，可以放下一張床，給春兒住。

剛給春兒安頓好，黃鶯就送了夜點來：“……爺說小苗你這個時辰肯定了，所以讓給送了點心來，喲，這小妹妹，好水靈啊，你帶回來的？”

“不是，爺買回來給我聽用的。”顧桑苗順著齊思奕的意思回道。

“爺可真寵你，綠萼和青竹跟前都沒有聽用的小丫頭呢，倒給你挑了個這麼好的。”

“姐姐羨慕了？”顧桑苗半挑眉道：“要不要我跟爺說說，也給你買一個？”

黃鶯氣得打：“顯擺了不是？你有爺寵著，不怕那兩個，我可不行，我在謹園里，事事都要比們兩個低一頭才是，否則，麻煩就會自己找上。”

“一切會好的。”顧桑苗拍了拍黃鶯的肩，真誠道。

黃鶯苦笑：“嗯，跟著小苗你有吃，以后你可要多照應著我。”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黃鶯見顧桑苗有點倦了，便吩咐了春兒幾句，教了一些府里的規矩，這才走了。

黃鶯一走，顧桑苗立即神起來，拉過春兒：“春兒，我教你一些東西，你要好好學。”

春兒認真的點頭：“好，只要姐姐教，春兒一定好好學。”

年關將近，街上做生意的越發多了起來，都想在年前再做幾筆，賺了錢好回家過年，而好些個走方賣藝的，也一樣，正在街頭賣力的表演著，也想再多賺點了收工，回家鄉去。

賣藝的多是雜耍，也有猴戲，披影戲的，看得多了，大家就覺得不新鮮，倒是有一塊小小的地方，四周圍滿了人群，鼓樂喧天的，熱鬧得很，那里搭了個小小的臺子，有幾個小姑娘穿著異族風的服，正在表演舞蹈。

說起表演舞蹈也沒什麼稀罕的，大多都是幾個套路，要麼是扇子舞，要麼就是彩帶舞，再加上鼓舞，看得多了，大家照樣會有審疲勞，可這幾個小姑娘跳得卻不一樣，們的舞是帶著故事的，舞蹈作也新奇很多，除了有異族風，還有神話彩，很快吸引了很多觀眾。

顧桑苗化了妝，立在臺后觀察著，現在是中年男子打扮，正是這幾個小孩兒的班主。

一曲舞畢，觀眾除了掌聲，果真拋了不銅錢上來，還有大方的扔的碎銀子，很快，一個小小的盆子就裝滿了，顧桑苗上前來謝幕：

“各位京都的父老鄉親，剛才幾位小姑娘的舞蹈跳得好不好？還想不想看？”

“好是好，就是太尋常了，而且你的故事也沒講完了，這就沒了，吊人胃口算怎麼回事啊。”觀眾有人抱怨道。

“這位大兄弟，非小的要故意吊大家胃口，只是這故事著實長，今日一場也表演不完，每日三場，您只要每天都來，下一場的容就肯定能看到，咱們這是以舞蹈形式說書，以舞蹈形式表演戲曲，收的卻是最的表演費，大家伙只要覺著好看，天天來捧場，小的一定會讓大家盡興。”

“那你們今天是要收工了麼？”場下觀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