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進來，怯怯的進被里，一雙大眼黑亮亮地看著外面。

“大妞別怕，這位大兄弟是郎中，他來給你探脈的。”李妻道。

便乖巧地出手來，大眼滿是希翼地看著顧桑苗。

“這病怎麼起的？”顧桑苗邊執起的手，邊問。

剛要回答，嚨一陣，激烈的咳嗽起來，這一咳，就怎麼也停不下來，竟是咳了幾分鐘之久，小臉都憋紫了。

李妻忙倒了茶給喝，才緩過一口氣。

顧桑苗為探過脈以后，檢查了的口鼻舌胎，還用銀針扎破了的手指。

“這病來得突然，起了也才幾天，一起病就來勢洶洶，當天就起不來床，一直咳，咳得久了就吐。”李妻道。

可剛才也咳了很久，并沒有吐！

“李大哥最近是不是給服了什麼藥？看起來病好多了，沒吐了。”顧桑苗貌似隨口問道。

“嗯，前兒個自衙里回來，說是遇到了個好郎中，給了他一劑特效藥，服了之后是好多了，可還是咳。”李妻道。

顧桑苗若有所思地從屋里出來，李妻著急地追著問：“大兄弟，我家妞是什麼病啊？為什麼好多郎中都瞧不出來呢？”

顧桑苗搖了搖頭道：“這病著實古怪得很，我已經曉得如何治了，只是得回家找藥材做藥丸子，你讓李大哥回來后，去大理寺找上大人吧。”

“真的嗎？那太好了，多謝大兄弟，多謝上大人。”李妻抱著三歲的小兒子，喜極而泣。

自李家出來，上宏詫異地問：“你發現了什麼？”

“我們趕去碼頭吧，莫要讓人又捷足先登。”顧桑苗道。

“你是說，會有人要殺李虎子？”上宏警惕道。

“咱們的行蹤并不，肯定有人在追蹤，現在咱們查到了李虎子，我剛才又說了那番話，幕后之人肯定覺得危險，會殺李虎子滅口。”顧桑苗道。

“小苗，你究竟在說什麼？為什麼你說那番話，幕后之人就覺得事敗呢？”上宏還是有些不明白。

“虧得大人還是大理寺卿，這麼明顯的關節也想不明白，李虎子的兒沒有病，是中毒了，李虎子又很疼兒，肯定有人拿他兒要脅他，如果沒有所求，為何要脅一個普通獄卒？”

上宏一聽，翻上馬，直奔碼頭而去。

顧桑苗的騎雖好，可還是不如他，一下子被甩在了后面，惱火地策馬追著，好笑地罵道：這人就是二愣子。

碼頭上，李虎子正在卸東西，那是一艘大船，船上滿滿載著年貨，干果干菜，干木耳，干筍子，紅棗，花生瓜子，還有干桂園什麼的。

上宏正要上前，顧桑苗卻拉著他躲在背避。

“你覺得有人會在咱們之前下手？”上宏也不笨嘛。

“到時候盡量留個活口。”顧桑苗道。

兩人在貨堆后等了好一會兒，沒見有人現，一大船貨卸得差不多了，李虎子領了工錢，便要離開。

竟然沒有人來暗殺？

顧桑苗奇怪地正要跟上，卻被上宏拉住：“做什麼？”

“別急，一會再跟上，吊尾線就行了。”上宏道。

他是追蹤高手，輕功極好，顧桑苗跟在他后若無其事往前走。

李虎子似乎不急著回家，臨近年關，卸貨的那點銀子買口糧都不夠，看樣子是還想找點零活干，所以往碼頭另一面的餐館去。

就在他離開不多久，穿過小巷時，躲在墻角的顧桑苗果然看見有兩個黑人自暗閃現，提刀便砍。

還好李虎子有些功夫，閃躲過，三人在巷子里激斗，李虎子沒帶武，徒手與兩個專業殺手對抗很是吃虧，不過幾招下來，左手便被砍傷，捂著傷口連連后退。

顧桑苗急了，一推上宏，這廝卻一不，仍瞪著虎眼看著。

那邊李虎子已經很狼狽，腰間又挨了一刀，流不止，眼看著殺手的刀要砍向頸脖，李虎子本避無可避，徒勞的抬手去擋，鋒利的刀順著他的刀直直斬下，這一刀砍實，李虎子不死也會殘廢。

只聽得“叮——”的一聲，刀被彈開，手而飛，接著上宏用巾子蒙住臉，飛縱出去，一將殺手踹飛。

另一個殺手執刀撲來，砍向上宏，上宏眸中出冷峭的笑意，也不見他躲避，迎著殺手的刀空手而上，也不見他用多花哨的招試，只是眨眼間，刀便到了他的手里，執刀一橫，那殺手便被割了。

這廝平素看起來有點呆，沒想到殺起人來干凈利落，又快又狠。

另一個殺手見同伴死了，縱便逃，一繩索幾乎在他縱起的同時捆住了他的腳踝，絆倒在地。

顧桑苗高興地跳出來，拿出繩子正要將那人綁了，誰知那人一拳照著的鼻子就砸來，來不及反應，本能的向后仰倒，摔在地上，后腦痛得直咬牙，一彈而起，正要踹那人兩腳，只見上宏疾點那人的道，可還是來不及了，那人頭一歪，口鼻流而亡。

的，又是服毒自盡。

顧桑苗懊惱地踹了尸兩腳：“命就這麼賤嗎？說死就死，問過你娘沒？問過你媳婦沒？們同不同意？”

“姑娘……”李虎子捂著傷掙扎著爬起。

顧桑苗才赫然發現，剛才自己太過惱火，竟然用真聲罵人，尷尬道：“虎子大哥，你快莫，我給你上點金創藥。”

李虎子不認得顧桑苗，愕然道：“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