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妃娘娘,側妃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這其間有誤會,奴婢只是按章辦事啊。”秋媽媽臉一白,忙解釋道。
“就算你懲罰桑苗是按章辦事,那凌遠前來制止了,為何你還讓這四名奴才傷了他?本妃怎麼也沒想到,拙園的人竟然如此大膽,連主子都敢傷,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誰在給你撐腰!”柳側妃大聲喝道。
王妃頭疼,看顧桑苗的眼神就象看一顆老鼠屎,齊思奕到現在還沒回來,聽說就是因為怕出事找人去了。
這邊因為,又讓齊凌遠了傷,這些個事,都是這個不安分的丫頭鬧出來的。
原本來想著思奕喜歡,留做通房也是好的,哪曾想,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禍惹。
“奴婢不是有意的……”秋媽媽白著臉不知如何辯駁,當時太混了,明明就讓那四個人停手了的……
這句解釋太過蒼白,讓柳側妃的怒氣更甚:“母妃,可憐凌遠才當上了驍椅營副將,還沒在戰場上殺敵立功呢,倒現在府里被自家人給傷了,兒媳心里實在不甘,心痛啊。”
太妃本就疼家齊凌遠,聞言對王妃道:“你怎麼管事的?這些個人也太膽大包天了些,還有沒有規矩了?你就算不喜歡凌遠,也不該讓人傷他。”
王妃跪下道:“母妃,此事兒媳也不是很清楚,當時秋媽媽只說桑苗這丫頭不守規矩,要調教,兒媳就允了,哪里知道會出這樣的事……”
“哼,不清楚,你什麼時候明白過?哀家看你就是個糊涂蛋。”太妃冷斥道:“為王府當家主母,連幾個下人也管不好,依哀家看,你以后還是別當這個主母了,府里的事就由柳氏擔著吧,這幾個傷人的決計不能再留,敢傷主子,重責五十板子,全都送去做苦力,至于秋媽媽,哼,念在你是思奕的母,挨四十板子吧,看思奕回來怎麼說。”
竟為這件事就拿了當家權,王妃臉都白了,急道:“母妃……”
“你還想如何?舍不得當家主母之權嗎?再讓你管事下去,哪一日你下面的人,都敢拿劍對著哀家了。”太妃娘娘說完站起來,拂袖而去。
王妃委頓在地,眼圈紅紅地呆著太妃遠去的背影,柳側妃心中大喜,爭斗了這麼些年,一直被王妃一頭,如今王府的中饋終于掌在自己手里了。
不就是個正妃麼?那又如何?王爺本就對不喜,太妃也不待見,兒子還是個殘疾……
“母妃早把這主母之位讓我做,或許當年思奕也不會中毒了,姐姐真是白瞎了正妃這個名頭。”柳側妃冷笑道。
“賤人,你莫要猖狂……”王妃咬牙切齒罵道。
“賤人?也不知是誰賤,除了有個好出,你又有哪樣比我強,若非你與先皇的那點關系,又怎麼能坐上恭親王妃的之位?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
王妃臉劇變:“你住口!”抓起茶碗就砸了過去。
柳側妃子一偏,避過,得意地譏笑道:“一大堆子的下人呢,姐姐還是顧及點面吧,別忘了,你還是正經的恭親王妃,別把王爺的臉都給丟盡了。”
王妃氣得快要吐,抬眼看見顧桑苗還立在院中,大喊:“來人,把這個賤丫頭給本妃往死里打,打死為止。”
“誰敢!”柳柳側妃大聲道
又似笑非笑道:“姐姐,有點雅量吧,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你想借機殺害凌遠,好讓思奕承了世子之位,這個丫頭沒做錯什麼,拿出氣,你也太沒度量了些。”
“是拙園的人,本妃想怎麼就怎麼,不關你的事。”王妃道。
“拙園的人?好啊,妹妹不管,由著姐姐就是,不過,思奕這麼晚還沒回來是為什麼?自個兒子什麼子你該比我更清楚,你如今是當家主母權沒了,王爺也只這麼待見你,在母妃跟前也不討喜,如果再為個丫頭,讓兒子跟你離心離德,我看你呀,就只剩個空頭王妃的名頭了。”
柳側妃說完,著馮媽媽的手輕快地走了。
王妃狠狠地盯著顧桑苗,象是要用眼神將生吞活剮了似的。
顧桑苗本不想理,可到底還是齊思奕的娘親,便走過去想要扶起王妃。
王妃用力甩開:“滾開。”
“王妃娘娘,今日之事,若非有人小肚腸,存有私心公報私仇,又怎會發展到現下這個地步?”顧桑苗試圖跟王妃講道理。
“小賤人,本妃看在思奕的面上不你,并不代表本妃是傻子,從你進府后,惹了多子?你就是個禍。”王妃道。
看來,有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而真正的起禍者,絕對不是自己,而是青竹。
不錯,今日之事,確實是自己計劃的。
早就想對秋媽媽出手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齊凌遠的邀約正好讓利用。
在外騎,原本早就可以回來,說要帶上帳篷是出門是自己隨口提的一句,齊凌遠果然地讓茗煙給準備了。
算準了,青竹和秋媽媽會拿這件事為難自己,所以回府時,小聲抱怨了一句:“……爺是主子晚歸當然不用怕,可桑苗是奴才,府里看不慣桑苗的大人有在,今日回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齊凌遠也果然及時趕來了,至于他傷……
王府的護衛膽子再大,也不敢齊凌遠一毫。
那一刀,扎得很巧,不會傷及腑,流卻多,看著很嚇人,而他的暈倒,只是在替清理傷口時,加了點迷藥罷了。
至于誰扎的,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有些可惜,最后罰最重的是王妃而不是秋媽媽,不過,四十板子也不輕了,那個年紀,上次的傷才還未好利索呢,這四十板子下去,半條命都會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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