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在保護你，就不知道是誰的人。”

信鳥拿起哨子，長長短短吹了幾下，前頭傳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一匹雪白的馬跑了過來，信鳥把尸丟上去，馬兒嫌棄的吐了半天口水。

楚辭角一彎，“這馬有點意思。”

“它尺素。”信鳥笑了一下。

楚辭點頭，兩人牽著馬離開，“這些尸，怕是沒辦法保住了。”

“是啊，人手不夠。”信鳥道。

“不過也沒事。”楚辭安了一句，問，“上次先生說，你要回秦家了。進展如何了？”

信鳥聞言沉默了片刻，之后道，“我爹不認我，說我是騙子。秦如月一口咬定我被燒死了，府上眾人都作證了。”

楚辭心一刺。

當初，回來的時候，不也是那樣嗎？

拍了拍的肩膀，“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

“也沒關系，他現在是不認，但是，認不認不是他說了算。”信鳥看似并不擔心，只是眼底沉積著些許傷，“他無非就是覺得，我突然冒出來，有辱門楣。”

“顯得他不是個好父親，顯得秦家門風不好。”

楚辭聽著這些話，想到上次秦萬里帶著秦如月回去的模樣，不由到心酸，“有些事，你要想開一些，別鉆牛角尖。”

“他不在乎，往后總有人會在乎。”

“我明白。”

信鳥點頭，看了一眼。

同。

他們兩個的遭遇，某種意義上是相似的。

信鳥話鋒一轉，“殿下在懷疑十一年前春樓那子，是你娘親？”

“不確定。”

楚辭眼眶發紅，搖搖頭，“我……不希是。”

“但真相，從來不管別人愿不愿意，它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誰的想法也不在意。”

信鳥看向，“我聽說過那件事兒，那個子，也是從外鄉來的，說的是南方的口音。如果能查到的籍貫，多半就可以確定份了。”

楚辭的心好似突然被一只攥住，看了眼尺素上的尸，“也是從南邊來的，住在春樓對面，還去過桃花寺……”

“慢慢查吧，我相信殿下。”

“我也相信你。”

四目相對，彼此間的安只有對方懂。

許久，楚辭才問，“你……是怎麼流落在外的？”

信鳥眼眶微紅，想了好久，才把那些過往從記憶深拽出來，“五歲那年去祭祖，回來的路上遭遇山匪躲進了破廟，我病了，秦夫人把破廟一把火燒了，然后帶著秦如月走了。”

“先生路過，救了我。”

“我就一直跟在先生邊。”

“先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楚辭點頭，握了握的手，“你秦夫人，是……后娘嗎？”

“不喜歡我。”

信鳥搖頭，“我和秦如月，是雙胞胎。但是我出生得要晚一些，中間隔了兩天。鬼門關走一遭，就覺得我是煞星。”

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眼底有淚，“后來我和白云卿定了親，是白家夫人做主的。那會兒，我們家不如白家顯赫，白家夫人說是誰就是誰。”

“我娘就說，我是個煞星，不如把婚約讓給秦如月。”

“可誰知道，秦如月喜歡上了逍王。”

“而白云卿喜歡上了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