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故事里，他大婚之日昏迷不醒，先了笑柄，又了災星，被放，還要被燒死。

被人擾，被人欺辱，無人做主。

他明明承諾過，會保護的。

可是，夢里和現實當中，他都不曾護住。

楚辭閉了閉眼，突然推開了他！

蕭燁猝不及防退出去好幾步，“阿辭你——”

“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突然推開他，快步離開偏殿，說得很急，“我去審訊犯人。”

“阿辭，今天的藥還沒給我。”

蕭燁轉，想要留住。

可沒回頭。

他追到門口只能停下來，眼睜睜看著走，門口一束久違的淡金晨照進來，有些晃眼，仿佛把融化在了里面。

“燁兒。”

后，傳來蕭彧的聲音。

蕭燁按住眉心，嗓音哽咽，“很難過，我卻什麼都做不到……”

……

門外楚辭走得很快，岑寂跟在后，見臉不好，試探著問了句，“殿下，您……和王爺又吵架了？”

“怎麼這麼說？”

楚辭回神，表現得有那麼嗎？

岑寂嘆了口氣，“我雖然和殿下相的不多，但是殿下遇事沉著格強，很因為其他的任何事流出痛苦躲閃的模樣，唯獨王爺那事兒……”

“……”

楚辭說不話來。

從一個多月前，每天都在告訴自己，自己和蕭燁這輩子回不去了，那道坎兒不可能過去，所以要學會放下。

可是那個夢……

那個夢一次次把拽回去，讓在恨之間糾纏，無法擺。

今天早上，在夢里經歷了那些，蕭燁突然進來擁抱的時候，甚至覺自己還是夢境中那個盼著他醒來的可憐蟲，居然產生了幾分驚喜。

心里糟糟的，深吸了一口氣。

搖搖頭把這些想法下去之后，進了苑。

岑寂跟著一起，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殿下，王爺他打小聰明，很多事都看得很徹……這人對得次數太多了，難免就自信過頭，以為自己什麼都是對的。”

“您那件事，他心里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弄錯了。”

“殿下，您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是不放過他，總也要學著放過自己啊。”

楚辭聽著這些話，總覺得他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轉看向他，“蕭燁讓你說的？”

岑寂一噎，搖頭，“不是，我自己想的。”

楚辭搖搖頭，“你不懂。”

你不懂，不是我放不過自己，是那場夢。

言歸正傳，“走吧，去審人。”

又道，“父皇還是很信任他的。”

岑寂張了張，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但他是蕭燁的人，皇上心知肚明，卻讓他跟著來審理炸案的犯人，又怎會不是對蕭燁的支持？

楚辭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懂？ωＷＷ.166xs.cc

楚辭有種直覺，即便是后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父皇還是想要把皇位給蕭燁的。

所以，和蕭燁往后，肯定不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那麼簡單。

站在監獄門口，看著前頭的囚籠，愣住了。

等蕭燁一登基，就是這里面的囚徒吧？

不！

絕不。

閉了閉眼，在蕭燁登基之前，就跟著池華，一起浪跡天涯。

天大地大，再也不回滄元了。

“嘩啦”一聲！

岑寂打開了牢門，把驚醒了過來。

楚辭深呼吸，舉步進屋。

屋里一共關著十四個人，堵著蒙著眼睛，在聽到聲音之后，他們掙扎起來，“嗚、嗚嗚——”

楚辭把手掃了眼，道，“一個一個來吧，我們去那邊單獨審。”

“好。”

岑寂上前，解開了一個人，跟著出去。

到了門口，那人突然發瘋一般撞向前方，岑寂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掙開，那人狠狠撞向了楚辭。

楚辭側閃，轉“砰”一聲！

子彈穿他的肩胛骨，的嗓音突然極冷，“關了這麼多天還想著尋死，更想要拉個墊背的……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審了。”

說著，直接把藥瓶丟給岑寂，“給他吃吧，就在這兒。”

岑寂看了一眼，被幽暗的眼神驚到，點頭把藥塞進了那人。

那人逐漸呆滯，甚至忘了肩頭的傷口，踉蹌了一下坐倒在地。

“把他臉上的東西拿掉。”

楚辭已經失去了耐心，今天心很不好。

岑寂看了眼里面，“他們聽見會不會不好？”

“沒關系。”

楚辭理都沒理會里面，冷笑了一聲。

的藥可以麻痹神經，就算是他們之前商量串供過，也不妨礙審訊。

岑寂被的樣子嚇一跳，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楚辭這個表。

鐵、殘酷。

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是從地獄里出來的閻王，是上的殺意就令人窒息。

“殿下……殺過多人？”

岑寂解開那人臉上黑布袋，下意識問了句。

楚辭瞳孔輕，眼底閃過槍林彈雨，道，“幾千人？還是幾萬？說不好。”

“也有可能更多。”

現代戰爭，不是古人能夠想象的。

岑寂呆呆地看著，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半晌之后干笑了一下，“殿下玩笑了，盛京才二十萬人。”

楚辭也沒解釋，看向那個犯人。

那是一個臉龐黝黑的男人，即便是意識被麻痹，他的眼神當中還是藏著一子狠厲與癲狂，就像是被偏執的想法控制了一樣。

楚辭拿出相機，給他拍了個照。

低頭琢磨著那照片，問，“你是誰？南城糧倉縱火案和臥龍宮炸案，你參與了哪個？”

有種直覺，這兩個案件，應該是同一伙人干的。

那人眼底浮現出一抗拒，艱難開口，“我是大圣王朝的后裔，臥龍宮炸案，是我做的。”

“大圣王朝？”

楚辭開了錄音，看向岑寂。

岑寂眉心皺，眼底藏著一忌憚，“就桑前朝。前朝腐敗，皇族和邪佞勾結，魚百姓，后來才被蕭氏皇族推翻……”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人活了下來。”

楚辭在宮里看了一些資料，如今的滄元是四十八年前建國的，建國后不到十年，開國皇帝就因病駕崩了，如今的皇上登基，勵圖治，東征西戰，這才讓滄元穩定下來。

誰知道，自己朝中居然有人和前朝余孽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