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見狀,轉看過去,眉心微微蹙起,和蕭彧對視了一眼。
是秦如月。
可是怎麼跟來了這邊?
剛剛和父皇說的話,又聽到了多?
炸案和糧倉縱火案……做能不能和工部尚書秦萬里有關系吧?
還有,工部尚書秦萬里、刑部尚書秦仲……
難道,他們是一個家族的?
那也太可怕了。
楚辭一下子想了很多,而木公公則盯著秦如月,“秦大小姐怎麼在這里?”
秦如月爬起來跪地,連連磕頭,“臣是來見皇上的!”
“何事?”
蕭彧面無波瀾。
楚辭腦海里浮現出夢境中秦如月來逍王府的場景,心下琢磨著,眼下蕭燁已經“死”了,秦如月總不至于來為了蕭燁找茬吧?
誰知道秦如月竟是抬起頭來,一臉悲壯闊道,“皇上,臣是未出閣的貴,有些話實在不適合說出口。可是事到如今,臣……”
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臣從小心悅逍王,一直求爹爹給臣和逍王賜婚,可沒想到……”
看向楚辭,眼底恰到好出一絕,“長公主殿下捷足先登……”
話鋒一轉道,“但現如今逍王已故,長公主如日中天,而臣心系逍王,已對這世間沒有留,只愿意陪逍王而去。”
“臣此次前來,是想求皇上,讓臣見逍王一面,隨后……”
抿了抿,悲痛又深地道,“臣愿意自刎,給逍王陪葬!”
說完,咚咚磕頭,“請皇上全臣一片癡心!”
這一出,是楚辭萬萬沒想到的。
木公公見狀看向了楚辭。
楚辭沒說話,因為人家問的皇上。
但蕭彧卻轉看向了,“阿辭如今是逍王妃,這事兒,阿辭說了算。”
秦如月恨得心里發,心嘶吼著,“憑什麼是逍王妃!”
但是上卻沒說什麼,只是拿一雙杏眼瞪著楚辭。
楚辭哼笑一聲,鐵諷刺,“給本公主的丈夫陪葬,你算哪蔥?”
先不說蕭燁沒死。
也不說和蕭燁如今好歹還得面子上維持一份兄妹。
就是蕭燁真的死了,至今沒拿到和離書,那就是名正言順的逍王妃,又豈能允許一個不三i不四的前來打的臉!
楚辭不擅長這種宅斗爭,但不代表看不懂。
秦如月這要是真的陪葬了,說出去和蕭燁就是人間佳話,而則是蛇蝎心腸,不但棒打鴛鴦拆散了秦如月和蕭燁,還害死蕭燁,又害秦如月陪葬。
嘖嘖,瞧,往后這個長公主還如何做人?
又如何在朝堂立足?
果然最毒婦人心,背地里都是刀子!
瞇眼睨著秦如月,居高臨下冷若寒冰,那諷刺的眼神,刺得秦如月差點蹦起來。
雙拳握,仗著自己好歹也是工部尚書家的兒,咬牙指著楚辭,指責道,“長公主何必拿話人!我是不如你,但是我慕逍王是真的,愿意陪他黃泉路上走一遭也是真的。哪里像是你,逍王尸骨微寒,你就和別人糾纏不清,招搖過市!”
“你將逍王置于何地!”
說著,還看了眼蕭彧。
就不相信,蕭彧得知楚辭做的那些丑事之后,對一個害死自己兒子的毒婦還能喜歡起來。
但蕭彧卻沒說話。
楚辭沒接這茬,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嗓音溫卻篤定,“外面那些說書人,收了你多錢?”
“什麼?”
秦如月沒想到腦子這麼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胡說八道!”
說完,又朝著蕭彧磕頭,“皇上,長公主沒有任何證據污蔑臣,還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蕭彧和楚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里看到了些許異常和戒備之。
隨后,蕭彧看向木公公,“這樣,秦大小姐份非同尋常,再加上婚嫁之事需要父母之命妁之言,秦大小姐想要陪葬,也得先與逍王配冥婚,如此才算是循禮。”
“你去,讓尚書大人進宮一趟,若他同意秦大小姐與逍王配冥婚,便全了秦大小姐吧!”
“喏。”
木公公深深看了眼秦如月,快步離開。
楚辭注意到,秦如月渾僵了一下。
角微微勾起,“提前恭喜秦大小姐了啊。”
蕭彧看著,有些汗,但并未表現出來,只是把人丟給,道,“阿辭,你先陪去那邊休息吧,等秦大人來了再說,朕還有點事兒,去理一下。”
說完,便去了臥龍宮。
楚辭攏著袖子雙手環,悠悠然看了眼秦如月,“別演了,走吧。”
說完,往藍幽閣方向去。
秦如月雙拳握,心不甘不愿的跟著楚辭進屋。
與此同時,角落里一道影飛速離開。
楚辭在閣樓上,看著那道聲音消失在宮墻之間,角微微上揚,“秦大小姐對逍王的天地啊,本殿著實佩服。”
早干嘛去了?
若真的那樣喜歡,就應該在之前,去請父皇下旨,賜婚給和逍王。
楚辭想著夢境中的場景,腦海里還是那句,“等你死了,我就嫁給他,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咯咯……”
那時候,蕭燁昏迷不醒,笑得不也很開心嗎?
所以,今天是來試探的。
是有人懷疑逍王是真死還是假死!
不過也對,蕭燁“死”了已經好幾天了,雖然說有父皇中毒干擾了一下,但是這麼多天過去沒下葬,是該引人懷疑了。
而假如蕭燁沒死,外面傳出去的那些害死蕭燁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只是,秦如月為什麼要毀名聲呢?
楚辭看不懂。
只聽在背后道,“我和你不一樣,一生只會一個人。”
“是嗎?”
楚辭轉角上揚,笑著看向,“可要是你爹不同意你去陪葬,你說該怎麼辦?”
“畢竟,這陪葬的事,說說誰都會,又不會掉一頭發,還能博個深忠義的名聲。”
楚辭已經看了,“縱觀我朝,還從未見過朝廷貴去陪葬的鬧劇。父皇一代圣主,自己兒子死了,要是還讓一品大員的兒去殉葬,豈不是落得個暴自私的名聲?”
一瞬間,秦如月臉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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