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進宮一趟。”
楚辭按住眉心,在一團麻當中強行讓自己冷靜,問,“下面可有活口?”
“中毒的人還沒醒,其余人都死了。”
百里映雪站在門口,道。
楚辭點頭,“把中毒的帶上來。”
“是。”
百里映雪下去,把剩下的人挨個兒拎上來,丟在楚辭面前。
楚辭把解藥遞給他,“先把人捆上,再給解藥。”
百里映雪照做,等了一小會兒,醒來了一個。
楚辭示意他把別人先帶去隔壁,然后看向醒來的那人,“誰拍你們來的?”
燭里,的表格外寒肅穆,令人膽寒。
那人反應了好幾秒,才回神,“你把我們抓了?”
他似乎特別驚訝。
“回答我的問題!”楚辭冷喝一聲,本沒心和他們糾纏。
那人被震的一抖,咬牙道,“我不知道。”
“呵。”
楚辭盯著他,笑,“這麼說,你承認自己對我沒任何作用了對吧?”
“你想干什麼?”
男人被笑得骨損然,旁邊秋月摻和了句,道,“既然沒用了,那當然是留著給我們家殿下做活解剖啊,不然呢?”
楚辭朝著他笑了笑,拿出了全套手刀,對春花和百里映雪,“你們都出去吧。”
的笑容堪稱甜。
扭頭看向他,“正巧我有個病人,他需要一顆新鮮的心臟,我看你五大三的,心臟應該很健康。”
男人嚇得一個哆嗦,“你等等!”
“怎麼,不想死?”
楚辭沒想到,這居然是個蛋。
只是說了說,還沒手就已經屈服了。
他看向,咬牙道,“是大皇子。”
“出賣主子出賣的很快啊。”楚辭瞳孔了,“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的人。”
話鋒一轉,突然道,“但是你不要忘了,和你一起中毒的,還有四個人。就不知道你們五個供出來的母后主使是不是同一個?”
“映雪啊,再帶一個進……”
一個來字還沒說完,那人突然張道,“不是,是曹家,是曹潛公子!”
“曹潛給了我們三萬兩金票,讓我們殺了蕭燁,然后便送我們遠走高飛……”
“若、若是被抓了,便說是大皇子的手。”
他低下頭去,瑟瑟發抖。
“曹潛這個草包,怎麼找了幾個腳蝦呢?”楚辭瞳孔輕微地了,睨了他一眼,問,“哪里人?”
“云、云凰來的。”
“既然是云凰來的,怎麼和曹潛勾搭上的?”楚辭盯著他。
男人低著頭,不敢看的眼睛,震撼于上的氣場居然被曹潛還要可怕很多。
踟躕半晌,這才道,“我們和你們滄元的紅袖閣一樣,也是到接活兒,這次不知怎麼的,就接到了滄元的……”
“的,你得問我們老大。”
“映雪,帶著他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他們首領。”
百里映雪進來,拎著他去下面認尸,又上來認其余幾個中毒的。
回來之后,那人搖頭,“沒有,沒有我們老大的尸。”
“他什麼名字?會畫像嗎?”
楚辭把宣紙推到他面前,“畫得好了,饒了你狗命。”
“當真?”ωWW.166xs.cc
“當真。”
楚辭臉上帶著笑,這麼大的案子,這些人當然是要到大理寺去。
不會真的弄死在這里。
說完之后,便閉目養神。
那人跪在地上畫像,畫完了遞給楚辭。
楚辭對秋月道,“你去,給隔壁那幾人也備好紙墨,讓他們每人畫一份。誰畫得和別人不一樣,把他給我帶過來。”
“是。”
秋月帶著筆墨去了隔壁。
不多時,拎著一個瘦猴般的男人走了進來,“是他。”
“他畫的不一樣。”
“說,為何你心目中的主子,和其他人心目中的,都不一樣?”
楚辭打量著他,眼尾余掃過剛剛問過話那位,那位開始眼神閃爍。
瘦猴結起來,“這、這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確是我們家主子……”
“那他們畫的是誰?”
這時,他旁邊那人突然不顧一切,撞向了他!
“砰!”
楚辭一槍過去,那人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不甘地瞪著他。
瘦猴兒道,“他、他們畫得,是已經死了的上個主子。”
“已經死了?”
楚辭有些意外,“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是前幾天的事。”瘦猴兒結道,“他死了之后,二把手接管了我們,這才來的滄元。”
楚辭約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們二把手,是不是逃走的那個人?”楚辭看向那個瘦猴兒,“他什麼名字?”
“他夏城。”
“他手上,是不是有引燃的東西?”
“那個東西,火凰,只要拉開開關,砸下去,力量足夠的話,就會燃燒起來。”
楚辭什麼都明白了。
示意百里映雪把其余人帶走,“我這個人,對配合得好的,總是多幾分仁慈。”
“但如果是不配合的……”
臉上出了笑意。
那幾人掙扎起來,“你要干什麼!你放開我們!”
“刺殺當朝王爺,諸位心里難道沒底麼?”楚辭冷笑一聲,這些人自然是要給大理寺的。
但這個瘦猴兒,留著還有點用。
“你們這次來,又是接了誰的單?”楚辭看先那人,“你如實告訴我,我自然會保你周全。”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說了,“這一單,是二掌柜的結的。前幾日,二掌柜從西邊過來,突然說要來滄元,但是大掌柜好像不同意。”
“他們吵了架,后來大掌柜就死了。”
“是因為這件事,二掌柜殺了大掌柜?”楚辭琢磨著,“你說他從西邊過來?”
“正是。”
那人點頭,“但是他見了誰,我就不清楚了。”
“你說的,是滄元的西邊還是云凰的西邊?”楚辭想到了楚孝,楚孝現在就西邊,難道他暗中和誰傳信了?
還是說,西邊除了楚孝,還有別人?
那人道,“是云凰的西邊。”
“……”
楚辭一時間琢磨不,想了想之后,問,“你什麼名字?”
“猴子。”
他頓了頓,道,“我沒有名字,從記事開始,我就猴子。”
“說說你們的組織吧。”
楚辭看了眼外面的夜,睡不著。
示意猴子起來,“尤其是,你們這個二當家的故事。”
有一種直覺,武安侯之死的真相,要逐漸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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