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
蘆葦冒著風雪,匆匆地回來,進屋臉煞白地道,“王妃,那墳,好像是被刨過!棺材也被打開過,肯定有人發現了什麼!”
楚寧驚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會不會是冰心居那個?還是……誰?”
蘆葦牙齒都在打。
也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
搖頭道,“這就不太清楚了,但不管是誰,對咱們恐怕都不是好消息。之前,王爺還懷疑冰心居那位和欽王有關系,好像已經人去查了。”
“萬一順藤瓜,發現棺材里的,該如何是好?”
蕭燁心里的人是楚辭!
這一點,楚寧和的兩個丫鬟都很清楚。
假如他發現棺材里裝的不是楚辭,肯定會起疑心……楚辭死后尸骨無存,棺材里的是丫鬟,這換誰都很容易想到冰心居那位就是楚辭!
那蕭燁,還能忍得住嗎?
楚寧簡直不敢想,只覺得今天冬天格外冷,把渾的都凍僵了,“你說得對,千萬不能讓王爺發現!”
“既然墳被人過,那就絕對不能再留著了!”
楚寧腦子轉得飛快。
但一時間也不想到合適的辦法讓楚辭的墓地消失,只能讓蘆葦去找平襄侯。
濃黑的夜里。
平襄侯的馬車在街上繞了好幾個圈兒,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
腦海里,還是欽王那些話。
“如今父皇下了圣旨,楚寧還去鬧,這就有點過了。你們這不是打冰心居那位的臉,是在打父皇的臉。”
“七皇弟就算是再乖張,也不可能忤逆父皇的意思。”
“他到底,是父皇最寵的兒子。”
“父皇如今病這樣,眼看著都要熬不過這個冬天了,都還不忘記替他張羅婚事。”
“你以為冰心居那位,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大夫嗎?那就把事想簡單了。先不說和池華之間不清不楚的,就說我父皇。”
“你見過他下過這樣的旨意嗎?”
“冰心居那位的嫁妝,比大皇姐出嫁的時候都要厚,比皇后娘娘進宮的聘禮都還要多。遑論,這一上來就是超一品正妃,拋開長秩序,位分都可以和皇祖母相提并論了。”
“而這一切,都是父皇給的榮寵。”
“父皇,就是背后的靠山。”
“平襄侯,本王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怎麼最后就拎不清了呢?這樣的人你們不結著,為什麼要去找人晦氣?”
“啊?”
他質問他的樣子,讓他到芒刺在背。
平襄侯生生打了個寒,又想到他說起楚寧的樣子。
“本王的心里,是有的。”
“但本王也清楚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七皇弟……但是你們不要忘了,肚子里的,可不是七皇弟的孩子。”
“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如果能把冰心居那位,推到本王這里來,那本王承諾的,一都不會。”
“但如果,這樣一直作死,那就不要當做認識本王了。”
平襄侯下車時,只覺得一陣寒風吹了腦骨,瘆得他頭皮發麻。
他生生打了個寒噤。
這時,蘆葦卻匆匆追了上來,深一腳淺一腳撲騰到他跟前,道,“老爺,出事了!”
“又怎麼了?”
平襄侯最近被楚寧一個接著一個的噩耗弄的頭皮發麻,現在一看到邊的丫鬟,一不祥的預就直往上竄,恨不能一腦袋扎進積雪里算了!
蘆葦把事一說,平襄侯就傻眼兒了。
“什麼?”
“那小雜i種的墳被人過了?”
他的嗓音都變調了!
“誰干的?”
蘆葦哪里知道?
趕搖頭,“奴婢和王妃都不清楚,所以才趕忙告訴侯爺,商量一下要如何是好……實在不行的話,就請欽王殿下幫幫忙吧。”
夜深人靜,又是暴雪,街上空無一人,蘆葦也就沒藏著掖著,直接說欽王。
平襄侯卻一臉苦。
他剛去過欽王府。
欽王臉難看那樣,顯然被皇上此舉氣壞了,而且還威脅了他。
他了眉心,道,“你先回去吧,告訴王妃,此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打發走了蘆葦,這才回去,安頓管家,“聯系一下紅袖閣的人,順便把……楚辭那個墳,也給理了吧。”
現在,只能來個死無對證。
反正,問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消息天剛亮就傳到了楚辭耳中。
早飯時。
影月進來,道,“主子,平襄侯昨夜,又去了一趟欽王府。回去之后,遇上了從逍王府出來的蘆葦,可以確定侯府和欽王府之間關系切。”
“……”
楚辭失神了一瞬,問,“說什麼了嗎?”
“楚寧昨夜派人去查您的墳,咱們上次刨墳的痕跡被發現了,平襄侯打算再去找紅袖閣的人,讓把墳一并理掉,估計是想要毀尸滅跡。”
影月嗓音里,蘊著一怒意。
銀很生氣地道,“捂得這麼嚴實,主子出事,肯定是他們全家謀殺的!”
說著,看向楚辭,“主子,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楚辭想了想,道,“這樣,設法傳個消息給蕭燁,就說……這幾天晚上,我和先生可能去平襄侯府的墓地一趟,至于別的事,都暫時不需要做。”
銀聞言一驚,“主子您——”
“照著做。”
楚辭眼底一片寒芒,卻并未解釋什麼。
銀面駭然,和影月對視一眼之后,道,“屬下這就去辦。”
而明天,便是楚辭和蕭燁大婚的日子。
明天晚上,楚辭就會為逍王妃,住進清華閣,在蕭燁的眼皮子底下,不好行。
那麼,唯一的機會,就是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今晚會發生什麼,銀和影月簡直不敢想,只能先去和先生商量。
楚辭也并沒有要拉著先生一起去的意思。
只想知道,蕭燁會是什麼反應。
只想知道,蕭燁看到棺材里的人本不是,看到有人試圖毀了的墳時,又是什麼反應!
更想知道,謀殺的事,他到底是不是知道。
如果他知道,那麼,他肯定也會知道平襄侯打算毀尸滅跡的事,也肯定會派人阻止和先生前往……那今天晚上,就出不去了!
如果不知道……
心頭那一酸,突然之間又涌了上來,一時間竟讓疼到四肢痙攣。
是啊,不知道又如何?
后來,不還是差點死在他手上?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