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敏原先還當是個別好事之人嚼些無無據的舌頭,因為宮中但凡有一點風吹草都是民間百姓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尤其是關于那個神奇又神的李后,雖然人已經不在多年了,可是民間百姓可沒忘記這位特別的子,這些年關于李后的各種傳聞就沒消停過,但大多都是一些一聽便知是個人杜撰的,可是這人卻說得有板有眼,一些細節如親在現場一般。
孫文敏不竟皺起眉來,一轉頭看到林易秋卻仔細地聽著,面上并無訝,小聲問:“你早聽過這種謠言?”
林易秋做了個噓聲的作,又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這還得了。”
“小點聲。聽聽他后面怎麼說,我之前也只是從阿橋那里聽回來的,這里離林家醫館那邊還遠,居然也有人在此造謠,可想而知這并非是一兩個好事之人嘩眾取寵,怕是有人蓄意而為。咱們稍安勿躁,且聽聽再說。”
此時有人站了起向那人問:“那孩子明明是被一個醉漢摔死了,溫娘也明明跳了河尸骨無存,你怎可無憑無據地說孩子和溫娘都沒有死?還說那孩子是李后和皇上的孩子?”
那人搖頭晃腦地道:“你們想過沒,溫娘出宮已經有不時日了,宮里派出來的人找了好些天,一直沒有其蹤跡,為什麼突然就出現在大街還與醉漢起了爭執?”
此話問出,大家似乎都思考起來。
孫文敏也起了疑,朝林易秋道:“此事我聽府里的一些老人說起過,當時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溫娘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就像是故意暴了自己一樣,現在想想更加確定了,可是溫娘為什麼明明藏得好好地又突然要暴自己呢?除非是……”
孫文敏心里有一個想法,可是不敢說。
林易秋也想到了,微微皺了皺眉頭,溫娘就是丑娘,而丑娘與將軍府的關系……還有當時錢氏的早產……
記得當時溫娘告訴小皇子死了,而為了逃避追捕也自己毀了容從此居住在京城外的鄉下。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逃避追捕,溫娘大可以走得更遠一點,反正有花折旗的幫助改名換姓本不是問題,但為何偏偏不,而是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毀容,這對于任何一個子都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更何況還是一個很貌的子。
除非,還有牽掛,而那個牽掛讓選擇留下來,所以,寧可毀容也要留在京城附近。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老是讓我們猜。”有人了起來。
那人道:“你們可知道當時京中還有哪一戶人家正有嬰孩出生?”
“那一年啊……”有人數著手指算了起來。
“我知道了,那一年好像是將軍府的……”這人說到一半突然噤了聲,面驚惶地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說完,四下了一下,逃也似的跑了,店小二追了出來要討要茶錢,可是哪里還追得上。
其他人卻還沒反應過來,互相問著:“怎麼回事,那一年到底是誰出生了?”
有人小聲道:“算起來,好像是將軍府的三爺,也就是花無極花將軍出生的那一年,時間……似乎也對得上。”
“就是就是,我記得有一年錢夫人為慶祝三爺大病痊愈在三爺生辰那天在將軍府門前擺下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請所有人吃,時間正是李后的忌日呢。”
“這麼說……難道……”有人面大驚。
“哈哈,看來大家都已經猜到了,所以……”
“大膽狂徒!居然敢胡言語!”孫文敏再也無法淡定聽下去了,拍桌而起。
林易秋暗不好,顧不得什麼,站起來就往剛才那說話的人跑過去。
“哎呀,搶錢啦!”
突然,那人向著空中撒出一把銀子來,銀子到滾,惹得所有人都去搶,場面一時混了起來,林易秋也被滿地搶銀子的人給攔住了,等推開擋在自己前的人再去找那人,哪里還找得到。
孫文敏推開人群朝走了過來,四下,失地道:“唉,讓他給跑了。這人一定是故意造謠的,如果給我抓到非得送到京府衙門去好好讓齊大人審審不可。”
林易秋無奈搖頭,“算了,這幕后之人一定不簡單,能讓這人出來造謠必然也會做好了全的準備,別說咱們沒抓到,就算抓到了,估計也難讓他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謠言止于智者,百姓們應該不會那麼容易上他的當的,你別太擔心。”孫文敏道。
林易秋搖頭,“謠言的確止于智者,但你覺得這個世上是智者多還是傻瓜或者說不嫌事大的人多?”
孫文敏無語了。
一會兒,地上的銀子被撿了,茶館也恢復了暫時的寧靜。
“大家聽我說。”孫文敏踩到了一條板凳上站了起來。
孫文敏原本就個高,這下更是鶴立群的覺了。
只見他振臂一揮,“大家聽說,剛才那人是居心不良有意造謠的,大家別相信他的話,你們想想,此人若是說的是實,他為何要逃,為何要撒下銀子為自己制造混逃跑,我聽說此人不是第一次這樣在京中造謠了,可見其用心之險惡。花將軍是咱們華國的戰神,花家軍更是咱們對抗外敵的倚仗,此人造謠生事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想讓花家人猜忌,咱們可千萬別上當,別中了外敵的離間之計!”
人們面面相覷,似乎并不太相信孫文敏這一番說詞。在人們心里,給他們敬仰的花將軍再加一層尊重的份絕對是錦上添花,他們哪里想得到不但不是錦上添花而且是殺之禍。
“你說是假的,那你拿出證據來。”有人道。
“是啊是啊,有本事你也說得頭頭是道的,把他剛才說的一一反駁了去,若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你就是羨慕妒忌恨。”
“對對。”
孫文敏了眼林易秋,這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林易秋這下總算知道了,群眾的眼睛并不是雪亮的,而是帶著一層自我意識極強的玄幻眼鏡的,他們絕對會按他們自己的想法對自己看到的事添加彩。
說得再好不如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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