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送林易秋到了明堂，孫國玉和孫文敏都在。

孫國玉見雙人同時進來，了那婦人一眼，似乎收到某種信息，眼底浮起一笑意。

孫文敏見林易秋進來，站了起來，指著邊的位置道:“秋姑娘辛苦了，坐會喝點茶吧。”

林易秋卻站定了腳，朝孫國玉道:“相爺，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給這位大娘聽了，希對有用吧，沒什麼其他事的話我想先回醫館了，醫館病人多，就我父親一人，我怕他忙不過來。”

孫國玉微微一笑，“真是個孝順的孩子，知禮賢弟沒認錯親。嗯，行，我讓管家派車送你回去。”

“父親，還是文敏送吧。”孫文敏站了起來，主請纓。

“讓管家派個穩重的車夫送就好，我還找你有事。”孫國玉手朝孫文敏按了按。

孫文敏有些不愿地坐了下來。

林易秋了孫文敏一眼，見他似乎并不知曉自己此趟來相府的原因，如果是這樣，下次只要稍加詢問便能知道今日的結果。

一路無事，順利回到了林家醫館。

林易秋回來的時候醫館的病人還多，一出現，那些原本排在林知禮診桌前的病人便自挪了幾個過來，等看完病人，已經是醫館平時快打烊的時間了。

林知禮倒了一杯茶水給林易秋端了過來，“今天去相府可是幫什麼人看了什麼病？”

林易秋搖了搖手，“不是看病，不過是解決了一個家庭司。”

“家庭司，這是怎麼說？”

“嗯，那婦人讓我給保，所以……”

“哈哈，行，那我不問了。”林知禮笑了笑，看了一眼，又問，“相爺除了讓你去解決這個家庭司可還有說別的麼？”

“父親指的是什麼？”林易秋假裝不明白。

“呃，算了，這事要也沒這麼快，等有機會我自己登門再去問相爺好了。”林知禮擺了擺手走開了。

林易秋看著林知禮略有些遲緩的背影，突然覺得父親老了許多，明明也才四十多歲而已。

唉，古人說人生七十已經是古來稀了，在古代，各種條件差，四十歲的確不能說是年輕了。原本還想跟父親說的事又按捺住了，還是等有結果之后再說吧。

晚上，林易秋躺在床上邊想著事邊等著花無極。

孫國玉之前從林懷仁那里得知到滴認親的事，懷疑林懷仁會將此法說給皇上聽，從而發現親子的。但其實，滴水認親本就是不可能靠的。任何兩個人的都有可能會溶合在一起，也有可能不相溶，這跟緣沒有一點關系，卻跟理化條件有關系。

比如時間，溫度，水中的雜質等各種理化條件都可能造結果的相背。剛才就是用時間。一滴離開人越久就越容易變凝固，剛才通過與那婦人談拖延了時間，讓先滴進水里的那滴開始凝固了，才用銀針刺破那婦人的手指讓滴進水里，這樣，兩滴自然不能相溶。

林易秋之所以會告訴那婦人滴認親這個方法，就是想借之口告訴孫國玉。孫國玉應該是開始懷疑這種方法的準確了，如果這時加上再一次展示了這個方法，以孫國玉多疑的格必然會再一次去驗證。所以，只要告訴花無極，讓他派人盯著孫國玉，看看他都去接了誰，那就清楚了。

而林易秋心里最懷疑的那個人就是三皇子姬明詳了。

剛有點昏昏睡的時候，花無極來了。

林易秋趕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原來你早就懷疑惠妃和孫國玉的關系。”花無極有些驚訝。

“嗯，可是你卻一點不驚訝，難道你也早就懷疑了？”

花無極點頭，“我一直在調查孫國玉，所以將他的過往也一并調查過。雖然很多人證都已經沒有了，但他也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天無的。孫國玉原來是一個貧賤的書生，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孫國玉在私塾讀書時曾有一個差點要談婚論嫁的師妹。”

“師妹？”林易秋驚訝的不是師妹這件事，在華國男尊卑還不至于那麼明顯，男同一私塾讀書學習也并不是一件違背禮教的事。

“你說的那個師妹不會就是惠妃吧。”

花無極點頭，“正是。可是后來兩人卻沒有親。孫國玉娶了劉家的兒，而他的師妹選秀進了大宮中，還了惠妃娘娘。”

“哦哦。”林易秋似乎已經腦補出了一段纏綿曲折的故事出來，而且還是個悲劇式的結尾。

“個中原因雖然不知道，但以惠妃在宮后的態度轉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惠妃選秀宮也是經過不關卡的，如果說進宮選秀單純是家里父母的意思，本不愿意進宮，那完全可以在那一段時間里故意落敗，這樣最后也不會當真進了得宮，可是不但沒有落敗，反而鶴立群，讓皇上在眾人秀中選中了，并且很快寵幸還懷了皇子晉升為妃位，要說惠妃自己沒有花心思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林易秋知道姬業的格，別說他原本就著李后對其他人本就是一種上的需求而不是真的心，就算是他為誰的貌或者智慧而了心，如果那人展示出并不接甚至半點厭煩的樣子出來，他便不會再在那人上花什麼時間和心思，因為既然不，又何需花費更多的力呢，不如撿個服的下手省事。

所以，惠妃后來的冷淡讓在宮里幾乎了明的擺設，姬業幾乎沒怎麼去過的清婉院。

可是一個曾努力排除萬難才宮里功做了嬪妃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就轉了子，淡然起來了呢。

比起后面二十幾年如一日的淡然，前面的不到半年的熱似乎就了不合、不合理了。

“這麼說惠妃沒過皇上，嫁進皇宮只是一種障眼法？”林易秋似乎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