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頭。”花無極扶他到一邊板凳上坐好,“你也覺得這法好?”
李頭屁才剛坐穩,聽到花無極問又激了起來,傾扶著花無極兩邊胳膊道:“好好好!太好了!花將軍對我們這些老兵不棄,我們都很是,可是我們更想能夠靠自己活出個樣子來。以前咱們都懵懵懂懂,只到這位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老頭我才明白過來。這位小姐說的好啊,如果真能這樣,那我們這些人可比現在活得揚眉吐氣得多了。就剛才林小姐說的,讓孩子們上私塾的事,也不用另請夫子了,老頭子我以前就是私塾里的夫子,是后來見北落強盜總擾我邊境才棄文從了軍。我怎麼就沒想到教孩子們念書呢,真是白活了幾十年,還沒一個小姑娘想得長遠。”
花無極聽著有些慚愧,他一直以為只要出錢照顧好他們就行,并沒有想到他們也是曾有追求有抱負的人,這樣蠅營狗茍的生活的確不是他們想過的。
他轉頭看著林易秋,“好,我把我的俸銀和他們都給你,由你來安排。”
林易秋低頭竊笑,雖然還沒得到花無極的,但已經得到了他的工資卡,算不算更進一步了?
不過這擔子可有點重,知道花無極護短下,把這些人給若是沒弄好,那這才進的一步可就得退回更大一步回去。
嘻嘻,但是誰呀,2999世界過來的見多識廣的諸葛,更重要的是扶貧達人那是親爸,把父親去他鄉異國扶貧用的那些法子隨便借見一點都夠用了。
抬起頭來,清了清嗓子,鄭重地點頭,“好,既然你給我,那我就好好理理。不過眼下他們傷的傷,累的累,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樣吧,我先安頓好他們,等養好了傷再說。順便也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才放心把銀子給我。”
說到安頓,這正是花無極剛才思考的難題,他沒想到林易秋連這事也能往自己上攬,便問:“你想怎麼安頓?”
林易秋了四周,這里人多眼睛多,可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便拉了個伙計,“里面還有休息的地方麼,我有些事要問,需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伙計聽這樣說馬上道:“有有,林小姐跟我來,后面有個單間,是老板平時喝茶休息的地方,每天都有打掃,干凈得很。”
林易秋又悄聲對花無極道:“找幾個錦繡坊里信任的人跟著進去,我有事要問清楚。”
花無極會意,讓莫青帶著幾個人跟著走進去。
到了里間,伙計先從茶柜取了茶壺茶杯,又沏上了茶,和林易秋道:“這茶泡上一會兒便能喝了。這茶普通,但這沖茶的水卻是從錦繡坊院里的那口井里取的呢,那口井的水特別地甜,其他地方的水都不及。咱們老板就喜歡用那井水泡茶。”
泡好茶,伙計識眼的退了出來,又拉上了門。
里間原是祝利來平時一個人休息的地方,連個多余的座位都沒有,林易秋了那把太師椅,朝花無極做了個請君上座的作,“花將軍請坐,讓小子給你慢慢說道說道。”
說完,自己一掀擺竟席地坐了下來。
花無極走到邊,也一掀擺坐下了,“林小姐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莫青見狀,默默帶著其他人離遠了些距離也席地而坐。
林易秋道:“祝老板剛才說了,這條街的幾家客棧是他家的產業,可以暫時安頓無家可歸的街坊,但暫時是可以,長期的話還得另尋去。至于這個另尋的去嘛,你先跟我說一下太師說要收購這里的事,越詳細越好。”
“謝太師?”花無極沒想到突然轉到謝太師這里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想把錦繡坊賣給謝太師,然后用收到的錢安頓他們?我不同意。”
林易秋搖頭,“先別急著反對,意氣用事最不能解決問題,這點你一個大將軍難道還不比我這個小子明白?”
見花無極神松,又道:“你有沒想過,京中地方那麼大,謝太師為何單單盯著錦繡坊不放,甚至明知道這里都是你安排收留的人還敢大著膽子讓人放火燒屋?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值得他眼饞的東西,我想他是不會如此冒險的。而如果知道了他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價錢方面就好談了。莫青不是說謝太師府上的人之前找過里正談出讓的事麼,只是因為安置問題沒談攏才談崩了,而之所以沒談攏是因為咱們不知道謝太師要這塊地做什麼,利益有多,若是咱們知道了,掐著他的七寸不放,何愁談不攏?對于錦繡坊的人來說,錦繡坊并沒有特殊的意義,相反,一個更利于居住的地方才是他們的首選,如果能讓謝太師拿出我們想要的條件,那這筆易咱們就算賺了。至于你想不想謝太師是賺,可以以后再說。”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謝太師想要這塊地,尚未來得及去了解他想拿這塊地方做何用?你現在問我,我卻是不知。”花無極道。
“不知可以猜。”林易秋從花無極對京中事事無大小都一一了然猜測花無極在各利害府第定是安了細作,“你只要將謝太師最近的異告訴我便夠了。”
花無極還未說話,莫青此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傾道:“我知道謝太師最近招募了一批釀酒師傅,這個消息有沒有用?”
林易秋瞇著眼睛著莫青豎起了大拇指,“有用。”
莫青不好意思地撓頭,“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釀酒……釀酒……”林易秋的目向桌上的茶,回想起伙計剛才給倒茶時說的話。
釀酒師傅,井水,還有剛才從鄉下收糧回來的祝老板的伙計說他們在鄉下預收農莊糧食時遇上太師府的人也在收……
突然腦中靈一閃,眼睛一亮,手往花無極胳膊上一拍,“我知道謝太師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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