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洗漱一下,莊錦心里記掛著昨天的案子,主要還是盧太醫一族會不會被赦免。
因此跟阿湛說了一聲,又急匆匆的出門了。
邊走心里還想著,人家高門大戶,打聽消息這種消息,直接皮子就行了。
也就自己這小老百姓,什麼事都要自己跑一趟。
而且也沒有門路去調查,只能再次到大理寺這邊。
只是還沒走到大理寺,就恰巧的遇見大理寺的人了。
這是一直跟在顧長風邊的差役,或者說是跟在顧長風邊打雜的雜役。
見到莊錦之后,眼睛一亮,“周公子,俺可算是找到你了!”
莊錦停下腳步,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找我有事?”
記憶中,好像跟顧長風的這個雜役沒什麼。
“是、是俺們大人讓俺去醫館找你去大理寺一趟,俺過去的時候,醫館的藥話說你剛好出門了,俺在大街上找了一圈沒找到,誰知道回來的時候上了。”
雜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也是莊錦出來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去大理寺,而是在街上溜達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風聲。
要不然保準能在路上直接跟對方遇上。
“顧大人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盧太醫的案子應該沒什麼問題,昨天也當場弄好了尸檢報告,按理說短時間沒有什麼事要自己做了。
難道是盧太醫的案子有變?
想到這個,莊錦也沒猶豫,“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雜役出來的時間也長了,見莊錦沒拒絕,立刻跟上。
順便回答了莊錦之前問的問題,就是那看莊錦的眼神稍微有些奇怪,“俺也不知道俺們大人有什麼事,你不要問俺,是大人讓俺來找你了。”
那一副千萬不要問他,就算問他也絕對不會說的模樣,功愉悅了莊錦。
顧長風的這個雜役還真有意思。
也沒想著多問,他就只是個雜役,知道的東西肯定沒多。
莊錦也沒想從對方的口中問出多東西,閑聊了兩句,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二餅。
下意識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大餅?”
雜役一臉驚嘆,“周公子怎麼知道?”
隨后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頭,“俺娘說,生俺哥的時候,正吃著一塊大餅,就沒吃過這麼香的餅子,結果才吃到一半肚子疼,沒吃,等俺哥生下來的時候,覺得老了,想起那半塊餅說要吃,誰知道被耗子叼走了,然后說都是俺哥的問題,就取名大餅,讓他記住長大了賠一塊。”
說完二餅還憨厚的笑了起來。
莊錦:……
就沒見過,這麼搞笑的取名原因。
“那你哥后來賠你娘餅子了嗎?”
這雜役看著也十七八了,他哥肯定也是長大人了。
“沒賠功,俺哥給俺娘買過很多的餅,可是俺娘都說不是那個味道不算,俺哥為了研究出俺娘說的味道,開了個餅攤子,不人買了吃了都說很好吃,可是俺娘就說味道不對,讓俺哥改進,周公子你說俺娘說的餅到底是啥味道啊?”
二餅雙眼迷茫的看著莊錦。
他哥的餅子他吃了這麼多年,有不人都吃過,都夸那味道好極了。
就是不懂他娘為什麼總是說味道不對勁。
莊錦看了眼傻憨憨,一臉疑的二餅,“你哥的餅攤子生意不錯吧?”
“可好了,每天都有不人排隊,俺嫂子做的桂花糕也好吃,只是餅子跟桂花糕都是俺哥跟嫂子兩個人親手做的,忙不過來,每天就只賣半天,周公子要是喜歡吃的話,改天俺從家里給你帶點。”
說道自己哥嫂,二餅的臉上出了一種自豪的神。
他生的晚,一歲的時候,嫂子就嫁進來了,娘年紀也大了,他都是嫂子背著長大的。
哥嫂兩個那會兒還沒孩子,都是將他當兒子養著的。
看著二餅臉上那開心單純的樣子,莊錦暗笑,顧長風那人,看著就是個老狐貍,沒想到邊的雜役,卻是這麼一個又單純又憨憨的存在。
“好啊,你哥的店什麼名字,改天我去嘗嘗你哥嫂做的餅子跟桂花糕,沒準能試出你娘到底想吃什麼樣的餅子呢。”
實際上莊錦已經明白了,二餅的娘大概是有個有趣,又有智慧的子。
兩個兒子都有些憨憨,為了讓大兒子出息,就讓大兒子專注于一件事。
那就是做餅子,一直說不滿意,讓大兒子將餅子的口味改進。
這就讓大兒子的餅越來越好吃,就有了現在的店面。
至于小兒子……莊錦看了二餅一眼。
目前沒看出有什麼特,不過能讓顧長風那般明的人留在邊,應該也有自己的長。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門口。
路上熱絡的二餅,進了大理寺之后,就安靜下令,謹言慎行。
將莊錦帶去了顧長風辦公的屋子,就默默下去干自己雜役的活了。
這木訥的樣子,跟路上閑聊的憨憨差距也太大了。
“你在看什麼?”
顧長風見到莊錦已經到了門口,卻一直沒進來,反而是盯著某個地方,不自覺也好奇了。
莊錦被顧長風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
也沒有瞞,大方說道,“我就是覺得你的這個雜役,是個妙人。”
“二餅?”顧長風挑眉。
“嗯哼,來的路上,覺得說話的一個,可是進了大理寺的門之后,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是說顧大人這大理寺有神奇的力量?”莊錦調侃了一句。
顧長風悠閑的往自己椅背上靠,“那小子就是個一筋。”
提起二餅,顧長風就響起當初的事,有些哭笑不得。
他剛接任大理寺卿的位置,這里可不是現在這模樣,很人心很散。
這是皇上給他的一個考驗,能不能順勢的將整個大理寺都抓在手中。
他是寒門出,在大理寺沒有基,第一步自然是要培養自己人。
那些有職的,他沒有權利任免,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差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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