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清覺得自己太一陣疼痛,蹙眉沖著馬氏怒喝。
聽見了莊文清的聲音,馬氏這才回過神來,發現是丈夫過來了,立刻停下自己手上的作。
“老爺,這個賤婢以下犯上,所以妾這是在懲罰。”
馬氏瞬間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夏至的上。
夏至忍著疼,往莊文清這邊爬。
“老爺,夫人要殺小姐,救救……救救小姐……”
話音落下,夏至就昏過去,失去了意識。
莊文清扭頭沖著上邊的隨從說了一句,“快去請大夫,將大小姐小心送回的院子。”
長隨聞言,立刻就去辦了。
在外頭了兩個仆婦,小心將大小姐送回了的院子,他則是去找大夫。
等到人走了之后,莊文雅怒瞪著馬氏,“馬氏,你又在鬧什麼?”
“老爺冤枉,是這該死的賤婢,居然以下犯上傷了雅兒,我這是在懲罰呢。”
馬氏立刻就否認了自己做的事。
莊文清睨了馬氏一眼,他眼不瞎,進來的時候,兒正倒在泊中,可是馬氏為母親,居然毫不理會,轉頭的去對一個丫鬟大打出手。
這要是與無關,他說什麼都不信。
“馬氏,我想聽實話,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以前他不太管家里的事,男主外主。
他一心想著往上爬,加上每每回來,見到馬氏管得還不錯,也就放心讓繼續管著。
可是誰知道趁著管家掌權的便利,居然大肆給自己謀利益。
要是家里的,也沒怎麼樣了,竟然讓手下的陪房去外頭搜刮民脂民膏。
他莊文清雖然算不上個好,這一路爬上來也做了不黑心的事。
更是收了不下頭的孝敬。
可是面上都是干干凈凈的。
馬氏做就做了,偏偏做得不干凈,大理寺卿那個就喜歡抓大臣罪證抄家的家伙,可是一直都盯著他的。
就等著再抓到點什麼,再從自己上刮幾層油。
這大理寺卿不是那種鐵面無私,凡事按照律法一刀切的子。
他就置換慢慢割,是不是來上一刀。
國庫沒錢了,來上一刀,大理寺沒錢了,來上一刀。
雖然不會要命,可是卻讓人疼得。
偏偏這樣子的一個人,卻分外皇上中用。
有人狀告他利用職位之便貪贓枉法,他自己大方承認了,還將賬冊拿出來了。
皇上這都不怪罪,轉頭還問一聲,是不是缺錢花了。
朝中大臣,但凡私底下做過點什麼的人,對上這位都是心驚膽戰的。
更別說,莊文清曾經在大理寺卿手上留過案底。
這個案底的棄嬰,就是他的嫡妻馬氏。
因此回來之后,除了要給皇上做樣子,足了馬氏,他也是存心想要教訓馬氏一番。
所以才會讓鄭姨娘跟宋姨娘暫時接管馬氏手中的管家權。
同床共枕二十載,他自然知道馬氏最在意的是什麼。
奪了馬氏的掌家權,就是要給一個教訓。
等到吃了這個教訓,長記了,再將管家權還給。
誰知道馬氏一點都沒吃教訓,反而變本加厲。
天在府上鬧得天翻地覆,毫沒有了往日大家夫人的端莊。
以前也有小子,到底還能控制一下。
現在到是連裝都不愿意裝。
莊文清都懷疑,是不是以前都偽裝著,現在累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到底是自己的嫡妻,要是腦出去,他在武都那些員中,怕是要被嘲笑了。
他也下定決心要整治馬氏,這才順了鄭姨娘的意,將二兒嫁給了工部侍郎的庶子。
又偏寵宋姨娘幾分,就想著馬氏能消停。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現在看著馬氏那樣子就厭惡煩躁,再有宋姨娘的溫小意,鄭姨娘的端莊沉靜一對比,就越發看不上馬氏了。
前邊那些莊文清都能容忍,可是他無法容忍,馬氏居然出手傷自己兒。
即便雅兒不是傷的,兒都已經倒地昏迷了,不聞不問,而是在一旁懲罰婢。
對自己親生兒都尚且這般,那自己這個枕邊人又當如何。
但就是想想,莊文清就覺得自己背后生寒。
馬氏卻是搖頭否認,“是這個賤婢上了雅兒,我一時激憤,這才出手的,老爺,我們這麼多年夫妻,你還不知道我嗎?”
這般說著,馬氏沖著莊文清出了兩滴眼淚,一臉哀怨。
要是宋姨娘這表沖著莊文清,他定然是覺得憐。
可是馬氏做這表,莊文清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
“不是,是夫人將大小姐給拖倒的,老爺,你要救救大小姐,夫人這是瘋了!”
被馬氏劃花了臉的夏至,這會兒還沒有暈過去,強撐著爬到莊文清的面前,咬牙控訴馬氏。
現在是恨毒了馬氏,恨不得沖上去跟同歸于盡。
莊文清對上夏至那一張模糊的臉,覺得有些膈應,但是聽著的話,又蹙眉,往馬氏那邊看去。
“馬氏,你還不說實話,先前我讓你足,出掌家權,以為你會反省,現在居然連自己的親骨都能出手,這般冷無之人,你是想我休了你?”
本來極力否認的馬氏,聽見莊文清要休了,子一僵。
隨即眼神更加瘋狂了。
“你要休了我?莊文清你有今天,可是都仰仗于我馬家,要不是我嫁給你,馬家這邊一直幫扶,你以為你能坐上這禮部尚書的位置?呵呵,休了我,你這是打算要做卸磨殺驢的白眼狼嗎?”
莊文清這些年來,一直任由馬氏掌控整個莊家,就是早年馬家對他幫扶較多。
他要是做上什麼,會背上卸磨殺驢的名頭。
這也是他心頭的一刺。
現在被馬氏這麼大咧咧的往自己的刺上扎,莊文清面黑如墨。
“當你若不是你算計了我,我又何須娶你回來,往事種種,你自己心里清楚!”
“笑話。”馬氏冷笑,“我是算計了你有之親,可是你這些年從我馬家拿的好還嗎?尚書大人,你問問自己的良心,你娶我的時候,就沒帶一點算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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