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做了當家主母這麼多年,上的氣勢放出來,為兒的莊文雅都有些害怕。
見到母親這態度,自己今天不說,怕是沒辦法終了了。
莊文雅咬牙,最后還是開口了,“兒已經有了齊王的骨。”
“你說什麼!”
馬氏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
想過兒做得最出格的事,應該就是跟齊王私相授。
可是誰知道,居然是直接之親,現在還有了孩子!
馬氏一雙眸子瞪著兒,恨不得上前就是一掌。
“你!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糊涂的事,萬一那齊王不認賬,你這是想要把自己給毀了嗎?”
馬氏一臉恨鐵不鋼的看著兒。
自己心教養出來的兒,怎麼到頭來會犯這樣的蠢事。
“娘,齊王不是這樣的人。”
聽著母親居然這般說自己心儀之人,莊文雅立刻就反駁了。
被反駁了的馬氏更為憤怒,也不再忍,抬手沖著莊文雅就是一掌。
“你的禮義廉恥呢!”
被打了一掌的莊文雅,臉立刻就紅腫了起來。
一臉震驚,不敢相信母親居然打了。
“娘,你打我?”莊文雅喃喃著自家母親。
“我打的就是你這不知禮義廉恥的東西,你哥那不爭氣的東西,我勸說潔自好,好為他贏得高門貴的青眼,結果他居然跟紫檀那賤蹄子攪和在一起,全然不理會我的一番用心良苦,那也就算了,畢竟是男子,邊跟個伺候的人,也是正常,可是你呢,無茍合,恬不知恥,現在居然還懷下野種,偏偏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在這里跟我洋洋得意我馬春蘭怎麼就生了你們兄妹這麼一對蠢貨!”
馬氏是真的生氣,氣上涌,頓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覺。
還好及時扶住了椅子的扶手,這才沒倒下去了。
莊文雅本來見到母親要摔倒,是有些焦急的。
可是聽著那些斥責,又是一陣不服,也沒上前。
見到親生兒這般淡漠的樣子,馬氏心頭涌了一悲涼。
這個自小就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兒,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對生母如此冷漠。
莊文雅對于母親打了自己,還這般責罵,也是心中生怨。
“常言道,肖母,兒這般,不正是像母親嗎?”
馬氏當年能夠嫁給莊文清,也是用了手段的。
在還未議親之前,便用子籠絡住了莊文清。
拉得下臉面,在床笫之事上,又放得開。
那時候的莊文清,可不像現在的老巨猾,最后將人迎娶了進來。
又加上馬家那邊這麼多年,給他的支持也不,便讓馬氏一直穩坐正室的位置。
這些事,知道的人甚。
今天冷不丁的被親生兒給抖出來,馬氏一張臉瞬間就黑沉了下來。
“你放肆!”
那些過往,一直都藏的嚴嚴實實的。
到底是哪個賤人,將這事給了兒知道。
莊文雅倒是沒有因為母親的呵斥而住,“母親這是心虛了?”
“莊文雅,你這些年孝悌禮儀,全都學到的狗肚子了嗎,竟然敢這般同我說話!”
馬氏真的要被兒給氣瘋了。
已經豁出去的莊文雅,一點退讓的趨勢都沒有。
“尊老,我尊敬母親,可是母親看看自己,這半年來,哪里還有慈母的樣子,你日忙著爭奪掌家權,忙著跟那些姨娘斗,卻忘記了,自己兒翻年就要十七了,再不議親,就是老姑娘了,回頭便只能隨意尋個人家去做續弦,或者是一輩子嫁不出去,老了只能住在家廟里。”
說道這些話的時候,原本一直撐著的莊文雅,終究是沒忍住淚如雨下。
那雙被淚水浸的眸子,就這麼帶著怨盯著馬氏。
看得馬氏都覺得有些心驚。
同時也回過神來,自己在王家的事之后,確實是有些瘋魔。
一心就想著怎麼弄死王姨娘生的那個小賤人,再將掌家權從鄭姨娘跟宋姨娘手中搶回來。
對兒的事,也確實是沒這麼關注了。
可是依舊是疼自己的兒的,現在兒這般怨自己,還做出這樣的錯事,依舊是氣兒不爭氣。
“什麼我忘了你,家中中饋全又鄭姨娘跟宋姨娘兩個老蹄子掌握,我不先將掌家權拿回來,到時候你哪怕是嫁人,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嫁妝,就這麼嫁去夫家,到時候抬不起頭的,還是你自己。”
雖然知道自己對兒的親事有所疏忽,可是馬氏強了一輩子,自然是不會跟兒低頭認錯的。
莊文雅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母親依然是覺得自己沒錯,心頭一陣難。
深吸一口氣,穩住緒。
之前的悲戚稍微收了起來,面也冷淡了不。
“我今天過來,不是跟母親說這些的,我腹中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等不得了,齊王允諾過會娶我,娘你就算是喜歡跟姨娘們斗,那也請看在兒的份上,暫時放下,與父親商量一下我的婚事。”
是對母親完全失了。
雖然從小到大母親對都還算不錯,吃穿用度,都是府上那些兒里最好的。
相對于其他子來說,得到的是最好的。
一直以來,也是高高在上,卡不上那些庶子庶。
可是在母親經歷了一次牢獄之災之后,發現了母親對的好,是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前提。
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子什麼的,都要在一邊。
一直說,想要給和兄長弄一個好姻緣。
這又未嘗不是,想要他們將來惠及于。
母親,是一個自私到骨子里的人。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的嫁給齊王,現在也不想再跟母親閑扯下去了。
等到了齊王妃,也就懶得理會了。
馬氏這還在氣頭上,見到兒這般冷淡的態度,也有些火氣。
一雙吊眼瞪著兒,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雖然很兒不爭氣,可是事已至此,還是要先想想怎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