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可怕的失敗率，一粒藥的本可能都要幾百兩了。

藥材由濟世堂出，就拿一千兩的人工費就夠了。

到時候濟世堂，拿一萬兩一粒賣出去，也跟沒有關系，不管這些。

本來是擔憂莊錦不跟他們濟世堂合作，誰知道居然掉下來這麼大一塊餅。

王掌柜雙眼瞪的跟兩個銅鈴一般大，再次確認，“周公子此話當怎？”

莊錦點頭，“自然是真的，只是這藥功率不高，也許十次才能功一次，所以賣與濟世堂多我不能確定，除此之外，每功一鍋藥丸，其中更有三歸我。”

煉制護心丹的本意，就是想要給家里人留著。

不可能全部都給了濟世堂，自己一點不留的。

換言之，就算流了王掌柜也不知道。

不過是見到王掌柜為人不錯，做人也是要取個信字。

前邊的王掌柜都還好說，可是這要的功率這麼低，還要被拿走三，王掌柜有些糾結。

“那藥的效果真有你說的這般好？”

不是他不信任莊錦，而是這要的本已經如此大了，他有些害怕到時候沒賺到錢，反而虧了，會被主子責怪。

要是換做以前，莊錦大概是有些不詳細自己煉制的藥有用。

可是經過春夏跟阿湛的實驗，還是很自信的。

“你可以去問一下齊大夫，他見過那藥。”

之前齊鳴的師兄幫阿湛做手，可是拿走了最后兩粒，齊鳴可是在旁邊看著的。

雖然不知道他是否有接那藥，但是秦硯是個識貨的，齊鳴怎麼也會信任他師兄。

王掌柜旁的人不相信，自己醫館的大夫自然是相信的。

有了莊錦這話，他已經又信了三分。

就是這藥一千兩一粒，而且還是他們醫館出的藥材，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最后能功多，還要上三出去。

想想他就覺得有些疼，這一千兩一粒，也太貴了。

“周公子，你也說了，這藥功率極低，還是我濟世堂給的藥材，能煉制出這般神藥，定然藥材也是昂貴的，這一千兩一粒，怕是貴了些。”

王掌柜面上出為難之，開始跟莊錦說著醫館的藥有多難得。

之后又是各種苦楚，再說到，這要這般貴，到時候他們賣不出去，這本也回不來。

莊錦就這般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掌柜賣慘，說自己的不容易。

看到最后，王掌柜都說不出來了。

最后只能干的沖著莊錦笑了笑，“周公子覺得呢？”

“我不覺得。”莊錦淡淡回道，“既然這要如此昂貴，那麼易就作罷吧。”

這般說著，便起，服送客的模樣。

王掌柜興中大駭，不對啊，他就是想讓對方再讓點利，沒說著生意不做了啊。

“周、周公子，別著急嘛，這事我們還要慢慢談來比較好，這要有如此奇效，必然能救不人命，也算是功德無量，對吧？”

王掌柜的臉上堆著笑容，說盡好話。

卻不知，那功德兩字，剛好就中莊錦心里。

突然響起，很早之前，錦娘好像跟說過，可以幫助有功德之人，收到對方發自心的謝，便可得到功德。

還有一個就是自己行善積德，幫助更多的人，自行積累功德。

就是自己積累的功德，需要幫助大量的人，才能蘊育出一丁點。

加上自己就一個人，幫大量的人，怕是有些困難，便沒有想過自己積累功德。

方便掌柜的話，讓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只是還需要找錦娘問一下。

像是知到了莊錦心頭的疑問，錦娘從梨花鈿里跑了出來。

“姐姐，若是你幫助過的人，將來會積德行善，對方向善得到的功德，也會有一部分轉移到姐姐上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去助人為樂。”

莊錦眼眸往邊上的錦娘看了一眼。

之前一直在擔憂，因為錦娘曾經說過，若是不小心幫助了惡人，對方因為的幫助，從此作惡多端，那麼這邊是會到因果報應。

莊錦不想做什麼大善人，萬一不小心救了個惡人，那不久倒霉了。

只是若是救的是個善人的話……

“王掌柜說得對，這樣，每一粒藥丸，依舊是一千兩，而品我就要兩，你放心我不是用來售賣的，而剩下八，七歸濟世堂，剩下的一也放在濟世堂，若有那貧困的拿不出這麼多銀兩，卻又是積善之家求藥，掌柜的免費送藥，便說制藥之人留話，讓他繼續積德行善，這是取藥的報酬。”

定然是沒有辦法一直在濟世堂守著的，這濟世堂能在武都開的這麼大，定然是有一定后臺的。

旁的不說，齊鳴的那個師兄就不是簡單的人。

將藥丸給王掌柜，也不怕對方到時候賴賬違約。

本來是聽著莊錦前邊的話，王掌柜心頭一喜，以為對方是讓步了。

誰知道后邊，竟然說免費送藥。

隨即就覺得自己的心頭在滴。

這可是能關鍵救命的神藥啊，賣一萬兩都有人要，居然就免費送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樣說這位才是。

深呼吸了幾下，他看先規范個，想要在勸說幾句。

卻對上了對方那雙毋庸置疑的眼眸，頓時明白，在這怕是不會更改了。

若是自己不答應了的話，這生意也是沒得做了。

深吸一口氣，王掌柜道，“這事我怕是要跟我主家說一下，畢竟這賬務確實是有些大了。”

反正他是舍不得花錢買這麼個不確定，還是匯報給主子知道吧。

莊錦倒是無所謂，沖著王掌柜點頭，“無妨，反正我還要在濟世堂住一段時間的，王掌柜可以跟你主家慢慢商量。”

“那……可否在我這邊出結果前，周公子先別聯系別家？”

他這是怕啊，怕他這邊結果都還沒出來，眼前這位就去找了其他的醫館。

那自己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當然他最不能忍的就是，這麼好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流逝了，自己卻沒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