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從聚義廳回去越想越不對勁,楚義不是那種不著邊的人,按理說不管這事進展如何,他都該打發人告訴自已一聲啊。難不出了什麼驚天地的大事兒,故意瞞著?
揣著滿肚子疑,姜悅越走越慢,剛想轉回去問個清楚,豹飛突然大步流星的從后面追上來,“五,您在這兒啊,正好我走幾步。大哥讓我告訴您,秦楠和袁寶找著了……”
“太好了!”姜悅大喜,頭就朝豹飛后看。
豹飛往邊上一錯步,擋住的視線道:“秦姑娘死也不肯回來,大哥沒辦法只好先把安頓在離這兒不遠的莊子里,袁寶留那兒陪著,大哥怕您著急,所以派小的過來告訴您一聲。”
姜悅心里一沉旋即又是一喜。
雖然秦楠不肯見,可好歹沒落到耶律元手里,在莊子里養些日子也好!
“麻煩楚四哥和豹飛兄弟了!查出來了嗎?”
豹飛恨恨的咬牙,“查出來了,不過大哥懷疑他還有同伙,所有暫時把人扣在莊子里慢慢審,沒往回帶。”
姜悅徹底松了口氣,“楚大哥做事果然周到,秦楠那邊就有勞楚四哥和豹飛兄弟多心了。什麼時候心好點,我再去看。我先回去準備些補品之類的,再有勞您找個人幫我送過去。”
“五這話就外道了,有啥東西只管給我,保準兒給您送到!”豹飛一副自家人的憨厚樣兒,目送姜悅走遠了,這才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
他娘的,撒謊可比打仗累多了!
“你跟秦楠還能說的上話,幫我去看看吧。”姜悅回自已屋里收拾了兩大包袱東西給劉淺月。
劉淺月抱著東西剛要出門,姜悅又住,“你再仔細瞧瞧氣怎麼樣,還缺什麼。天氣熱了再囑咐袁寶幾句,千萬哄著多穿幾天夾,別貪涼落下病。”
“放心,奴婢一定把話帶到,也會找機會多勸勸楠姑娘。”
姜悅點點頭,牽腸掛肚的目送劉淺月出門。
“啥?讓你去探秦姑娘和袁寶?”豹飛聽完劉淺月的話,當時就懵了。“這、這恐怕不、不太方便。”
劉淺月愕然的看著他,黑亮亮的眼里滿是不解。
豹飛被瞧的心里發,頭滾了兩下找了個借口道:“我、我還有事兒要忙,怕是沒功夫陪你過去。”
劉淺月忙道:“不勞煩豹首領,您安排人帶我過去就行。”
豹飛搖頭,“那哪,這事兒是機除了我和大哥旁人都不知道。隨便找個人帶你去,驚耶律元的探子咋辦?”
劉淺月不敢再堅持,只好道:“那您什麼時候方便?”
豹飛心里暗老子啥時候都不方便,上還得撐著道:“回去跟五說,莊子上啥都不缺讓別擔心。真要不放心,也稍微等兩天再去看秦楠。”
也只好如此了!
劉淺月沖他福了一禮,轉告辭。
豹飛長長出了口氣,抓起布巾在脖子后使勁了幾把冷汗。娘哎,差一點兒就餡了!
劉淺月回去轉述了豹飛的話,姜悅也無可奈何。跟在油鍋上煎的一下,又熬了兩天,姜悅又讓劉淺月去找豹飛。結果豹飛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沒空,您再等兩天。
姜悅登時覺的不對勁了,想了想直接去找楚義,“楚四哥,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秦楠傷了?傷的厲不厲害?”
楚義狠狠瞪了豹飛一眼,蠢貨,連句瞎話都不會編?
豹飛滿腹委屈,這咋還怪上我了?我又沒學過,你行你上啊!
姜悅見倆人眉來眼去的不說話,疑竇更深,“楚四哥,到底怎麼回事兒,您別瞞我。”
“確、確實是傷了。”楚義期期艾艾的道,“不過,不是秦楠是袁寶……”他一時編不下去了,暗中瞪了豹飛一眼。
豹飛福至心靈,趕接道:“對,袁公子為了保護秦楠,被人一刀砍上了。漬呼啦的看著嚇人,可沒傷著骨頭。要不是這點兒皮外傷,秦楠也不會原諒他,早把他攆走了!”
怪不得秦楠不想見卻肯原諒袁寶,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姜悅懸著心放下來一點兒,轉念又不放心的道:“現在天氣熱了,就算皮外傷也不能大意。秦楠不想見我,就讓劉淺月去瞧瞧袁寶,順便也瞧瞧秦楠。”
“這個……”楚義一陣牙疼,突然無比想念斯年。要是在就好了,瞎話張就來本不用想。
“不行嗎?”姜悅張的看著他,剛放下去的心又有點往起揪。“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還能有啥事兒?”楚義把心一橫,“豹飛,你等會兒就帶劉姑娘去瞅瞅。”
豹飛兩只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大哥,我上哪兒變出倆個大活人啊?
“讓你去你就去,磨嘰啥?”楚義瞪著眼珠子大吼。
豹飛能說啥,他只能著頭皮點頭,“行,吃完晌飯就去!”
姜悅終于放心了。
看著出門,楚義也松了口氣,然后又擰眉頭,這一關算是過了,后面可怎麼往回圓啊?
還沒想出個頭緒,姜悅突然又站住了。
楚義心里咯噔一下,趕松了眉擺出一副笑臉。“五弟妺還有事兒?”
姜悅點了點頭,“楚四哥最近收沒收到大爺的消息?”
算算時間,已經快二十天沒收到任何關于路大爺的消息了,心里總有點的覺。
楚義強笑道:“沒收到。”
姜悅滿眼失落,忍不住就往不好的地方想,“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楚義立刻道:“別瞎琢磨想,就憑五弟那本事能出啥事兒?是袁慎那狗賊把我和大哥之間的聯系截斷了,那邊啥消息都傳不過來,我這邊也遞不出去。我正想辦法呢,回頭一有消息立馬告訴你。”
“那就有勞四哥了!”姜悅吃了個定心丸也踏實多了。
回去又替袁寶準備了好些金創藥和幾套換洗裳,這才送劉淺月出門。
心急如焚的等了一下午,劉淺月回來的時候,不但眼睛腫桃子,整個人也像失了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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