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挑眉冷笑。寧信世上有鬼,莫信男人這張,更何況還是太子這種狡詐到極致的男人。
就算吃瘋狗了,也不會信他!
太子卻不在乎自已的好意沒得到回應,順手一指九皇子,淡淡的道:“只要你替孤殺了他,孤就放你一條生路。”
還不會走路的九皇子一臉驚恐的在櫻桃懷里,嚇的連哭都不敢哭。
姜悅怒道:“你瘋了不?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子,你為什麼非殺他不可?事到如今,他能礙著你什麼?”
話一罵出口,姜悅就覺的自已蠢。太子本不是顧忌九皇子,他就是想讓自已手上沾,進而拿路大爺。
九皇子的小命,將為代路大爺投靠太子的投名狀!
“你休想!”從牙里吐出這兩個字,姜悅便扭開臉,連眼風都不屑往太子上甩。
就算今天死在這兒,也不能連累路大爺。
沈瀟怒道:“姜氏,你別不識好歹……”
太子抬手攔住沈瀟,微微笑道:“路夫人,孤一向敬佩你的膽識,也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可這回你卻讓孤失了。孤知道你不在乎生死,可你卻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你太容易心。孤想這殿中總有你在乎的人吧?”
“你什麼意思?”姜悅一激靈。
太子踱到大長公主面前,回頭著姜悅,“孤數到三,若你還未按孤說的辦。皇姑母便會為你的愚蠢些皮之苦,你可聽懂了?”
姜悅怒極,“你還要不要臉?”
“一!”太子笑而不答。
押著姜悅那名宮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塞到姜悅手里,順勢把姜悅往前一推。
“二!”
姜悅死死攥著匕首,若是可以,恨不得撲上去一刀結果了太子。可好辦不到,且不說太子離還有十幾步遠,即便能沖到太子跟前,也打不過太子側那兩個寸步不離的影衛。
隨著‘二’的尾音落地,押著大長公主的那名將手中的匕首用力在大長公主左臂上。
大長公主抬頭盯著姜悅,張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搖頭向姜悅示意,不必在乎的生死。反正也沒多日子了,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絕不能因此而上太子的當!
姜悅瞬間滿眼淚,真是個傻老太太,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的生死?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苦?
著腳往前邁了一步,老太太眉眼倏的嚴厲起來,兩道目猶如兩枝利箭扎到姜悅心上。
姜悅心一,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即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凌老太太,更不能違背老太太的心意,左右為以難,怎麼做都不對。
“三!”遲疑中,太子最后一個數口而出。
應聲揮匕首,嘩的一下,老太太胳膊上多了道口子,鮮瞬間染紅半條袖子。
老太太臉一白,卻是咬著牙一聲沒哼。
“舅祖母!”姜悅失聲尖,想沖過去看看老太太的傷,卻被押著的宮死死拖住。
“祖母!”沈瀟也嚇的失聲尖,怎麼也沒想到太子會真的,回頭震驚的瞧著太子,“你、你怎麼……”
太子冷冷的打斷,“瀟兒,我是不是覺的我很冷?我不該如此對待你的祖母?你是不是覺的自已遇人不淑,看錯了我,后悔了?你若是后悔,大可現在就離開。我不會為難你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沈瀟突然滿眼是淚,“我沒后悔,真的,你別攆我走!這、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祖母太固執了。”
太子角一彎,挑起一毫無溫度的笑意。“還是瀟兒最乖,也最懂我!”
沈瀟含淚而笑,癡癡的著他,已經把鮮淋淋的大長公主徹底忘了。
姜悅死死盯著沈瀟,此時此刻,真想劈開這貨的肚子,看看這貨肚子里裝的是什麼?
狼心狗肺都沒這麼下賤!
太子的目再次落到姜悅臉上,“路夫人,孤的話還做數。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姜悅死死咬著牙關不說話,如果目能殺人,這會兒太子早被篩子了。
太子冷笑著一揮手,手起刀落,老太太悶哼了一聲,上又多道口子。
姜悅瞬間臉慘白,這一刀比剜在心上還疼。
沈瀟沖嘶聲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婦,你還在猶豫什麼?”
姜悅倏的匕首,太子瞧著骨節都白了的手背,輕笑道:“路夫人可想好了?要不要跟孤合作?”
“好!”姜悅咬牙吐出這個字,便邁步朝櫻桃走過去。
櫻桃看著一步步近,手中的匕首寒閃閃。
櫻桃用力抱著九皇子,哆嗦一團,“悅、悅兒妺妺,我、我求求你。寶兒還小,他、他什麼都不懂,你、你饒了他,我求求你了。一命抵一命,你殺了我吧,只求你饒了寶兒,我愿意替他死……求你了……”
雖然九皇子記到名下日子不長,可這些日子相下來,櫻桃是真心把九皇子當自已骨來疼的。知道自已這輩子不可能有親生骨,沒有福氣做母親的幸福,突然出現的九皇子卻彌補了所有的憾。
小小的團子滿足了一切,對孩子的想像,讓會到做母親的滋味。
寧肯自已死,也不能讓九皇子一兒傷害!
姜悅看著櫻桃眼中的恐懼與決然,心如刀絞。太明白櫻桃此時的心了,換做是,若有人想當著的面要石頭的命,或是要路冗、路塵、秦楠的命,也會痛骨髓。
垂眸不敢再看櫻桃那張絕的臉,再看下去,怕自已沒有勇氣邁出下一步。
“悅兒妺妺,我求你了!”櫻桃著到跟前的姜悅,噗通跪倒,痛哭失聲。
姜悅咬著牙不吭聲,慢慢舉起匕首。
“不要啊!”櫻桃嘶聲慘,抱著九皇子就想跑。然而站在左右的兩名侍卻一把抓住,從懷里把九皇子搶下來,拎到到姜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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