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朋轉到第八圈,突然停住腳,吩咐王管事道:“去,照著文契準備幾車上好的藥材,再多備一車藿香丸,直接送到靖國公府去。”
“啥?那先前準備的那些藥材……”
“找機會運到城外,一把火燒了,記住一定要燒徹底,連點渣兒都別剩。”
王管事角直,“東家,那可是兩千來兩銀子啊!”
陳朋怒道:“你是東家,我是東家?哪來這麼些廢話,照辦!”
得,您是東家,您說咋辦就咋辦!
別說燒幾車藥材,你就是把整個陳家藥房燒了關老子屁事!
王管事出去張羅了。
陳朋也邁步往外走,想起姜悅那眉眼長相,心里又的慌。轉進后院,換了件鮮亮的綢衫,又刻意挑了柄象牙骨灑金牡丹花的大折扇在手里。對著銅鏡照了又照,又往腰上掛了塊玉佩,外加倆個荷包,這才出來。
王管事搭眼瞧見他這打扮,暗暗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
你有幾個腦袋敢打路夫人的主意,凌閻王那名號是白的?
算了,我還想壽正寢呢,跟你摻合不起!
“東家,有些事兒宜早不宜遲,小人現在就把前頭那批藥運出城燒了,省著惹事非,您看如何?”
陳朋立刻點頭,暗中罵了一聲膽小怕事的老東西,你以為老子愿意帶著你啊!
王管事暗中松了口氣,顛顛的押著那批藥材出城了。
陳朋也帶著新準備的那幾車上好藥材出門,不過,沒去倉庫,而是直接去了靖國公府,投帖子拜見姜悅。
姜悅著那花里胡哨的名帖,莫名想笑,應該把這名帖給沈浪寄去,讓他有點危機意識。
他要是再不回來,京城第一風**男的寶座可就易主了!
陳朋一進正廳立刻沖姜悅施禮,誠懇的道:“路夫人大人大量,我上次一時沖,誤傷了貴府侍衛,嚇壞了舒姑娘,又差點誤了夫人的大事,回去之后家父痛罵我一頓,我也知錯了。今天來一是為了貨,二則是為了賠罪。”
說話間又接連施了幾個大禮,然后雙手捧著禮單給方芳。
不得不說,單看儀態和談吐,此時的陳朋真是一位紅塵濁世翩翩佳公子,要多儒雅有多儒雅。難怪舒薇當年一頭栽到他手里,這貨確實有做渣男的資本。
姜悅接過禮單隨意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陳公子真是太客氣了,一車藿香丸價值六七百兩銀子,我怎麼能白要呢?至于百年老參,范侍衛皮糙厚,那點小傷不算什麼,補多了倒上火。還有您送舒薇的首飾,一個婢就更用不著什麼金鑲玉嵌的。心意領了,可惜,東西確實用不上,你帶回去吧。”
這是沒瞧上?
陳朋暗罵胃口不小,罵歸罵,面上卻笑道:“不過是一點兒薄禮,路夫人就別客氣了,否則在下于心不安!”
姜悅微微一笑,“陳公子既然這麼說了,我再推辭倒顯的有些小家子氣。那我就替范侍衛和舒薇多謝了。至于那車藥,等我相公回來,再親自去您府上道謝。”
“不敢、不敢!”陳朋眼瞄著姜悅的眉眼,按捺不住道:“那天在下也唐突了路夫人,也想賂夫人賠罪。只是夫人仙姿高潔,在下不知什麼東西能配得上夫人,更不敢隨便拿些市面上的俗唐突夫人。相來想去,此時正是開江魚上市的時候,太白居的鮮魚羹做的極好,在下斗膽想在太白居擺酒向夫人賠罪,不知夫人肯不肯賞臉!”
哎喲我去,誰給你的膽子啊?
你是覺的路大爺不敢弄死你,還是覺的你的魅力無邊,我瞧見你就神魂顛倒的想出墻?
姜悅胃里一,差點把早飯吐出來。守在門外的倆侍衛牙都快咬碎了,姓陳的,你這段時間可千萬別出意外,一定要等大爺回來,大爺要不把你骨頭拆了,老子跟你姓!
姜悅抿了口茶住那惡心勁,“擺酒賠罪就不必了,陳公子要真心彌補過失,不如正兒八經的寫張退婚書給舒薇,也省著有人借機生事。舒薇是我的婢,您堂堂東家,總不好讓我說是我府上的奴才吧!再弄出個停妻再娶的罪名出來,您也糟心不是?”
陳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找條地鉆進去,暗罵自已鬼迷心了,招惹這潑婦做什麼。
外頭那倆侍衛放聲大笑,這張就是毒,姓陳的是什麼東西,也敢說請吃飯?
嗯,學著點,這招比打斷他骨頭還狠!
姜悅白了他們一眼,笑這麼大聲干啥,臊著陳公子算誰的?
陳朋臉皮得多厚才能坐的住啊,騰的起,“在下還有事,告辭。”
姜悅挽留道:“陳公子稍安勿躁,還是等驗了貨,銀貨兩訖的好,省著我府里的下人再跑一趟。”
陳朋強笑道:“貨銀給管事的即可,在下告辭!”
“那可不,萬一貨不對板,我找誰說去?”姜悅臉一沉。
門口的侍衛刷的出腰刀,橫眉立目的瞪著陳朋。
陳朋頭皮一炸,“路夫人,您這是何意?”
姜悅聲調平靜如水,“沒什麼,就是請您多留片刻,等舒薇驗完藥材,我好給您拿銀子。”
陳朋驚道:“這要驗到什麼時候?若是驗個三天三夜,我豈不是要在這兒等上三天三夜?”
姜悅呵聲冷笑,那就要看你送的藥材是原味的還是加料的!
大半個時辰之后,舒薇快步進來回道:“,陳家送來的所有藥材都驗完了。”
姜悅眉頭一挑,“如何?”
舒薇如實道:“比文契上約定的還要好,數量也對。”
姜悅彎一笑,看來這位陳公子也沒傻,“那就按文契的約定,付銀子吧!陳公子等半天了。”
門外那倆侍衛一咧,又想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瞧瞧,臨了還要踩那小子一腳。
陳朋恨的直咬牙,接過方芳給的銀票轉就走。
方芳憾道:“奴婢還以為姓陳的一怒之下扔下銀票不要了,那可就便宜奴婢了!”
“你想的倒!”姜悅著腰間的小笑道:“撿到銀錢要公,要不然每天胖三斤。”
方芳跳腳道:“姓陳的都溜了,還有心思打趣奴婢?”
姜悅笑的更歡了,溜?他往哪兒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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