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祖母、婆母、二叔、二嬸你們息怒,這會兒就算把公爺打死也無濟于事,不如想想怎麼補救。想想怎麼贖回那些產業!”
族長累的氣吁吁,扶著桌沿怒道:“對!限你們半個月之把祭田贖回來,否則,我就開祠堂把你們這一家子除族!”
“是他惹的禍,憑什麼讓我們二房掏銀子?”二夫人瞬間炸。
趙氏道:“一筆寫不出倆個路字,又沒分家說什麼你們我們?當然是有福同有難同當!”
二夫人拔高嗓門,“你把著銀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們二房也姓路?”
“說這些沒用的……”
“什麼有用?”
趙氏和二夫人跟兩只斗似的,眼瞅著又要掐起來,姜悅淡淡的道:“兩位長輩也不必如此,靖國公府的產業雖然被公爹敗了,可也不是一無所有,總還有些值錢的東西。”
“什麼?”五雙眼睛齊齊盯向。
姜悅笑道:“公爹還是國公爺啊,只要他愿意把爵位讓出來給族中哪位兄弟,想要多銀子沒有?這事兒本朝也不是沒有先例,至借口嘛……”呵呵,你們自已想去!
族長瞬間若有所思。
二夫人也眼睛一亮,回頭和二老爺換了個眼。
“不行!”趙氏瞧見這幾人的神,恨的牙。要是沒了爵位,還有什麼指?
姜悅抿一笑,行不行的,現在可由不得你了!
“你們好好商議一下,老夫明日一早來聽結果。”族長急吼吼的走了。
族長一走,二老爺立刻扶著老夫人往外走,“母親也累了吧,我送您回去歇著。”
二夫人邁步跟上,這麼大的事兒,娘幾個是得好好商量商量。
“那媳婦也不耽誤婆母歇息了!”姜悅也跟著告辭出來。
眨眼間,屋中只剩下六神無主的趙氏和半死不活的靖國公。
靖國公哼哼唧唧的喚著,“趙、趙氏,扶我起來,趕去給我請郎中!”
扶你?還給你請郎中?
做夢去吧!
趙氏對著他狠踹兩腳,轉就走。
靖國公一口氣沒上來,活活氣暈了。范大一臉厭惡的進來,拎麻袋似的把他扛到肩上,大步去了后院一偏僻的小廂房。
這是姜悅特意替靖國公挑的屋子,環境僻靜、擺設簡潔最適合養病。
至于房頂為啥著天,這不是方便空氣流通,沒怪味嗎!
屋里為啥耗子群,病人也得有點娛樂吧!誰規定病人不能養寵了?
沒人伺候?瞎說呢,門口守門的婆子不是人?一天送三頓飯、兩回藥、偶爾倒杯水,這不是伺候?
劉淺月剛從壽王府拿銀票回來,聽說這事兒當時就愣了,“,您真要讓公爺把爵位讓出去啊?”
姜悅著那一摞銀票,心花怒放,“那還能有假?”
“那可是世襲罔替的一等公爵位,哪能說讓就讓?您不為大爺想想?”
“想啥?就算不讓出去,這爵位也不到大爺一個庶子承繼。人家早立世子了好吧!再說了,大爺也不稀罕。”姜悅放下銀票,鋪開紙筆準備列藥材單子。
劉淺月擔憂的道:“可是這麼大的事兒,您不跟大爺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萬一大爺不是這麼想的呢?”
姜悅嘻嘻笑了一聲沒說什麼,專心致致的寫那筆狗爬字。
若是可以,路大爺都想把那還給路家,還會要路家的爵位?呵呵,不夠惡心人的!
既然如此那還留著這爵位干啥,扔出去讓路家人搶唄,也省著一天到晚算計!
劉淺月還要勸,舒薇拿胳膊肘拐了一下。傻瓜,是什麼人啊,能干沒把握的事兒?這麼干肯定事先跟大爺商量過的,可這話跟誰也不能說啊,難道讓大爺背個忤逆的罪名?就你死心眼!
劉淺月想想也是。
姜悅要是知道舒微的想法,肯定得笑過去。我要有這未卜先知的本事,早改行當軍師了,還用在這兒混?
方芳端著宵夜進來笑嘻嘻的道:“,您真是神了,外頭那幫侍衛都說,您是諸葛亮轉世能掐會算!公爺做夢也沒想到,您一早就掐算好了,布下了圈套等著他往里跳……”
還沒說完,劉淺月就厲聲喝道:“住口!”
方芳嚇了一跳,“劉姐姐你吼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什麼!”
劉淺月氣道:“你還敢說沒錯?這話要傳出去,豈不了有意算計國公爺?壽王剛剛折了這麼大面子,正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呢,你們這是害懂嗎?”
方芳嚇的小圓臉煞白,噗通給姜悅跪下磕頭,“、開恩,奴婢不是故意的。”
姜悅趕把扶起來,“我知道,以后別說了就是!”
方芳點頭如搗蒜。
劉淺月急道:“最好也警告一下那幫侍衛,不要胡說八道!這話在院都說不得,更何況他們在外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見,萬一說了,非惹出事兒不可。”
沒錯!
這年頭孝字大過天,背上算計公爹的名聲可不是啥好事兒。
姜悅想了想回頭吩咐了方芳幾句。
方芳一臉懵,“這樣就行了?”
姜悅笑了,“敢不敢跟我打賭?就賭你這個月的月錢!”
方芳,“……”人家還要攢嫁妝呢,才不跟你賭!
薔薇院外挨近側角門的廂房中幾名值夜的侍衛正坐一起喝茶閑扯。
“要我說那就是半仙之,那些手段,誰見識過?”
“要不咋說路暢腦子里全是屎……”
“滾犢子,張就是屎啊尿的,劉統領走時咋吩咐的,這是院有眷,舉止要斯文些!”
“漿糊、漿糊行了吧?要我說路暢腦子里全是漿糊,他還以為自已多聰明,以為自已干的那些事兒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這些早就是布下的套子。”
“可不,要不咋說厲害呢!”
正說的熱鬧,去小廚房拎宵夜的小六子回來了,邊給眾人盛面條邊不以為然的道:“你們可拉倒吧!啥能掐會算,這就是事兒趕事兒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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